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涵坐在咖啡厅里，悠然自得地喝着咖啡。
没一会，两个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打了个招呼后一起坐下来，叫来服务员点了饮品。
“看李小姐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喝咖啡，想必昨天的计划非常成功。”李蓉萍一进来后就发现她脸上的那副得意样，如果失败，在看到她们过来的那一刻，桌上的咖啡想必就会飞到她们身上。
“你们给我的药效果很好，是个宝贝，等我和柯少宸结婚之后，兴许还能用上。”
“不过我听说这种药如果放多的话，那个人会失去知觉，李小姐第一次用就能把握好剂量，还真是厉害。”顾思思也跟着溜须拍马。通过几次接触，她发现李若涵虽然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幅优雅高贵的模样，其实就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气。喜欢听奉承，也喜欢高高在上地把人踩在脚下。要不是为了她们的共同目的，她才懒得搭理这个难伺候的千金小姐。
李若涵听后更显得得意，一如往日摆着一副优雅的样子，翘着兰花指，用两根手指捏着咖啡杯，微抿了一口。
李蓉萍见状忙加以阻拦：“李小姐现在可要注意身体，您特意选了最容易受孕的日子实行计划，没准您现在就已经……要为以后的孩子考虑。”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李若涵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她忙放下咖啡不敢再喝一口，防患于未然也是有的。
“之前想了这么多办法，顾欣然那个小贱人还一直赖在宸少的身边，只能找机会先怀上宸少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会再冷落了李小姐。”李蓉萍说完看向李若涵，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悦，忙改口：“要怪就怪那个小贱人一直缠着宸少，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宸少看都不看其他女人一眼。否则以李小姐的姿色和地位，怎么都比小贱人高出几万倍。”
“就是。”顾思思也跟着帮腔：“肯定是那个狐狸精那方面功夫了得，不知道勾引过多少男人。这次小叔叔知道李小姐的好，那小贱人必然凉凉了。”
“我也是真想和少宸有个孩子……”李若涵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起来：“是穆助理打来的，应该是少宸想和我见面。”
“看来小叔叔是等不及想见你了。”
李若涵接了电话，没说两句就挂断了：“少宸约我见面，他半个小时后回来这里找我。你们喝完咖啡，就先回去。”
“那您之前答应我们的酬劳……”
“我一会会把钱转到你们的账上，以后有需要还会再找你。”
李蓉萍拉着顾思思连忙道谢：“那真是太感谢李小姐了，我们先回去，就不打扰你和宸少见面了。”
两个人走后，李若涵一直维持在脸上的得意感渐渐消失。她又端起杯喝了一口微凉的咖啡，似乎还决得不过瘾，直至一饮而尽。
昨天晚上和柯少宸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最了解。
……
顾欣然回到别墅，简单地收拾了一些日用品，如果想长期住在公寓，有些东西还是带上最
好。
好在公寓里的东西没有拿回来，否则她一个人根本拿不走。张叔帮忙跟着收拾，叫司机把行李搬上车，他自己从厨房里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鲜榨果汁，交给顾欣然。
“夫人，您把果汁带着回去喝。您不喜欢吃水果，多喝点果汁可以补充维生素。”张叔想了想又拿回果汁：“还是我跟您一起去，这么多行李需要收拾，我过去帮您整理好在回来。”
“不用了张叔。”顾欣然从张叔的手里拿过果汁，笑了笑：“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张叔能帮我这一次，不能每天都去公寓帮我收拾吧？以后还是要靠我自己。”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每天去公寓侍奉夫人，或者您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派一个女佣过去负责夫人的起居，我相信宸少是不会反对的。”
顾欣然连忙摆手：“那怎么行，您不要担心，我住在公寓里，旁边就是穆助理的家，有什么事，我会找穆助理帮忙的。”
“也只能这样了。”张叔无奈地点点头没再坚持，刚刚穆饶给别墅打过电话，柯少宸的意思是，不管顾欣然想做什么，都要全力配合，不要让她为难。
“张叔我先走了，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帮我多榨一些果汁。”
