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益跟着孙彧梓就出发了,梁之瑶在身后怎么喊都喊不回来,跟着魔了一样,索性,自己也跟着去了。
三人一路来到了血量山,路上,孙彧梓给百益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大致就是,凉夫人为了阻止孙霁林,被关进了地牢。血量山地牢妖邪众多,凉夫人灵力被锁,进去很快就会死在妖邪手中。
“凉夫人可是孙霁林的结发夫妻,竟如此相对,未免也太过残忍。”梁之瑶不禁发出感叹。
孙彧梓摇头道:“虽二人为夫妻,但阿娘从来都不支持父亲修习诡道,曾多次与父亲争执。”
梁之瑶又问道:“那你父亲为何要修习诡道?通过正道来长生不老不好吗?”
孙彧梓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只因他年幼之时,瞧见他父亲,也就是我爷爷,在飞升上神之时没有成功渡劫,奶奶脾气又不好,爷爷死后,她常常将气发在父亲身上,常常不给他饭吃。后来,父亲当上尊主后,便不再修习正道,一心想通过诡道来达到长生不老。”
梁之瑶和百益相视一眼,原来,孙霁林也是可怜之人。
三人上了血量山,大半夜,竟无一人看守。惨淡的满月挂在半空,发出淡淡的血红色。三人借着月光,慢慢摸索到了地牢里。地牢竟也无人看守。
“等等!”梁之瑶伸手拦住了两人。
“怎么了?”孙彧梓问道。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地牢,怎会无人看守?”梁之瑶说道。
孙彧梓笑道:“之瑶,地牢用的是灵气屏障,不需要人看守,有人闯入,会被灵气弹出去。”
梁之瑶嘴角抽搐了一下,尴尬地笑着。
孙彧梓说道:“待会儿,我救出阿娘,百益你就带阿娘走。”
“你呢?”百益问道。
孙彧梓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为你们断后。虽然我可以破开灵气屏障进去,但是,救出阿娘的时候,就会发动灵气机关,到时候就有人来了。”
“你留下来会很危险。”梁之瑶担忧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
说完,孙彧梓运气,催动灵力,破开了灵气屏障。三人迅速进入地牢,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多数是死在里面的人散发出来的。
凉夫人被关在地牢深处的一间最阴的牢房里,三面都是墙,没有窗子,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扇木门,木门下面一个狗洞一般大小的窗口拿来递饭。
“阿娘,阿娘。”孙彧梓蹲在狗洞前小声叫着。
“梓儿,梓儿!”凉夫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急促而慌张,“你快走!你快走!”
“凉夫人,我们来救你了。”百益也蹲下身说道。
“百......百益。”凉夫人声音略微颤抖道。
孙彧梓在门上的铁锁上摁下手印后,巨大的铁锁识别到孙家的血脉后,自动断开。
门一打开,凉夫人披头散发地颤抖着身躯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孙彧梓和百益。
“时间不多了,快走。”孙彧梓说着,拉着凉夫人就走。
刚到门口,孙彧凉右手拿着黑瞳鞭一脸坏笑地靠在墙上,身后带着数十弟子。
“糟糕,圈套!”孙彧梓暗暗说道,“我保护你们,你们快些走。”
说罢,孙彧梓拿出白墨扇,右手执扇,大袖展动霎那,狂怒的扇气漫天而起,直奔孙彧凉而去。
孙彧凉一个跟头翻到半空中,右手一挥,长鞭昂扬而出,黑瞳鞭似紫龙一般从空中翻腾而下,与白墨扇的剑气撞击在一起,“嘭”一声炸开,漫天黄沙飞起,孙彧凉被扇气震出好几丈,跌落在地上,肩头一道血痕深可见骨,而孙彧梓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梓儿!凉儿!”凉夫人声音颤抖着,“你们不要打了!”
“快走!”孙彧梓口中含血大喊道。
梁之瑶拉着凉夫人,百益拿着沉霜剑,从一旁钻出去,数十修士围了上来。
百益迎风而起,沉霜剑长啸一声从剑鞘中飞出,剑光中的冷气让修士不寒而栗。沉霜剑扫过的地方,皆是尸横遍野。
快到血量山下山之地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身后钻到身前,孙霁林手握已废的凶刀,挡在了三人面前。
“父亲!”孙彧梓惊道。
“好孩儿,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孙霁林大笑,“你将二人引至山上,不错,不错。”
孙彧梓一惊,自己这是背了黑锅啊!
“你果然不是好人!”百益咬牙切除道。
“不是的!”孙彧梓吼道,“之瑶,你相信我的,是不是?”
梁之瑶充满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亏得我如此信任你,将你视作朋友!”
孙彧梓绝望地看着二人,现如今说什么也洗不清自己的冤屈了。
“百益,梁之瑶!你二人多次阻挠我,今日,我便让你们出不了血量山!”说罢,孙霁林提刀而上。
孙彧梓挥扇而上,与孙霁林的刀撞在一起,发出“铛”的声音。
“不要打了!”凉夫人嘶喊道,“霁林,那可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孙霁林似乎听不进去,已经杀红了眼。
孙彧凉也跟了过来,挥着黑瞳鞭就朝百益打去,百益一拔沉霜剑,将黑瞳鞭缠绕在剑身上,一拉,孙彧凉整个人便被拉至半空中,转了几个圈,将黑瞳鞭脱离剑身,稳稳落至地上。
梁之瑶也拔剑帮助百益对付孙彧凉,九天剑威力不可小觑,再加之她如今功力不错,两人对付孙彧凉的黑瞳鞭绰绰有余。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凉夫人绝望地哭着,两边都是她在意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刀锋突转,孙霁林提刀转向了百益,孙彧梓被他打到了一边,还没来得及过来。
百益正打得专心,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这一刀。他正挥舞着沉霜剑,一步一步将孙彧凉逼向崖边。
“小心!”凉夫人突然大叫一声。
只听“噗嗤”一声,冰凉的刀身刺穿了凉夫人的背直穿胸膛,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凉夫人淡紫色的长袍。
“阿娘!!”孙彧凉和孙彧梓几乎同时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