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夏秋月挽着言洛霆的手,又听见她说的这句话,陆锦笙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反感,她赶紧摇头:“不不不,不用了。我上午拍完戏下午就没事了,我儿子还在家休养,我赶着回去给他做饭。”
一道熟悉的视线扫过她,男人略带赞赏地点点头,轻笑:“秋月,既然这样就不勉强人家了吧?再说了,这可是我专门为我们叙旧订的,陆小姐的话,还是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大家再一起。”
夏秋月又羞红了脸,一直以娱乐圈拼命三姐形象示人的她,瞬间如同刚坠入爱河的小女孩,娇笑连连。
“哎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锦笙你也别这么辛苦,找个靠谱些的保姆照顾孩子,自己也可以享受享受生活嘛。”
陆锦笙尴尬的笑笑。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会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一边的男人忽然开口接过话茬,“她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么能和你比。”
夏秋月觉得他这话是在夸自己,笑的更开心了。
而陆锦笙有些恍惚。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言洛霆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讨女孩子欢心的甜言蜜语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那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疯狂、变态、喜怒无常是怎么回事,报仇专用的一面吗?
还是他其实喜欢夏秋月,所以夸起她来才会如此得心应手?
既然他喜欢夏秋月的话,干什么又要干涉她的生活,干什么要把她和东东关在林海山庄里,他就不怕夏秋月发现吗?
陆锦笙越想越激动。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比她们这一群混娱乐圈的人还要会演戏?
她的心里有些塞塞的,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过。
失魂落魄间,陆锦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夏秋月告别,又是怎么离开片场的。
陆景东前一天晚上就听说妈妈今天会提前回来,所以在叶果实那儿玩了一上午之后,就急着下来等陆锦笙。
看见妈妈出现在视线里的一瞬间,他立刻迈着小短腿朝她跑过去,边跑边喊:“妈妈,妈妈!”
陆锦笙马上蹲下,迎接那道小小的身子,“慢点,别急,妈妈在这里。”
孩子扑进她的怀里,小脸蛋蹭了蹭她的脸,举着手上的一只毛绒娃娃叫道:“妈妈,今天言叔叔让人送玩具来了,这是他给我买的。”
准备抱起孩子的手顿住,陆锦笙停下动作,眼神复杂地扫了下东东手中的娃娃,是他一直很喜欢的一个动漫形象。
“上午一个自称老七的人送来的,说是言洛霆吩咐的。”叶果实也走了过来,脸色和陆锦笙一样,看起来很是复杂。
陆锦笙知道她有话想说,抱起陆景东对她道:“你不忙的话,去我那儿一趟吧,我们慢慢聊。”
叶果实确实有话想说,所以也没有推辞,跟着她一起上去了。
刚进屋子,陆锦笙就看见客厅里躺着一只大箱子。她给了叶果实一把家里的钥匙,想来应该是果实让老七直接送进来了。
“妈妈,这就是言叔叔送来的,好多好玩的!”陆景东趴在纸箱子上,艰难地扒开箱子。
陆锦笙只随意扫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尖锐的玩具,才关好门道:“那东东在这里好好玩,妈妈和叶阿姨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嗯嗯,好!”
叶果实摸了摸陆景东的头,紧随着陆锦笙进入厨房。
刚进去,她迫不及待的开口:“锦笙,那个言洛霆到底怎么回事!”
“前几天还闹的轰轰烈烈说你俩有不正当关系,突然消息就消失了,结果今天又出来了,谁知道不过几个小时,上午又传出他和夏秋月才是真正的情侣,怎么这么乱哪!”
陆锦笙还没来得及细想,光是听她这么说都觉得乱的不行。
“停停停。”陆锦笙摇摇头,苦笑:“你别激动,听你这么说我都迷茫了。”
“那你老实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啊。言洛霆喜欢东东,又想要东东给林沐阳继承香火,所以前几天才帮我平息网上的恶言恶语。但是现在他喜欢夏秋月,所以就不想帮我了,今天去看夏秋月,网上才出现的那些八卦。”
“喜欢夏秋月为什么就不帮你遮掩消息了?”
陆锦笙耸耸肩,摊手无奈的道:“那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怕夏秋月不高兴吧。”
叶果实紧紧皱着眉头,伸手戳了戳陆锦笙的手臂,“你啊,对自己的事也这么不上心。既然言洛霆对你无意,那你就要赶紧和他撇清关系,别为其他女人背了锅。明明没有当人家的情人,却被人骂了,你说你冤不冤。”
她说的有道理,陆锦笙只能苦笑。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和言洛霆签了份协议,还欠了他一屁股债呢。
言洛霆和夏秋月是分成两辆车前往餐厅的。
原本夏秋月说想和他一辆车,但言洛霆以避免八卦记者乱写为由,委婉的劝说她自己开车去。
夏秋月是个聪明人,陆锦笙和言洛霆的绯闻刚洗清,若是自己扑上去,无疑是找罪受,所以她同意了。
老七今天没有跟着言洛霆来,给他开车的是范齐宣。
言洛霆发现他从早上进剧组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暗含怨气的样子。
“有话不妨直说。”他冷冷淡淡先开了口。
范齐宣抿着唇,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两眼,好大一会儿没有回应。
言洛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刚想说不要再摆一张臭脸的时候,范齐宣忽然开口了:“你今天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帮陆锦笙?”
男人的脸明显僵了一下。
范齐宣了然,面色更加难看:“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吧,夏秋月比陆锦笙的名气大,和她传出绯闻,大家就会忘了陆锦笙的事,甚至还会因为误会了她而同情她,用这一招洗白可比压制消息有效多了。”
言洛霆暗暗叹了口气,看来齐宣跟着自己的时间果然是太久了,做什么都瞒不过他。
见他不说话,范齐宣又问:“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她动心了见不得她受到别人的非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