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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澍虽然平时在嘴上逞威风,但要实操起来就是个怂货。此时她在程皓怀里全身僵硬,呼吸困难,像是夜间被光束照中的小鸟,动弹不得,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床上有一堆内衣没收拾的事。
推门进去,唐澍本以为床上会惨不忍睹,没想到收拾得干干净净,整个房间也打扫过了,要不是因为那个小黄人的被套,她真的怀疑自己进错了房间。
丁丁到底是什么神仙闺蜜啊。
程皓把已经呆滞的她放在床上,她顺手把床边一只可达鸭布偶抱在怀里。
他环视她的小房间,床头柜上摆着几个魔方,柜子里一摞一摞的各种时尚书籍和杂志,墙边衣服架子上挂着一把尤克里里,门后面还有飞镖圆盘,跟他想象的差不多,怪不得她吉他和飞镖都玩得不错。
程皓看了眼她扭伤的脚,忽然坐在床上,开始给她脱袜子。
“你……你要干什么?”她把腿一缩,因为动作过猛,疼得呲牙咧嘴。
程皓此时又恢复到了一根筋模式,他想的是她腿受伤了,弯腰脱袜子必定会疼,所以想着现在就帮她把袜子全脱了,给她盖好被子,他就能放心的去工厂了。可没想到这个食肉兽一直躲着不配合,他着急去工厂,又伸手去扯她的袜子。
一个想帮脱,一个不想让他帮脱,两人就这么在床上你拉我扯,程皓看死活拽她不过来突然整个人压了上来,摁住她的胳膊。唐澍整个人呆住了,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程皓,俩人的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变得安静。
她感受到他喷在她脸上的温热气息,小脸“腾”的一下全红了,整个房间瞬间冒出了粉色泡泡。
按照套路,下一秒小奶狗就要亲上来了,为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唐澍甚至还微微闭上了眼。
可没想到,小奶狗竟然就这样愣愣的压了好几秒,小声说了一句:“你你你…还跟我躲不躲了?”
此时压在唐澍身上的程皓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因为动作暧昧,他感受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声音越说越小。
他忍住亲下去的冲动,她现在受伤了,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在趁人之危。
因为小奶狗不按套路出牌,唐澍脑子的剧本全碎了,慌慌张张哆哆嗦嗦的老老实实回答说:“不……不躲了。”
听到她的话,他“唰”的一下从她身上蹦起来了,迅速移到了床尾,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唐澍则慢慢爬了起来委屈巴巴的坐到了床的另一头,活脱脱一个被羞辱的妇女形象。
在迷之安静了数十秒后,唐澍再也受不了这种尴尬,急急巴巴说:“那个……你不是要去工厂吗?”
程皓这才想起他刚才着急的原因,也结结巴巴说:“对……对,我马上就去工厂。那……那我走了,你……你自己脱袜子。”
“好……好。”
唐澍看着他起身,摆摆手:“再……再见。”
“再见。”程皓涨红脸,轻轻把门关上。
看小奶狗真走了,唐澍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滚。
天啊,刚才也太甜了吧,自从跟这个小奶狗搭伙开公司之后,她的小心脏每天都在超强负荷,从她有限的恋爱经验来看,这个小奶狗应该是喜欢她的,可他为什么迟迟不表白呢?难不成是觉得她比他大,所以心里有障碍?
唐澍毕竟刚退烧,这么一顿折腾下来,也是累得够呛。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心说不管了不管了,狗命要紧,睡醒了再继续想。
一觉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客厅有人走动的声音,她看了眼时间,丁丁应该不会回来这么早,难道是小奶狗又回来了?
她心里一喜,从床上撑起来,朝客厅欢快的喊了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
“谁又回来了?”嗅到八卦味道的丁丁迅速从客厅跑进来,两眼发亮:“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带哪个野男人回来了。”
看真是丁丁,唐澍稍显失望的重新躺回床上:“说来话长。”
“听八卦我可以不睡觉。”丁丁一屁股坐在她床上。
唐澍怕她坐到自己的伤脚上,条件反射一缩,疼得嗷嗷直叫。
“你什么情况?”丁丁扒开她的被子,看到她缠上绷带的脚踝,紧张问说。
唐澍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丁丁,最后总结说:“现在清楚了吧,野男人没有,小奶狗一只。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有,你什么时候打扫的卫生?”
“我的天啊唐澍,你真应该好好拜谢我父皇,要不是他搞突然袭击,来这个狗窝看他女儿我,然后因为看不下去给我们请了家政过来打扫,那小奶狗估计一进门就被吓晕了。
“所以,冰箱里的菜也是你父皇的杰作?”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买那些东西。”
唐澍感激涕零:“记得帮我感谢父皇。”
丁丁笑眯眯的凑过来:“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唐澍再次心虚:“想哪去了,我们可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解释就是掩饰,快说,你们到底进展到哪步了?”
唐澍甜蜜偷笑,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跟丁丁倾诉苦恼:“其实吧我也说不清,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就忽然停了,不告白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你帮我分析分析,他这是什么情况?”
“关键时刻掉链子。”丁丁眉头紧锁,一拍大腿:“该不会是生理缺陷吧?”
“绝对不是。”唐澍一脸肯定的为程皓解释。
“哦?”丁丁表情很有意思,凑过来:“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
“打住,没有难道,我是……我是看杂志上推断的。”
“杂志?”
“说是看男人的鼻子,越挺就越厉害。你看小奶狗那鼻子,怎么可能有缺陷呢?”
丁丁笑得肉肉乱颤:“我说你就别听那些八卦杂志瞎比比了,证明一个男人厉不厉害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她朝唐澍勾了勾手指头:“亲测!”
唐澍歇了口气:“还没确定关系,怎么亲测?”
丁丁逗她:“我说你一个做设计的人,思想怎么这么死板,你亲测了不就确定关系了吗?”
唐澍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跟他现在还合作开公司,要是测了不确定关系,那关系就尴尬了。再说了,在你心里,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丁丁认真点头:“是。”
唐澍伸手去挠她痒痒,两个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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