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林南又想到了那个官府,大牢都和桃源宫联成了秘道,林南猜想那官府的大人肯定是为了从桃源宫手中从中得到利益,所以才隐报圣上,一直没把此事上报朝庭,林南想到这不禁暗怒,等老子回宫了,一定要告诉老皇帝,让他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官府的青天大人,顺便再把雨镇的人口和环境问题给搞一搞,反正现在女鬼的事件完结了,以后这里就不会被称为鬼镇,林南想肯敢来这住的人应该不会少,不过就可惜这个镇的居民了,本来还有一百多人,结果在地下室里都死得差不多了,也没活着几人,那王老头之所以没跟大伙一道逃出大牢就是在等那些伤者,好把他们安全带回镇子来,当然其中还有不少外镇的江湖中人。
当然,说是不少,林南听华倩说,其实去的几百来号人,还有气的还在的也不超过三十人了,真是伤亡惨重,不过这件事林南想江湖上的人永远都不会传开的,因为关于牵扯进凌波图事件的人和事,十大联盟门派都是会保密的。
那两个行尸手下找的房舍原来是一个二层高的酒家,因为林南还看得到门前那歪歪斜斜挂着的如意酒家四个招牌大字,不过上面蛛丝连连,招牌也经过风吹雨打变得有些摇摇晃晃起来,那木牌也被虫蛀得快粉碎了,真是可惜了这个镇子,居然搞成了这样子。
随着吱嚓一声木门开启的声音,林南和宣儿缓缓进得屋去,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行尸那面无血色的尊容,而他们身后坐在一把椅子上,全身被捆了个结结实实,长发掩脸,一身红衣的林南想就是那个骚扰了雨镇五年之久的罪魁祸首女鬼了。
听到有声响,那女声无力的微微动了动头颅,虽然她的脸全被长发给挡住了,不过林南知道此刻她一定在看林南,而那两个行尸也上得前来,一本正经的对林南说道:“主人。”
这一下在林南旁边的宣儿可是一脸惊恐之色,因为害怕,身体也条件反射般紧紧抱了林南,嘴里也颤抖着细声道:“公……公子,就……就是她在山上把我……”林南没等她说完,用手指轻轻放在她玉嘴前,安慰道:“宣儿不要怕,这个吓你的装神弄鬼的女人就由我来好好处置一下。”宣儿低语应了一声,但身子还是依然害怕般死死贴近林南,俏脸也深深靠在林南胳膊上,眼眸时不时的偷瞄那女鬼的动静,可就在这时,那女鬼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吃错药般,一下挺了挺身子,因为她的身子严严实实的被捆在椅子上,她这么个动作,也只能把身子向前一伸而已,然后嘴里故意发出啊啊的可怕叫声,头发也顺势向后一摔,脸露可怖的狰狞之色,这下宣儿可被吓坏了,当场就是摔开嘴一声惊叫,身子也快迅躲在林南身后,右手紧紧抓住林南的胳膊,秀额却用力向林南背里面埋,看来她被吓得不轻。
这一下林南可怒了,妈的,这个妖女竟然吓林南的宝贝宣儿,林南二话不说,大步走到她面前,她还嬉笑着看向林南呢,看她那样子像在说:怎么样,我就吓她了,你咬我啊。
咬她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脸上脏西西的,像乞丐一样,鬼才咬她,林南没有吭声,把脚一提起,抽出穿在脚上的布鞋,对着她的脸,像是打苍蝇一般,啪啪就是两下,这次算她幸运好,周围没有板砖,要不然林南敢保证她今天脑袋要冒烟。
可能是林南的动作和反应太过激动了,而且还带着一丝滑稽的意味,那女鬼明显被林南的举动牵动下,愣了一愣,然后带着被打红的脸目呆呆的盯着林南,眼中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而宣儿则正好相反,因为林南这么用力打女鬼,她也看到了那女鬼其实是人,所以怀着妇人之仁,心中有些不忍,她忙跑上来拉住林南的手,有些同情女鬼的对林南说道:“公子,我看算了吧,她也怪可怜的。”
其实现在看起来她的确是有些可怜楚楚的模样,这一下林南才认真的看清了女鬼的长相,这个女鬼因为长发凌乱,加上脸上脏脏兮兮看起来倒像个乞丐,不过她的五官生得不错,有一双闪灵大眼睛,细小精致的琼鼻和小巧的嘴唇,而且虽然她现在脸上很多黑色的灰尘,但林南可以看出她本来的皮肤是相当白净的,这可能也跟生在南方有关,南方气候湿润,皮肤很容易生得嫩滑无比,可以看出她以前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子,而且看起来年纪也和宣儿差不多,在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是个正值美妙年龄的年华,不过这下林南可奇怪了,林南先前可有预感感应到她的身上有一种林南熟悉的东西在的,可林南仔细打量了她良久,发现她身上并没有林南感到熟悉的任何味道在,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
就在这时,林南忽的看到了她破烂衣服外的手臂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印记,那个印记让林南愣了一愣,那是一个大大的圣字,林南看到这个字不由得心中一动,突然一下想到了很久前认识的一个朋友,黑衣人黑蜘蛛,难道这个女鬼也是西域圣教之人?林南想到这念头,心中莫名的复杂起来,这个女鬼不是飞云门的人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林南突然感到头开始大了起来,好像事情越来越怪异了。
一提到这个西域圣教,林南又想起了很多往事,最初是认识了苏试带来的暗器高手黑蜘蛛大侠,后来是因为行尸的事,妖皇查出原来圣教是西域十三年前最大门派圣剑门的分支北教,不过圣教的人虽然是圣剑门东,南,西,北,四个分支中人手和力量最差的,但他们的为人正直,被中原江湖同胞所厚重,后来因为查找二皇子在宫外势力的事林南还派几个行尸跟着萧瑟朗的手下去了一趟西域查询,后来传回来的结果,也表明北方的圣教是个不惹事非,处于中立的帮派,说明他们是个正派,不过说到此,上次林南派去查西域圣剑门的人回来报告的消息却不清不楚,不过却知道南,东,西三派都和二皇子有勾结,而且那三派非常神秘,林南的手下也没传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等林南从法兰特回来后要亲自去一趟西域了,不光是为了二皇子的事,更重要的是要找找黑蜘蛛聊些这个女鬼的事。
