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对着她,微滞,猛地转过身。
女孩依旧坐在地上,倚着床沿,左耳耳垂不断往下淌血。
她把耳钉扯掉了,生生扯掉了...
耳垂撕裂,是下了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种事。
“乔-初-糖!”他低吼。
“除非你高兴?”乔初糖嗤笑:“我不想戴的东西,就不戴,除非,我高兴。”
他黑色皮鞋踩过耳钉,站在乔初糖面前。
眼眸阖了两次,青筋爆出。
单膝跪在她身前,指尖凑向乔初糖流血的耳朵。
乔初糖双手没入自己的发丝,眼睛很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仰起头,努力将眼泪忍回去。
喉咙中发出痛苦的低唔,牙关在打颤,她吸了吸鼻子,一点点将眼中湿意忍下去。
她糖爷!从小学毕业起,就没掉过泪!
乔初糖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打破自己的坚强。
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掉泪!
指尖,染上了她的血...
宫北擎迅速起身,胸口像是被人挖开了的痛,他往后退。
“池尘,帮她处理伤口,叫医生!”
宫北擎快步离开房间,在走廊,一拳砸在墙上。
不敢再把乔初糖抱怀里,不舍得碰她,这个女人,还会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只是不想乔初糖再跑而已,只是不想她跑...
她为什么不能听话?
没有人想到乔初糖会这么狠,竟然生生把耳钉从耳朵上拽了下来。
“奶糖,你疯了?”
“没疯,好得很。”
他伸手,刚要检查伤口,便被乔初糖躲开了。
“我不喜欢男人碰。”
“好...”他咬咬牙:“我不碰,你先止血。”
“宫北擎呢。”
“boss手伤了,在外面。”
手往墙上打,这酒店的墙不是粉刷墙,上面贴了一次玻璃面,还凹凸不平的,有棱角,宫北擎的手伤的挺厉害。
但,现在万事抵不过乔初糖重要。
医生帮乔初糖处理了耳朵上的伤口,从耳垂中间完全撕裂,万幸伤口不是很难处理。
池尘是看着乔初糖完全没事了,这才去给宫北擎汇报情况。
每一方,都让人头疼,见宫北擎,也头疼。
“她伤口怎么样。”
宫北擎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声音很沉。
“伤口长长会好,不过可能会留疤。”
“池尘,我让她流血了...”
好像在他身边,乔初糖总是受伤...
心口,很疼,很难捱...
“这是奶糖的机票,奶糖没准备跑,或许,只是旅游而已。”
池尘在桌子上见到的,就拿过来了。
他拈着机票,眸色暗沉:“我误会她了?”
“boss,奶糖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您之前也没那么冲动的,会...”
“我冲动?”
“哦,我错了。”
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惹宫北擎,突然出现一个乔初糖,任性成这样...
宫北擎苦笑,只是旅游,他误会她。
“我是不是应该,和她保持距离?”
“应...应该吧。”
怎么保持?宫北擎依旧想抱她。
很想,时刻把她抱在怀里!
让他和乔初糖保持距离,不碰她...
混乱的时差,乔初糖折腾的累了,也不知道时间是几点,趴在床边,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当宫北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乔初糖连床都没躺,跪坐在床沿,趴在床边,睡着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