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伶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万棠一眼,开口:“我不喜仰慕别人。”
“哦哦哦。”原来是不习惯抬头和她说话,万棠小心翼翼坐了下来,每个动作都提防这华伶,没办法,这个气氛让她真的放松不下来。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伶看了万棠一眼,草草的用几句话打发了她,直到万棠人站在房门外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现在万棠清楚的只有她做的梦并非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以至于身上为什么没有事都是出自华伶的功劳。
所以,她之前想做什么来着?
自己是在望合楼来着,一不做二不休,万棠再次来到了望合楼,只不过自从踏入这里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气息,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厅里,秋红依旧跪在离韩子君不远的地方,而胡裳还是一大坨的瘫坐在地上。
看着进来的人,众人视线都不敢挪一下,反倒是韩子君起身来到了万棠的面前:“你过来看一下这个人。”
说着便拉着万棠的手走了过去,当万棠还在疑惑的时候,韩子君让秋红抬起头的那一刻,万棠傻眼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唐莲不是说她出事了吗?怎么现在有出现在了这里,怪不得一开始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原来是秋红。
万棠蹲下身子,盯着秋红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红的脸上因为万棠的话变得有一丝的不解:“小女子是曹老爷买来的,今日姥爷让我在这里等他,不曾想等来的却是……”秋红说着便开始小声的抽泣着。
万棠和韩子君在一旁对视了一眼。
秋红还是那个秋红,不过看着这个模样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认识她一般,万棠心中生起了一丝疑惑。
“你不认识我?”
秋红看着万棠一眼摇了摇头。
本想在问些什么,一旁的胡裳连跪带爬的来到万棠的脚边,抱着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求情:“姑娘,姑娘,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求你,和国师大人求求情,让他饶了我一家老小吧!”
看着胡裳现在的模样,万棠在心里偷偷笑骂了一声,早干嘛去了,当时打她的气势呢?
胡裳是真的怕了先是华伶,再是韩子君,原本手中上的万棠不过片刻就有出现在了她面前,她阴历悔啊,但是时间不能倒流,她能怎么办?死一死就活不过来了。
万棠自然看出了胡裳在想什么,可是她的算盘注定敲不响了,自己可是有仇必报的女子,不是有句话叫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嘛!
她大眼睛看着胡裳转了一圈,眼中瞬间冒上了水雾:“你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吧,一开始你可是恨不得弄死我的架势,当时我可是实话实说了我的身份了,你信了吗?没有吧,还差点将我打死,要不是有国师,我就,我就……现在看到事情了想让我原谅你?要是当时我没有躲过去,要是国师大人没有赶到会怎么样?现在的你还会这样低头下气的想我求情吗?先不说我,就是换成在场的每一个都不会原谅你吧,我好不容易才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你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你知道这回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我还是一个孩子……”
她明明一副要哭的表情,说话却如爆豆一般,字字清晰的敲在了胡裳的耳朵里。
胡裳的脸色黑了又黑直到万棠话音她的脸直接黑如锅底,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每一句每一字都在敲打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胡裳后悔了,为什么自己刚才多嘴呢
“我是想打她。”胡裳手指着秋红大声的说道。
本来想找一个替罪羊,但是在场的那个不是猴精,看到机会纷纷拆了乎上的后台。
韩子君的目光落在胡裳的身上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同时眼底一抹冷光闪过。
胡裳还想解释什么,就看到了门口进来的华伶,直接闭口不言。
“什么味道?”有人低声嘟囔了一句,挪了一下身子。
“怎么一股子尿味儿?”有人接口,嫌弃的在扇了扇,丝毫没有注意到华伶。
“哎呀,你怎么还失禁了?国师来了你也不用这么怕啊,他又不吃人。”说着万棠便换上了小脸来到华龙的身旁拉着他远离胡裳。
韩子君嫌弃的看了胡裳一眼,随后就是心疼的眼神,自己的茶楼餐食不能咬了,改天找个地儿重建吧。
虽然听到了嫌弃之声可是胡裳整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动了,华伶踏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身上无比的重,就连失禁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国师自还没有上位就有很多传闻,现在看开传闻虽然不真,但是为名绝对对得起国师的名头,怪不得皇帝冒着众人反对的声音也要让这个人登上国师的位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胡裳笑出了声。
被拉到一旁的华伶直接抬手将胡裳甩出了门外,众人骇然,万棠的嘴角抽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现在怎么她的脸有点疼呢……
胡裳在门外并没有离开,而是呆滞的爬在地上,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
被围观的胡裳却陷入到了回忆里,她以前也曾贫寒,她的母亲重病,爹爹将他们管科出来,为了重回本家,她在街上行乞,九岁那年母亲病逝,而她计划好了一切让本家的庶出将自己成功带回到了自己离开了四年的家,心狠手辣的庶出每天虐待她,最后她凭借自己的本事扳倒了庶出也扳倒了自己的父亲。
势力渐渐变大,她成了唯一的女富商,抢了书生曹天龙成亲,却没想到这才是自己一切悲源的开始,知道今天,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只是她后悔了,至于后悔什么大概也只有她之际清楚了。
大厅里韩子君看着地上的一摊水迹悄悄掐了一个决甩了过去,太恶心了。
小动作被万棠看了个正着,小手拽了拽华伶的衣袖:“我有事想问你。”
华伶低眸,“下去。”
跪在地上的人如同大赦,不顾已经麻木的膝盖,争先恐后的往外面跑,韩子君扶额,这下他的望合楼怕是不会再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