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呵呵”周沐闻言低笑了两声看着前方已然开始了对峙的两方人马宛如神邸的脸上嘴角微勾冷笑着开口道“因为有恃无恐”
“什么意思?”孛儿只斤念闻言有些摸不着北。
“有恃才能无恐孛儿只斤律赤手中捏着你父王的命所以他有恃无恐可是你的背后有我们有百万的南国大军百万的大周兵马师妹其实你也可以有恃无恐”周沐闻言转头看着孛儿只斤念沉声道“从本王和长生随你踏入这北蒙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成了你的依仗师妹你可以为了你的父王委曲求全但是我们不可以我们是中原的王者一言一行都被天下黎民关注着你可以受气可以折腰但是我们不能我们若是同你一般又何必不顾天下人的侧目赫然来到这北蒙地?”
“师兄”孛儿只斤念闻言眼中突然就一阵儿温热来袭。
“师妹在世人眼中本王和长生所到之处代表的就是一场征战在普天下之人都以为我们要染指北蒙的时候我们怎么可以受一点儿窝囊呢?”周沐看着孛儿只斤念道“与你而言你是为了尽孝不得不为而我们与北蒙而言却是入室的强盗师妹孛儿只斤律赤本是该死之人可是他做的唯一的好事儿就是用北蒙王威胁你引了我们堂而皇之入境”
“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会为他的失策付出代价的”周沐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道“师妹放心事情不闹大北蒙黎民怎么会知道你为了你父王委曲求全到何等地步?又怎么会知道孛儿只斤律赤引了一头怎么样的猛虎入境?只有把事情闹大了闹得世人皆知让世人都知道你父王就是那最后的筹码他才会变得安全无虞”
“师兄”孛儿只斤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什么只是眼中泪珠儿不由自主的落下来摇头道“可是原本不是这样的啊你们不是这样的”
什么染指北蒙?
不是这样的啊
师兄和顾长生怎么会去染指北蒙呢?
这世间谁都可能会升起染指北蒙的心为了牧草千里为了牛马成群但是唯独顾长生和师兄他们不会的
他们来只是为了自己竟然背上了这样的恶名吗?
“事情就是这样的呢师妹等下你去问长生她会告诉你该如何做的”周沐看着孛儿只斤念轻笑一声拎着长剑往前方对峙的两方人马走了过去
被丢在最后面的孛儿只斤念一时间有些呆愣
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师兄和顾长生是旁观者他们心如明镜可是她是当局者如今还迷糊着呢
“孛儿只斤律赤给老娘一个交代不然的话今个儿咱们就兵戎相见了”
前面传来顾长生的呵斥之声竟然是用了内力的传的老远想来整个雁门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用北蒙王做要挟逼迫北蒙的嫡公主孛儿只斤念应下了盟姻婚约委身下嫁你一个残废可是她好歹是北蒙的嫡公主是我南皇长生出生入死的好友是我未婚夫的师妹你竟然敢如此苛待她软禁不让她自由也就罢了竟然连饭都不给吃你这是要做什么?天下间竟然有这样迎亲的吗?你这是仗着北蒙王身陷囹囵被你们这些个逆臣贼子把持着没办法给孛儿只斤念撑腰是吧?”
“告诉你们休想纵然是豁出去两国邦交大战我南皇长生也不会让孛儿只斤念受一丝一毫的气我们可是战场之上同过生共过死的交情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顾长生我顾长生尊冠天下从不受这等窝囊气”
饶是顾长生这嗓门太大虽然两方人马的对峙是只是局限在雁门关的行馆之中可是整个雁门关的居民还有南来北往的商贾也都听了个分明
听清这些话以后整个雁门关顿时就喧嚣了
除了戍边的兵士寻常的百姓那一个个的脸上都被惶恐充盈了?
“怎么?北蒙第一勇士孛儿只斤律赤出使临渊城竟然是用北蒙王威的安危威胁嫡公主下嫁的吗?”
