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臣服,心底却是不愿意屈从。
“把人送回去。”
面对宫北擎,白澈自然是害怕的。
可除了害怕,更想活着。
“宫先生,救我...”
如此狼狈卑微,可怜么?
几乎所有人看着,都会觉得可怜,把这样一个人送回去,大多数人大概都会于心不忍吧...
怜悯心,可怜一只蝼蚁?
白澈这样的存在,根本不会入宫北擎的眼。
更别提于心不忍。
救他?说救,白澈也要有被救的资本。
保镖拖着人离开,他平尽力气挣脱。
“宫先生,您哪怕不救我,请您放我一条生路!”他跪在地上:“求您让我离开。”
他说话时,声音完全是颤抖的,不知经历了多少,嗓音沙哑,听不出原本的音调。
“您送我回去,不如让我死在外面。”
从保镖身上夺了匕首,他确实毫不犹豫。
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血肉里,就在心口。
保镖抬脚踢开匕首,血已经染红了一片。
万幸刀子还没扎到心脏。
“宫先生...”他几乎陷入绝望。
“送医院。”
冷清的口吻,他乘车离开。
而被送到医院的白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如何,只是在病房里,听到了保镖的对话。
“那边已经通知了,估计会来人把这位接回去,少爷没吩咐我们在这里等着,先回去。”
偷听到这句话,在保镖离开的第一时间,白澈从医院逃跑了。
用了点手段穿上医生的衣服,忍着伤口的疼痛,从医院逃跑。
那之后,本以为是自由,结果只是另一段痛苦的开始。
他本是个正常人啊!
也不过是想回复正常人的生活...
身体的渴望,血液里流的药,根本不允许白澈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忍耐,克制...
控制不住,再堕落...
被人灌醉,被玩了之后丢到马路上。
天冷冷的,好在喝多了酒,也没有冻死。
“小子。”罗一岩叼着烟,踢了踢地上的人:“喂,这样玩,得了病可没人管你。”
从地上爬起来,他拢了拢单薄的衣服,转身就走。
“长得是不错,帝国人吧,想不要回帝都?”
帝国...
回家...
想
当然想。
他乡非故乡...
每每思念如狂又如何,看着自己鲜血的红,想着故乡的红,这大抵是异国和故国唯一的关联。
......
“白澈,回家了。”
......
“保镖那些话是故意说给白澈听的吧。”
故意给了他离开的空间。
宫北擎看上去总是无情的,别家的事,他一般也不会参与,这也不算参与了,逃跑是白澈的事,同他宫北擎无关。
“罗一岩的出现也不是巧合,你知道他回国有什么打算。”
白澈在国内见过宫北擎之后,自然就知道这一切少不了宫北擎在暗中帮忙了。
“不过这样做对宫先生没一点好处吧。”
那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尤其是让罗一岩拉白澈一把,这动作,太明显了。
“不见得。”
乔初糖抿唇,她根本没想过白澈会有这样的过去。
“小家伙,很难受?”
“没有,只是更不喜欢把人拿捏在股掌间的存在了。”
“你男人就是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