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保镖也看出当前形势不妙,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全部冲上来想靠人数压制习洛晴,习洛晴眉毛一挑,这些人虽然是保镖,但是跟在穆廷深身边,平日里哪见过什么真正的打打杀杀,她不一样,她的一招一式都是在鲜血中练出来的,带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狠历和刁钻技巧。
想拦住习洛晴的人全都被打趴下了,还要几个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地上的人痛苦的弯曲身体呻吟起来,习洛晴挑眉看那几个还站着的人,轻蔑的笑了,“宝贝们,还有别的吗?”
保镖们瞪圆了眼睛看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习洛晴悠闲的拉着箱子,不紧不慢的往外走,那些保镖像是皇家军队一样为她专门腾出一条路来,蠢蠢欲动的看着她离去,当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以后,面色煞白的佣人们赶紧给穆廷深打了电话。
“穆先生!习小姐不顾我们的阻拦,拎着行李箱离开了!”
穆廷深当时正在开会,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本来他是从来不在开会的时候接电话的,但是因为习洛晴在家,生怕她出了什么事,于是比了个手势,暂停了会议。
主讲的人正热火朝天的介绍着ppt上的内容,看到穆廷深接电话,讪讪的停了下来,其他人也是奇怪的侧目,谁的电话能让工作狂穆廷深暂停会议接起来?
于是整个会议厅的人集体见证了穆廷深情绪骤变的瞬间,他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眼里闪过阴霾,浑身的温度好像都降到了冰点,狭长深邃的眼里几乎能眨落冰渣子,他不顾场上有多少投资商,直接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冰冷的回应:“我马上回来。”
穆廷深大步离开后,剩下的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是穆廷深的秘书非常有眼力见的说,“穆先生有事,今天的会议暂时中止,之后穆先生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答复的。”
穆廷深的身份摆在那,没人敢说什么不是,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小声议论,大多数人还是默默的收拾东西离开了。
此刻,被众人议论的穆廷深坐在车里,沉声命令司机把车开的飞快,司机简直有苦难言,虽然平时穆先生为了追求办事效率也会要求他开快一点,但从来没有这种不要命的开法啊。
司机敢百分之百肯定,一定是因为穆先生养在别墅里的金丝雀出了问题,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在后视镜里他都能看见穆先生紧紧抿着的嘴角和皱在一起的眉头。
车开到别墅,佣人拉开铁门,穆廷深看见那些佣人保镖们全部涌过来,面色焦急的看着车上的他,还有的保镖浑身脏兮兮的,有些还有血迹,就像刚和别人动过手一样,和他们交手的不会是别人,应该就是离开了的习洛晴。
穆廷深面色冰冷的下车,佣人们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起了今天的事,穆廷深头疼的听了个大概,就是习洛晴坚持要走,还和保镖打起来了。
他嘲讽的笑了笑,冷漠的抬眼看那些捂着伤口不敢说话的保镖,“你们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小姑娘?我可真是养了一群好本事的保镖。”
保镖们喏喏不敢言,这件事传出去,怎么说丢脸的都是他们,穆先生会怀疑他们也是应该的。
“穆先生,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上楼看过习小姐的房间,她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一件没留下!”
穆廷深迈开长腿往别墅里面走,一面走一面吩咐佣人,“打电话给老徐,查一下现在习洛晴在哪,然后把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从这里打出去的。”
他走的很快,佣人们要小碎步才跟得上,穆廷深心中冷笑,一件都没留下?她留下的太多太多了!空气里她存在过的气息,杯沿上她薄薄的嘴唇留下的温热触感,后花园的每一朵花曾和她深情的对视,以及,他心里泛起的涟漪,一切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习洛晴曾经那么真实的站在他身边。
沉着脸看完了监控,穆廷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很奇怪,习洛晴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高考完的小女孩,除了长得非常漂亮,小小年纪就成了名模以外,和别人没有半分不同,怎么就有这样的好身手?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盯着监控出神片刻,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吩咐司机取车,他要去找习洛晴。
一路上司机都在从后视镜里打量穆廷深,他看着车外,眼神深沉如海,看不清情绪,但是至少比从公司回家的时候好很多了,那时候,司机甚至觉得下一秒,穆廷深就能提刀杀人。
车开到习洛晴的住址,想到习洛晴就在里面,他弯了弯嘴角,按下门铃。
习洛晴见到他,会是个什么表情呢?会不会吓得说不出话来?
穆廷深心情颇好的等待着,里面脚步声渐近,门被推开,露出一张陌生的,漂亮的女人的脸。
那个女人挑眉看他,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连,穆廷深也不动声色的打量她。
这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她长长的如海藻般的头发将她衬得像陶瓷娃娃一样精致娇小,皮肤白皙娇嫩,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幅画一样生动又美好,她的眼里星星点点的藏着笑意,看见穆廷深这张常年出现在电视报纸上的脸也毫不紧张忐忑。
这个女人正是雨夏清,她斜靠在门框上,风情万种的盯着穆廷深不放,穆廷深任由她打量,站的像一棵小白杨一样挺拔。
“你就是……穆廷深?”雨夏清双手抱臂,笑意盎然的望着他。
穆廷深基本确定了这个人是习洛晴的朋友,她的朋友倒是像她一样,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看见她的第一眼,穆廷深就觉得她像是一朵小白莲,她太干净,太明媚了,尽管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而且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