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众仙还没办法,知情的人便只能干巴巴地瞧着急着,不知情的人还喜滋滋地乐着。
对于天后的发问泽莱叹一口气,并未回答,只是随身把奏折扔在一旁,只见奏章封面上明晃晃烫着四个大字:少昊启奏。
见此,天后惊了一下,偷偷瞟了天帝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什么表情,才试探说一句:“看来八荒众神都已知晓帝君的婚事,好似都不是挺欢喜?”
不知自己猜得对否,总之天帝未理她,见此羲和轻笑一声,便问,“我哥在折子里都说了什么?天帝可告知?”
如此问话才终于引来天帝一抬头,他眸子里似暗光一现,沉声道:“还不是让本君去劝解帝君,千篇一律的说辞。”说到这里天帝似想起什么,又道:“本君倒是劝过帝君,可众神却还未和帝君沟通,要不要让少昊上神也去劝一劝?”天帝似乎也不确定,有些犹豫试探问了问天后。
谁知天后竟冷哼道:“连你这个从小便待在帝君身边受教的弟子,说的话都不作数,我那哥哥又哪能有这番面子,不被扇回人间就不错了。”天后言辞犀利冰冷,是因为她察觉到天帝的用意,故而心中甚是不喜。
不错,泽莱的打的算盘是若少昊愿意,便引他去拜见帝君,劝说这门亲事。成的话便皆大欢喜保全天界脸面,不成……
“你是从小便听从他的话习惯了,不敢违逆他任何的意思,你想做一个乖徒弟,心里哪怕有千万个不赞同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违逆,如今竟打起我哥哥的主意来了,妄想支使他替你挨骂。你可真真是一位称职的天帝呀!”天后毫不留情地讥讽着,面上很是不快。这女子闹起脾气来是不分仙凡的,无论是神是人,只要是女人,闹起来男人都是受不了的。见此情景,天帝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自从南华帝君觉醒之后,羲和便发现天帝对帝君是事事听从,从不违逆,而帝君似乎也很享受这种对待,理所当然一般。泽莱好歹如今也是天宫之首,哪能还如亿万年前那般对待,帝君难道不知,他早已不是当年他座下的听教少年了吗?说来自帝君回归后,天后虽表面上显得大气端和,心里却生出了万万个埋怨。
她早已习惯自己的夫君三界之首的尊位,突然发现他屈膝于另一个人的时候,她不习惯,也没有办法接受。也许只有在那个人的面前,她就会看到自己男人窝囊的一面吧。
也许早已习惯天后私下里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天帝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话也不置可否,只是略微皱皱眉头,他放下手中皱折,无奈叹口气,道:“走吧羲和,无论怎样如今事情已不可扭转,帝君心意已决,我们得快快前去紫薇殿接待才是,莫让魔界之人看了笑话。”说道此处,天帝神色忧虑,又不放心补充一句:“你今日可万万不能透出此种神情,刚才的话也不要说了,万不能让帝君感到不舒畅。”
天帝所虑不为不可,天后近日以来确实很是不耐,对于帝君这枚婚事,她心里也着实不快,和众多仙臣一般,总认为帝君此举很是伤了九重天的脸面。小小魔女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而今竟吃上了。
和众仙不同,羲和的愤怒不耐是实实露在脸上,甚至比天帝都有过之无不及,天帝真怕她待会摆一张臭脸在喜宴上,惹得帝君不悦。
“知道了知道了!”果然天后眉头皱起,又是不耐,一拂袖先行出了殿门,天帝看她如此,更是无奈摇头。
且说那日司命回到天府宫内,便日日闭关修行,未在理外界那些琐碎之事,只管安心修行。自从凤兮带着绿萝回凤梧族后,天府宫自然就落了冷清,除了南斗六星之间工作上的互通往来,府上时不时有童子送来文件资料,这些天来天府宫便没有什么好友来访。
之所以是好友,那边是知心之人,既是知心之人,那便能明白此时的司命更需要的是清静,也就不会如此不识趣跑去扰人心神。
可今日却是不同,今日是三界至尊、古今一人的南华紫薇大帝的大婚之日,如此空前盛况,作为上神之尊的天府宫六星君之首,司命怎可缺席、怎能缺席?况且,南华帝君对司命乃是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司命不去都是说不通。
可不,还是大清早,文昌帝君与太白金星这一神一仙便驾鹤联袂而来,好似商量好了似的,二人竟同时抵达府门,想必二人也是心心相印想到一块去了,就怕今日司命再次做出任性之事,一拂手便遁藏了,如此便更不好向帝君和天帝解释了。
司命与南华帝君那星点事,作为司命好友的文昌与太白怎会没有丝毫察觉,不说其他,便说帝君出力强行救回司命那次,便是有些丝丝眉目了……如今帝君择偶竟要另寻她人,只希望司命她不要太过伤怀。
大清早外面便是凤凰齐鸣,很是聒噪,这几天耳根清净惯了的司命有些不习惯,她略略皱眉,便又闭眼准备进入休冥境。
可今日好似真是一个好日子,事事总是不如她愿,只听府外再次传来阵阵呼喊之音。
“司命老友。”
“司命啊。”
太白与文昌帝君先后呼唤司命,甚至用仙法传音而入,就怕她听不见,或者假装没听见。
这个天府宫都被二人的“魔音”缭绕透了,当然他们却没有做无用功,本欲继续修习的司命成功地被二人的阵阵“魔音”给烦得透顶。
只见司命缓缓收手,顿时而立,呼的一下便飞出府,瞬间出现在二人眼前。
司命定定的瞧着文昌与太白,那眼神怎么说呢?如万丈山巅之冰雪、九天黄河之流水,冰冷浑浊。
看她如此模样,文昌帝君与太白竟同时打了一个寒颤,竟都一时失声了,二人愣愣地瞧着面前濒临爆发的女子,一脸无辜。
还是太白脸皮厚,他先是扯了身边的文昌帝君,拍了拍头尴尬笑道:“那个司命啊,我与文昌帝君今日是来接你的。”说完便不敢再看司命那双冰霜面容,诺诺地待在一旁看文昌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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