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司命上神到访,是童子之过,我立刻进去禀报我家仙长,还请上神谅解,稍等片刻便好。”
说道此处,那童子又转向清玄处,再次作揖,道:“敢问这位乃是哪位上神,童子好一并禀报。”
“你不知也是正常,还不快见过新飞升的清玄上神。”只见司命掩嘴轻笑,替着男子回答一番。看到清玄一脸尴尬,更是欢畅。
太白的童子很是懂眼色,赶紧和道:“哦哦,原是清玄上神,童子拜见上神。”
看他如此有礼,清玄又能说什么,便扫他一眼,以手示意,让他起身便好。
司命和清玄便这样在外面等了一番,这若是和人间的日子换算的话,也就是人间的一个月吧。司命托腮腹中牢骚,也不知老白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准备这么久。好歹等待在门外的也是两个上神,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哼哼,等着瞧。
清玄倒是面上没看出有什么情绪,不过司命心想,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怎样可就不好说了。
半晌,终于见那童子领着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家”疾步跑来,不是太白还能是谁?只见太白人未至,声现到:“哎呀呀,今日我太白宫竟然迎来了两位上神,真真是大喜大喜呀!今晨刚起,我就见门外有喜鹊降临,原是原是真是有喜事呀!”
太白一番话,那是情感丰富、抑扬顿挫、声泪俱下。好似她与清玄的到来是他八辈子积的福气似的。
司命倒是习惯老白的欢迎词,只不过清玄估摸是第一次接触老白,恐也是第一次欣赏如此夸张的表演吧,只见他清俊的面庞抽了又抽。
太白拱手作揖,可谓真是热泪欢迎两位上神。让司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本就是来太白宫挖桃花酿的,对人有所求,自然也不敢太多高调。
虽说先前确实在此处候了老白些许时间,不过看到他如此热情,司命心想那此次便算了,放过老白一次,因而看到垂拱在面前的小老老头,本欲呼之欲出的奚落被司命硬生生吞了下去。
“两位上神快请进。”太白金星速速引路。
清玄一路无话,此次随司命而来本就是办她的事情,与他并无关系,因而他倒是真真地仔细观赏这一路进来的景色。
只有司命和太白金星二人在旁边嘀嘀咕咕,约莫是:
“老白,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是吧?”司命眯眼笑道。
“呵,呵,上神是太久没来找太白下棋了,是不是来和我切磋一番的?”只见那小老头也是和气回道,一副装蒜样。
“老白,你非要我明明白白的提出来才肯罢休?”此话司命已经有些声色俱厉了。
是的,以前司命还是上仙阶品时,时不时便会来这太白宫找太白金星下棋,可其实每次司命前来的真正目的乃是后院的桃花酿。他们打赌,谁输了便喝酒。那时候的司命,毕竟年少,年少之人难免都有一些风花雪月的思想,也便跟着会做一些风流之事。
而对于年少的司命而言,喝酒便是一番风流之事。最重要的是喝酒也得喝好酒,喝佳酿。在司命看来,太白金星便是酿得一手好酒,特别是那桃花酿甚是清醇幽香,她犹为喜爱。
可奈何世间之事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世间之人也不是事事俱到完美无缺。老白就是如此,他虽能酿佳酒,可他却性情疏懒,天生怠惰,每年只酿九壶桃花酿,并且性格固执,任他谁来了都是如此。
司命奈他无法,那时也就只能寻着各种方法来赢酒,当然司命的棋艺也就跟着出神入化了。
“嘻嘻,司命,你看你太久不光临我太白宫,小老儿都差点忘了?”只见太白假意拍了拍头,笑得意味深长:“老规矩。”
看他那得意劲,司命真想一拳过去,可想着他的臭脾气,司命不得不按下性子,憋口气道:“老规矩就老规矩。”
“嘿,司命可知,小老儿这几年可是日日修习棋艺,就是为了能战胜你,你可不要掉以轻心才是。”
“哼,放马过来就是。”司命扯了扯面皮。
“嘿嘿,好好好。”
刚刚言毕,就见太白浮尘向空中一挥,顿时空中便呈现一幅大大的棋盘。此时三人还立于院中,并未进殿。按理说客人到访,再怎样也得先进殿内,就是要下棋也得先清茶一杯方再进行。
可谁叫他们进的是太白宫呢,谁叫太白宫内的主人又是太白金星这个怪脾气的小老头呢?
曾经司命一个人对着苍穹问过,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是一批怪咖,凤兮、暮渊,白风还有太白,哪个不是如此,真真是心累呀!
她倒是忽略了一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半空中已摆好棋盘,司命、太白也缓缓升入半空,各自盘腿坐下。司命执白子,太白金星执黑子。
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黑子先行。自己太白金星也很是不客气,首先便落下棋子。
清玄看他二人如此动作,心中便在寻思难道司命对自己的棋艺果真如此自信。看她模样,神采奕奕,镇定自若,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而那老头却恰恰相反,起初便已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如此胜负之数已无悬念,怪不得这小老头总是输酒给司命,这样都还不输,就是怪事了,只见清玄一声轻笑,便负手闲庭若步于庭院之中,再不管空中对弈二人。
“嘿,你还想堵我,我早就在这等着你了,司命,看来今天这桃花酿你拿不走了哟,哈哈。”太白金星好似吃了司命一枚黑子,正得意大笑。
只见司命却还是悠然自得,也跟着嗤笑道:“是吗?老白,那你仔细瞧瞧。”言毕,黑子下落,围城已成,对方白字最后一口气都被这颗黑子堵得死死的,仔细数一数,呃,约莫有二三十枚白棋被困其中,这片区域黑子优胜。
太白傻了,只见他呆呆傻傻望着司命,好似还没缓过来棋盘上的事情,刚才明明还是一番大好局势,怎么怎么转眼便已成败局,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已经练了几千年了吗?太白仍是不解,不知自己输在何处,为何而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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