“夫人您保重，什么时候想吃厨师的饭就给我打电话，我让厨师做好了，我去给您送去。”
即使再舍不得顾欣然离开别墅，他们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是没办法的事。顾欣然挥手向张叔告别之后，坐进车里，按下车窗一直挥手到开出别墅的院子，她这才卸下所有伪装，流下难过的眼泪。
这一离开，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兜兜转转半年有余，她和柯少宸走到现在，早已超出开始的预计，也没什么遗憾了。就算最后还是会以离婚告终，该拥有的东西，她曾经都拥有过，以后的日子，还需要靠她一人支撑。
爱情，金钱，地位。这些在认识柯少宸之前，她从没有想过。普通人还是应该回归到普通的生活，折腾了半年之多，她也累了。
并不想再去争取什么，也没力气没精力去想还能得到什么。当什么都得到之后，她还是想平平淡淡地度过往后余生。即使以后没有爱情陪伴，至少她不用再为了爱情，拼尽所有力气。
一个人收拾着行李，这才发现她的衣柜小到没办法装下所有的衣服。
这些都是柯少宸给予的，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分开，那么这些东西，她将一件不剩地全部还给他。
行李的最底层放着一个方盒，她拿出来打开，用手摸着里面的项链。
顾欣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它带出来，这个盒子一直放在衣帽间的抽屉里，自从柯少宸买回来后，她一次都没有戴过。
大概是因为太珍贵，让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场合去佩戴这件项链，也不知道怎样的衣服，才能衬托出这条项链的高贵。
情人泪。
这个名字取得一点都不好，如血一般的红钻，那么情人流下的，一定是万念俱灰后的血泪了。
手机有消息发来，是安小浠。
“姐妹，你见到柯少宸了吗？现在情况怎样？”
“已经搬回到公寓，以后可以随时来找我玩。”
“靠，真睡了？”
“嗯。”
信息聊到这里好长时间没有回复，顾欣然又把目光集中在放有情人泪的方盒中，叹了口气，把盒子收起来，放在衣柜的抽屉里。
这是柯少宸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不止名贵，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刚收拾好东西打算歇一会，屋子的门突然大声敲响，吓了顾欣然一跳。跑去开了门，魏清风站在门外，大概因为走得太急，他的呼吸很是急促。
“学妹，你没事吧？”
“嗯？我有什么事？学长你怎么会找来这里？”
“是小浠给我打电话，说你有事让我来看看。”他仔细地看着顾欣然确认无恙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把魏清风请进屋，顾欣然去厨房烧水泡茶的功夫，又给安小浠发了消息。
“是你叫魏学长来的？”
“没错，他现在已经到了吧？既然柯少宸和别的女人睡了，你也别落下，和魏警官睡他娘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顾欣然一脸黑线没再给她回复，把泡好的茶端到魏清风的面前。
稍微休息了一下，魏清风的喘息已经平静下来。他打量着整个房间不住的点头，似乎觉得公寓还不错。
这才像一个普通人住的地方。
魏清风觉得公寓才是最适合顾欣然的，柯少宸的别墅他去过，大是大得很，只是缺少家的温馨。
“抱歉学长，害得你白跑了一趟。小浠也是听说我搬回公寓住，还以为我有什么事，才拜托学长过来看看。”顾欣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他对面的圆形坐垫上。
魏清风摆摆手，一口清茶润喉，他笑起来：“没关系，今天正好轮休，反正我在宿舍也没什么事，来和学妹聊聊天也挺好。”
他说着，又正色起来，猜想顾欣然突然搬到公寓住，肯定和柯少宸有关：“不过学妹，你从别墅搬出来，是不是和柯少宸吵架了？”
“算是吧……”顾欣然考虑着要不要和魏清风说起这件事，觉得有些丢人，还是摇了摇头：“不过也没什么，住在公寓也好，清闲自在也没人打扰，或许我只是暂时住在这，过几天还是会离开。”
至于离开了会去哪里，顾欣然也不知道。可能会跟柯少宸和好回到别墅，也可能和他分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不介意的话，学妹可以跟我说说，当成听众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和我说。”
面对魏清风，顾欣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他曾经和她说过类似于表白的话。话说出来，可能顾欣然的心里会舒服一些，可对于他来说，可能会更加苦恼。
更何况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开心的事拿出来分享也就罢了，这种事说出来，对她或者柯少宸，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