“天爷嫡公主竟然为了北蒙王委曲求全到了这等地步竟然被软禁了?连饭都吃不饱吗?”
“你们没听到吗?南皇孛儿只斤律赤是个废物呢”
“不是第一勇士吗?莫不是出使出了什么意外?”
“”
“这下事儿大条了南皇骂阵这不依不挠的此事怕是不能善了啊一个不巧就要打仗了啊”
“不会吧?若是联姻成功了咱们北蒙这内乱自然而然就平定了怎么会打仗呢?”
“你没听到南皇那话吗?她这是为嫡公主撑腰呢南皇是谁?马踏南疆屠戮南陈所过之处无不战火燎原的南皇啊孛儿只斤律赤引了南皇入境竟然还让嫡公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了这欺负这事儿怎么可能善了?嫡公主是南皇的至交好友这事儿天下皆知欺负嫡公主就是打南皇的脸南皇的脸是好打的吗?那是南皇是一国之主仅仅是一个让南皇失了面子就能让南国师出有名了啊”
“天爷这莫不是真的要打仗吧?咱们这可是雁门关打仗第一个就是咱们这里开始打啊”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孛儿只斤律赤是不是傻?他怎么可以苛待嫡公主呢?她好歹是嫡公主啊”
“这下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这事儿是要闹大了这可怎么是好?”
“”
一时间整个北蒙南边陲的雁门关都乱套了胆儿的听到顾长生这喊话已然开始了收拾行囊打算带着家赶紧出去躲避战乱了
就算是胆子稍微大点的也是持观望态度嘴里声声不断的都是在声讨孛儿只斤律赤苛待嫡公主之举
这下行馆生了大乱子的事儿真是满城皆知了
而红灯高挂的那条街上一个倌馆中正混的如鱼得水的肉包手中正拿着从老鸨哪里拐来的点心啃得正欢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了自家娘亲的大吼之声这声音听起来那叫一个怒不可揭肉包和其余的三个娃儿吃东西的动作都是一愣然后当即就站起了起来
“哇塞我家娘亲要跟人打群架了啊”肉包一脸欢欣雀跃的道还拍着一双肉嘟嘟的爪子。
“你怎么知道巫主这是要打群架?不定她只是昭告世人念姨不可欺而已?”巫常月闻言当即皱眉道。
“怎么可能?念姨的爹还在人家手里念姨自然是可欺的”肉包闻言当即摇头一脸笃定的道“我家娘亲是要告诉北蒙之人她来了她不可欺而已”
巫常月闻言和韩墨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皆是无奈之色只能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去看巫主打架吗?”
“不不不打架没什么好看的我娘亲派我出来可是有正事儿的”肉包闻言当即摇了摇头一把将手里的吃食塞进嘴里吞了下去道“我娘亲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怕是整个雁门关的人都要吓破胆了肯定是要乱的咱们在这倌馆中已经打听清楚了想要的消息不能再继续留着耽搁时间了是该继续走了也好看看这雁门关乱的时候可会出什么漏子”
“什么意思?”巫常月闻言当即沉声开口问道。
“意思就是我们要出城先我娘亲他们一步继续往下一个地儿赶了”肉包闻言抽了抽鼻子开口道然后就开始四处寻觅“我得给我娘亲留好书信省的她担心我这么机智的娃娃肯定是可堪大用的我隐约觉得雁门关乱肯定会出漏子咱们现在就去堵在北进的路上守株待兔去”
“什么意思啊你?守什么株待什么兔?你该不会还以为北蒙王真的就在这雁门关中吧?”巫常月闻言当即开口道。
“我一直以为他就在孛儿只斤律赤近前不然的话前仇旧怨他没那个胆儿也没那个底气敢去临渊城见我娘亲还跟我娘亲一道而行”肉包点了点头笃定的道手中一个简短的信笺已然写好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就招呼着巫常月韩墨还有不戒和尚趁乱逃走
就在雁门关人心惶惶肉包再次开拔之时行馆之中对峙的两方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从行馆之中推推嚷嚷的已经推攘到了城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