<>殷震云在楼下等了半天,楼上没半点动静。
他气得都要把屋顶给掀了!
保姆见状连忙上前安抚,“老爷子您消消气,少爷估计是没听到,我去把他给您叫下来,您坐沙发上歇着。”
安顿好盛怒中的老爷子,保姆跑上楼,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再敲,还没声音。
推开门,房间里没人。
浴室的水哗哗响。
保姆叹了口气,匆匆下楼。
“老爷子,少爷在洗澡呢,您别着急,一会儿他洗完就下来了。”
殷震云冷哼了一声,“你告诉他,马上给我滚下来!”
“这……好,我这就上楼,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安抚了楼下的,保姆匆匆上楼,站在殷安生的卧室门口,叹了口气,楼上的这个也不好应对,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殷安生正洗着澡,浴室的门被敲响。
他不悦蹙眉,关了水,冲门口道:“有事?”
“少爷,老爷子在楼下等您呢,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生气,非得让您立马下去。”
“知道了。”水声再起,保姆立在门口没动。
足足十分钟,楼下都闹翻天了,水声这才真正的停下来。
“少爷……您,您快一些好吗?老爷子在楼下摔东西呢。”
殷安生没出声,裹了条浴巾拉开浴室门。
保姆在他开门前的一瞬,已经匆匆跑向门口,还没到外面就迫不及待地喊道:“老爷子,少爷下来了!下来了!”
“哎哟,老爷子,您可使不得!这可是您花高价钱从古玩市场买回来的,摔不得,摔不得呀!”
殷震云手里托着一个青瓷花瓶,正高高举过脑袋。
保姆吓得腿都软了,好几百万啊,这一摔,啥都没了!
殷震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目光闪动了两下,正打算放下,却听楼上传下来殷安生的讥诮声。
“一个破花瓶而已,摔了就摔了,反正殷家有的是钱。”
殷安生扶手立在二楼的栏杆边,居高临下地睨着楼下的一地狼藉。
不过虽然乱,但扔的只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比如报纸,杂志,抽纸盒,靠枕……
唯一贵重的东西便是老爷子手里的花瓶,是去年老爷子花了五百万在一古玩市场上淘来的,当宝贝似的放在客厅。
不过,他曾背着老爷子找了专业人士来验过,是个赝品,最多值五万。
他早看这个假货不顺眼了,今儿个摔了正合他心意!
“哼!有钱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老子五百万买的,你当是菜市场五块钱买的白菜?”
殷震云宝贝地将花瓶小心放在地上,扭头冲着楼上吼了一嗓子,“你给老子滚下来!”
保姆不敢多呆,趁机溜掉!
殷安生这才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年纪大了,就不能稳重点?有什么事说吧!”
“你!”殷震云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抄起手边的花瓶,用力朝殷安生砸过去。
“哗啦——”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下,继而,殷老爷子撕心裂肺的暴怒声起。
“殷安生你这个逆子!你赔老子的花瓶!”
殷安生扫了眼脚下的碎瓷片,用手指捅了捅耳洞,“赔,必须赔,给你一千万。”
“老子不要钱!你把尔尔那丫头给老子带回来当儿媳妇!否则,你给老子赔个一模一样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