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马车内,方婷和花巧蝶两人坐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聊着,而聊天的内容也不外乎就是对着马车的评价,唾弃林南的奢侈,不过她们也不想想,如果林南不够奢侈的话,她们哪里能有这样的机会坐上如此宫殿式的马车,而林南和嫣然则坐在中间下棋,逍遥快活,好不自在,既有娱乐节目,又有美人养眼,这样的小日子让林南着实享受了一把。
只是在不经意间,林南还是回回忆起过去的许多事,虽说已经经历了许多位面,记忆混杂在一起,早已经有些驳杂不清了,可许多人还存在林南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而且,自从到了这个位面之后,神戒好像就失去了效用,任凭林南怎么在内心呼喊,神戒就是激活不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有了这几个位面的经验,林南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啊,少爷,你又偷子,在这样我就不陪你玩了。”嫣然一把拍开林南正要偷子的大手,娇嗔道。
“没有啊,你看,我只是下错地方了,换一个地方下,嘿嘿。”林南很是无耻的说道,即使被现了也依然没有把棋子放回去的觉悟,将偷来的棋子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里。
“少爷,你已经偷了十二个棋子了。”嫣然不依不饶的抓住了林南的手,强制着让他把棋子放回原处去。
“没有啊,我记得我才偷了十个棋子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呢,你一定是记错了,一定是这样的。”林南一脸不可能的表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无耻。
面对林南的无赖样子,嫣然也是一阵的无奈,这个少爷连耍赖都是那么理直气壮的,真不知道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自己的少爷认识到他自己有多无赖。
接下来一炷香的时间林南不断的用上了瞒天过海、偷梁换柱、釜底抽薪、顺手牵羊等各种战术,外加美男计还是让嫣然给杀了个大败而归,让林南着实的气愤了一把,他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在琴、书、画上面下的功夫都没有在棋艺一道上下的功夫大,可是其他三样都比棋艺要高几倍,甚至是几十倍,可是棋艺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始终都处在中下游水准,让他无限感慨,这就是老天让他如此帅惊天下、如此完美的人物最后的缺点了吧。
不过值得林南欣慰的是诗词歌赋上面根本就不用他如何去学,因为前几个位面已经学了不少了,所以林南从小就不去学那些文邹邹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看一些让林南感兴趣的小画册而已。
一盘下完嫣然便不在和林南下棋了,林南实在是太无耻,太邪恶了,这一盘棋下来,林南偷了嫣然二十六颗棋子,震碎了自己的十二颗棋子,当然都是震成粉末消散在空气中,等最后收拾棋盘的时候现原本两个满满的棋盒里,都少了不少的棋子。
收起了棋盘,嫣然就跑到后面跟这两女聊天去了,林南只好坐在桌前无聊的喝起了闷酒,还好这次林南从聚仙阁出来的时候命那里的厨房准备了很多饭菜美酒,不至于让林南再吃那些他认为是粗劣的食物。
“少爷,唱歌吧,就唱你在村子里唱的那笑傲江湖吧。”嫣然看林南实在是无聊,便提议道。
“好,少爷我就给你们狼嚎一宿,啊不是,是一……一宿我可唱不了,就算少爷我能嚎上一宿,你们也给不起少爷我的出场费啊,嘿嘿。”林南咧了咧大嘴说道,搞的嫣然三女一阵娇笑。
从车厢的暗格内拿出琴平放在桌上,林南这个时候便彻底进入了角色,不在无端搞笑。手指微微拨动,琴声如流水般缓缓升起,随着琴声渐渐的快了起来,林南的歌声也跟着缓缓而起。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淘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衣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曲结束,道尽世间沧桑。
不但车内的方婷和花巧蝶听的如痴如醉,就连听过一遍的嫣然和福伯都再次的陷入其中,这歌对福伯这种经历过江湖杀戮,又已经隐退江湖的人感触是最深的,所谓无风浪不出江湖,无争斗不成恩怨,无恩怨不成豪杰。
当年笑傲江湖中曲洋与顺风堂堂主就是因为厌倦了江湖恩怨,所以才退出江湖归隐,当年二人年轻气盛创作出这笑傲江湖一曲,志在闯荡武林,而两人决定归隐后重新合奏这一曲笑傲江湖的时候感悟的便是这衣襟晚照、苍生一笑。
一曲歌谣,两种意境,诉尽两代人的心灵写照,不只不觉间便将人带入其中。
“哇,少爷,没想到你的棋艺不怎么样,歌却唱的这般好听。”方婷回味过来之后立刻高声叫道。
“婷儿,你这是在夸我啊,还是在挖苦我啊?”林南听了这话立刻苦着一张脸转过来对方婷问道,看到林南这个样子三女又是一阵娇笑。
林南看的是一阵气闷,而车外,福伯,方忠二人听见车内的嬉闹声也相视一笑,哼起了刚才林南所唱的笑傲江湖。
疯闹了一通,四人也渐渐停了下来。
林南左手搂着嫣然,右手搂着花巧蝶,脑袋靠在方婷身上,搞的方婷无奈至极。
就在林南享受幸福生活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三少爷,外面有人拦住了马车,看样子像是附近的山贼。”福伯淡淡的声音传进了车厢内,林南撩开旁边的车帘看了一眼,见前方有三人手持武器的站在了路中间,中间一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手生老茧,一看便知练的是外家功夫。
左边一人生的身材短小,贼眉鼠眼,与中间那大汉形成强烈的对比,右边则是一个冷脸的剑客,双手环胸怀抱长剑,一动不动的站着,在看见方忠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瞬间即逝,林南用心的感应了一下,这冷脸剑客的内力竟然已经达到了一流好手的顶峰,只要打通了奇经八脉的最后一脉,便能进入顶尖好手之列,虽然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跟这群普通的山贼混在了一起,但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再仔细感应了一下,两旁树林中同样潜伏着二十余人,虽然同样都有微弱的气息,但在林南的眼里,除了那个冷脸剑客以外其他的都是蝼蚁而已,而这个冷脸剑客也不过是比蝼蚁强大一点罢了。
