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回忆,乔初糖只是挑眉。仿佛,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痛苦。
黑暗中的光,大概,也只有那少年...
乔初糖总觉得她在恍惚中被少年抱住了,抱的很紧,很温暖。
那是她唯一,唯一不会怕的人啊。
他的怀抱,是她唯一不会怕的怀抱,只是,他恐怕不会再主动抱她。
“说话。”
注意到宫北擎不悦的神色,她轻轻‘啊’了一声,作思考状,还是没回答。
“乔初糖,信不信我拎着你挂出去晒太阳!”
最初,乔初糖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来,她想到了自己一屁、股的红...
难道宫北擎想把这样带着血的她挂出去?
“那宫先生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在你身上,我不介意用什么手段。”
“不如再来给我打一针,好好看清楚我都见到了什么。”她的嘴硬着逞强:“说不准你那时候问我,我还能回答几句。”
“如果你想试试,我更不会介意在你身上加重剂量。”
乔初糖瞳孔狠狠一缩,加重剂量...
恐惧再度被放大,乔初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记得那恐惧中,已经快要将自己折磨疯了。
人就是这样,有些痛苦,你可以回忆,但绝对不想再经历,回忆也会疼,却不至于那么疼。
那药,就好像是让人再度经历了一次痛苦,并且无力反抗,就好像从前无力的自己一样,做不了任何事,也不敢去做任何事。
感受到她的恐惧,宫北擎并不舒坦,很奇怪,他素来喜欢将人掌控在股掌间,但对乔初糖...
他并不是那么想要让她害怕,甚至,在她难受的时候,他也会不舒服。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
乔初糖嘴巴微张,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宫北擎一把扫下了床。
宫北擎顺手将那被染红的毛毯也丢了下去,扯过枕头躺下。
“带上被你弄脏的东西,滚出去。”
实话说,乔初糖还真没见过几个和宫北擎这样狂妄的男人。
把她扫下床,自己睡的心安理得。
不过,出去总比留在这里的好,既然已经和这个男人牵扯不清了,那她也有的是时间报复。
只需要,一个契机。
抱着毛毯打开门,仆人们立刻堵了上来。
与其说是被堵,不如说仆人等的人根本就不是乔初糖。
她们在等宫北擎,从宫北擎抱着乔初糖回房一直到现在,她们少爷还没吃一点东西。
就算是睡觉也不能睡将近二十个小时啊。
“乔小姐。”仆人们声音很统一。
“乔小姐,少爷已经醒了么?”
“呃...”乔初糖抱着毛毯,尴尬的贴在门上,她为什么在市中心那栋别墅里找了个白色睡裙?
黑色不好么!起码看不出来什么啊!
现在后面那么大一块红是不是太瞩目了点!
“乔小姐,您倒是说句话呀。”
“他还在睡觉,你们散了吧。”
“真的?”仆人们很不相信,都将近二十个小时了,平常她们少爷只会休息五个小时。
“不然,你们进去看看?”乔初糖是笃定了没人敢进宫北擎的房间,毕竟,就连他的书房,一般人都不能自由出入,更何况是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