不光如此,等林南从法兰特回来后还有很多事要办呢,重要的就是,萧瑟朗留给林南的江湖十八个城市的十八第一青楼,这次出宫因为一直都被琐事缠身,所以没办法去享那个福,等到时候林南非要好好的逍遥一下了,一念到此,林南就不觉舔了舔嘴角,心中邪笑不已。
不过林南这表情看到宣儿眼中,她却莫名的羞涩的低下头了,因为宣儿可能懂得许多,可能林南刚才的表情太过邪异了,所以她这时才会害羞。
不过那女鬼却没半点反应,还是那种呆滞的表情,像尊石雕一般,看起来真是气人,林南看到她的样子就有些火大,不免语气加重的对那妖女吼道:“你不要装深沉了,现在我问你几个事,你最好老实交待,要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先说说你手上的圣字是哪来的?”可是林南问完后,却出人意料外,那女鬼还是那副呆立的神色,好像没听到林南说话一样,林南本来就有些怒气的火头正准备暴发,她突然裂嘴嘿嘿笑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喃喃说道:“杀,血债血偿,我一听这下呆的却是我了,因为一个人可以说慌,但她的眼色永远骗不过人,这个女鬼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看透的空洞,一个正常人在有情绪下是不可能眼中空空如也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鬼已经疯了,而且还不是才疯的,林南可以看出她已经疯了很久了,而且可能还有精神病,现在在眼中只能看到一片空白,但她嘴中也只有一句话,就是血债血偿,看到此,林南心中不免有些动容起来,心也软了下去,难道她五年前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如果林南没猜错,当时可能那些人给她下了药把她给怎么了,想杀掉她时,她因为本就是个武功高手,本能的反应倒把那些人给反杀了,然后她就疯掉了,躲到了山上,然后对镇民大开杀戒,以林南对精神病的了解,这种叫精神分裂症,因为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有意志,就是报复提及那次事件的所有人,这一点林南敢肯定林南绝对没有看错,精神病虽然是可以假装的,但不管怎么装,她永远不可能把眼中的信息隐藏掉,就算演技再高的人也办不到,这一点林南完全可以用人头确定,因为林南的观察能力已经强到了一个非常的高度了,不过林南看了看旁边的行尸,林南还是忍不住对两个行尸手下用心力问及了他们生擒她的过程,和她后面的举动。
那两行尸接到指令便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整个细节,果不其然如林南所料想一般,她真的疯了,而且病得还不轻,本来精神病这种病情用药物就很难控制住,加上这位面药物的提炼又很落后,所以林南有心想治好她也不是易事。
看到她现在这样子,林南也觉得她实是有些可怜,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圣教去,林南想她就算真是那什么飞云门的人,也铁定和圣教有关联,不然胳膊不可能会有圣教的教门标记的。
这时,林南也不忍看到她那般悲惨的模样了,转而对两个行尸手下吩咐道:“解开她的绳子。”不过听到林南说这话,宣儿却一脸不解的看着林南,有些但忧的问道:“公子,你放了她,她会不会……”林南轻轻拍了拍宣儿的香肩,轻柔一笑:“没事的,你看她其实很可怜的,好像已经不知人情世故了,哎……”
“那……公子你意思是说,她已经疯掉了?”宣儿果然聪明一点便明,此刻正一脸惊异的看着林南,又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那女鬼,不过一看到她那一时傻笑,一时发呆,一时喊杀的模样,不信也得信了,那可不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反应。
这个女鬼可能现在意志里只有一个杀字,林南的行尸手下刚一为她解捆,她便猛的冲上来,想要掐住林南的脖子,林南无奈的叹了口气,瞬间把内力提到五层,轻轻在她穴位上一点,她的手在空中马上就僵住了,双眼睁得突大的看着林南,全身都不能动弹,看到她这样子,林南想自己暂时也问不出来什么了,林南只得叫行尸去楼上整理了一间香房,然后再叫他们把那女鬼抬上去,弄在床上,林南又叫宣儿去弄了盆热水来,叫她为女鬼洗洗身子,因为她身上实在太脏了,虽然宣儿表面上有些不情愿,不过看在林南的命令下,又看了眼女鬼那可怜的样子,便也就答应了下来。
等忙完这些事后,天色已亮了多时了,这时女鬼也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焕然一新了,脸上也干净得如婴儿的肌肤般白皙,看得林南都忍不住流了流口水,不过因为这个镇啥都没有卖的,所以她还是穿那身不知几年没换的破烂脏衣服,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林南吩咐其中一个行尸扛着那女鬼被点了穴的僵硬身子,林南重重把酒家的大门一踹,看着牵马过来的另一个行尸,指了指前方,对他说道:“我们马上去王德镇。”
言毕,林南嘴角轻轻一动,补充道:“给你们半个时辰。”
“遵命。”两个行尸气宇昂仰的一声吼,然后,两个行尸便跃上了马匹,林南和宣儿坐在其中一个行尸身后,那家伙手在空中一抖,一鞭重重挥下,大喊一声:“驾”然后就像火箭般冲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