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里面的一切已经被鱼儿蚕食干净了,唯有一些细沙,最后也被乔初糖清洗的干干净净。
她洗澡,带着她的海螺,一起洗。
又抱着她的海螺一起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都没有吹干,就那样坐在床边,打量她的海螺。
宫北擎拿了电吹风,有一天他堂堂宫北擎竟然沦落到吃一个海螺的醋!
不过还是要给这小家伙吹头发。
热水吹动,乔初糖侧了一下身体:“宫先生,您去洗澡,我自己吹。”
“别动。”宫北擎按住她的脑袋。
乔初糖抬头看他:“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
“哪里奇怪?”
“感觉作风变了。”
他俯身,嘴角挑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想让你喜欢我。”
所以做出改变。
乔初糖抱着海螺推了推他。
但又抗拒不了宫北擎,只得让他吹头发。
万一抗拒的狠了,这男人压她怎么办?
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吹头发而已,没事的。
乔初糖这么想,便垂着脑袋,继续摆弄海螺,尽量忽略宫北擎的存在。
虽然心脏依旧不安,很怕他突然抱住自己。
大概在某些方面的自信,一辈子也修不回来,有一个普普通通,可以随时拥抱的男友,简直是妄想。
“乔初糖,随手捡的海螺,就那么吸引你?”
“嗯,好看啊。”而且那么大,她都可以双手捧着了。
“你男人不比一只海螺好看?”
“那万一它晚上变成海螺姑娘呢,不是比你好多了。”
“只有田螺姑娘,没有海螺姑娘,乔初糖。”
乔初糖沉默了...
为什么她记得是海螺姑娘?
“哦...”她默默摸了摸海螺:“田螺姑娘。”
宫北擎轻笑,原来他的小家伙,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电吹风吹过她脖颈间的长发,乔初糖后背一僵,被别人吹头发,总感觉后腰痒痒的,不自然。
她放下海螺,伸手去拿电吹风。
“我自己来,吹吹睡了。”转念,乔初糖又想:“穿潜水服海水不会沾到伤口,你今天最好不要洗澡,把头发上的盐分洗掉就好。”
“话说这么多,还不承认你是在关心我?”
他继续吹着乔初糖的头发,并没有要将电吹风给乔初糖的意思。
“宫先生,我只是可怜您身边连个自己的医生都没有,毕竟您万一因为没有打破伤风死了,我还要负责,池尘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他...”男人的...
最后三个字,乔初糖注视着宫北擎森寒的视线,硬是没有说出口。
“意思就那么个意思,您理解就好。”反正总之一定不是关心。
她才不要关心宫北擎,死了最好,死了还没有人再威胁她乔初糖了呢。
这夜,依旧是睡在一起。
依旧是一人一侧,距离很远。
宫北擎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乔初糖睡着了之后,将人拢进怀里。
揉着她毛茸茸的发丝,猫儿也没有这么软绒,真让人舍不得松手。
他俯身,吻了吻乔初糖的额头。
今夜,也依旧不打算让乔初糖休息的很好。
早一刻适应,他就能早一刻把怀中的人儿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