放下了车帘回到车内,林南便不想过问这样的事情,像他们这样的山贼不过是动乱之时无法生活而做了山贼的人,没必要就因为这样杀人,林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福伯,不要随便开杀戒了,给他们点钱打发了,要是贪心不足的话……那就干掉吧,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是,三少爷。”福伯说完便走下马车来到那三人与马车的中间,对着那三人说道,“道上的朋友,这里有些银子就当是给弟兄们买酒喝的,我家少爷路过贵宝地并不想多生事端,希望弟兄们赏脸放我们过去。”说罢便放下了一袋打开袋口的银子就回到了马车上。
那领头的人看了看地上的钱袋觉得分量十足,足够弟兄们生活一段时间的,便想收手走人,毕竟像林南这样主动给钱的还是不多见的,刚要拱手施礼的时候却被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拦住,对这中间的大汉小声说道:“大哥,看这马车这么豪华,一定是个大富人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拉车的四匹马身体通红,汗渍如血,八成就是那世间少有的汗血宝马。如果咱们兄弟做了这一票的话,下半辈子就不用再干了。”
那大汉似乎也在挣扎,他也不愿意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是生活所迫才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听了小个子的话,在看了看车上的福伯和方忠,大汉的眼睛也露出了一丝火热与一丝挣扎,心里慢慢的盘算着,那老头只是个不会武功的车夫,那个中年汉子虽然武功不错,但自己这边的几人应该足够应付了,车内之人虽然不知道底细,想来也就是富家少爷而已,否则就不用人保护了,他的心里将方忠当成了林南的护卫,想到这里,那大汉的眼神陡然坚定了起来,干了,不成就把命搭上,过的就是这刀头舔血的日子,成了,不光自己,就连身边的弟兄们都衣食无忧了,值得一拼,随即便对那小个子点了点头。
那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见到大汉同意便走上来捡起了那钱袋,颠了颠说道:“这点钱,当咱们弟兄是叫花子呢,随便赏点就能打了?”随手把钱袋揣进了怀里,嚣张的叫道:“把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留下,大爷我就善心放你们过去,不然的话,哼哼,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
“自做孽,不可活啊,福伯,动手的都干掉,没动手的,就留他们一命吧,速度一点,少爷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林南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对三女说道:“我是好人啊,慈悲心肠,不喜杀孽,无量天尊。”说完还打了一个道辑,那副搞怪的表情又让车内的三女一阵娇笑。
“是,少爷。”福伯接着便走下了车,一动不动的站在马车旁边,只要有人动手,他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料理了他。
在那小个子还没开口的时候,方忠便说道:“中间那汉子,咱俩来比划比划,请。”说完便指向了旁边的一块空地,这到不是他想欺负人,只是他看到了那汉子听了拿小个子的话之后,眼中出现的挣扎,感觉他是个可交的人物,便想保住他的性命,他知道,福伯听了林南的话手下是不会留活口的,转头看向福伯,见福伯没阻拦便知是默认他的行为。
中间那汉子见方忠开口说话便也点了点头,走向了那快空地,只有那冷脸剑客没有动,还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仿佛这次打劫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那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见方忠和他大哥走向了一边,便拔出两把匕轻轻一挥,将两边的人都叫了出来,慢慢的成扇形包围了福伯和马车,而那冷脸剑客看到这样不但不上来帮忙,反而走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了下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福伯赞赏的看了那剑客一眼,便冷声道:“哼,再前进一步,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老家伙,风大别闪了舌头,弟兄们上,做了他金银财宝就全都是我们的了,杀啊!”小个子戏谑的嘲讽了一下便带头冲了上来。
福伯看这样便也不在说什么了,面对蝼蚁,他向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身形一闪而过,车外的人只看见一道残影滑过,待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到福伯的一只手掌已经印在了那小个子的胸前,只听噼啪一阵骨折声音响起,轰的一声那小个子已经倒飞了出去,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登时死了过去,本来以他的轻功造诣也能逃过福伯两招,可他轻敌在先,没想到福伯的武功如此之高,便被福伯一掌打死,接下来的人就更没有悬念了,被福伯一人一掌全部料理。
同样的一掌,同样的死法,一掌打碎胸骨震碎心脏而死,让那冷脸剑客眼中精光一闪,站起来走向了福伯,在福伯面前三丈处躬身一礼道:“晚辈冷无心见过杀神前辈。”
“哦,小家伙你认得老夫?老夫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福伯有些诧异的说道,毕竟,看着眼前着年轻人的年龄最多也就二十岁而已,他退隐的时候这年轻人可是还没有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