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
范阳手中的茶杯都拿捏不稳。
还有这样的好事?
波特兰看见范阳震惊的样子非常满意:“我们的拓展方式令你感到不解?”
“嗯。”范阳答道:“总要给我一个什么目标吧?到现在为止,我好像还没帮你们办成一件事情。”
“nonono,你已经足够了不少好话哦。”
“确定?不需要我做什么?”
波特兰吹了一口红茶:“当然,我们无权要求你做什么,但一点小小的建议还是可以提供的。”
“比如呢?”
“在阿拉木图做出一定的影响力,打通某些重要关节,扩充贸易的种类,涉足钢铁,能源,矿产,有色金属,医药,构建起自己的陆上贸易车队,在中国,我们的影响力非常有限,可是在东欧国家,我们的投资众多,这几年陆续收购了几十座,甚至上百座的大型企业,这些都需要销路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看着波特兰的眼神,范阳心里安定不少。
果然,自己是搭上厄罗斯的羊毛快车了。
86开始,年戈尔巴乔夫市场化改革,在88年开放外资准入,一时间,西方世界的各大财团集体出动,全面渗透厄罗斯,腐蚀厄罗斯的特权阶层,当卢布崩溃之后,伙同这些特权阶层瓜分国家财富,大肆收购前苏连的国营企业。
在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上,恐怕再也找不出这么整齐划一的行动,要彻底打垮一国的经济谈何容易,光是英国的几大财团,联合几大银行业巨头,便募集了至少十亿以上的英镑入场。
从88年开放私人银行业开始,就筹集巨款,选定和扶持厄罗斯籍代理人,在厄罗斯开设银行。
造就了厄罗斯七大金融寡头。
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
大桥银行总裁古辛斯基。
国际商业银行总裁维诺格拉多夫。
莫斯科储蓄银行总裁斯摩棱斯基。
阿尔法银行总裁弗里德曼。
梅纳捷普银行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
俄罗斯信贷商业银行总裁马尔金。
这七大寡头在以后的厄罗斯呼风唤雨,96年厄罗斯换届大选,甚至与叶林青达成协议,帮助他成功连任,银行家提供财政支持,叶林青则承诺维护寡头的经济利益。
让七大寡头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将触手无限延伸,涉及到了社会的各个层次,偏偏厄罗斯的改革可谓相当彻底,国家不掌管任何行业,钢铁,石油,能源,矿产,甚至黄金行业都彻底放开了。
国家不掌管,反而把这些支柱产业交给寡头垄断。
权势大到可以撤换总统。
91年苏连解体过后,厄罗斯又搞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催生出更多实业寡头。
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掌握了全国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财富。
国外势力掌握了百分之四十。
留给厄罗斯的十不存一。
以后这些厄罗斯的资源,至少有一大半流入中国。
英国人固然挣得盆满钵满,中国这边也正好弥补了重工与能源的产业不足。
要没有这些海量的资源注入,想要飞速发展,客观来讲,还是略有一些难度的。
收回思绪,范阳也满含深意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不,这并不简单,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想在阿拉木图站稳脚跟很难,托卡烈夫你见过了吧?”
范阳心里微微一缩:“你也认识托卡烈夫?”
波特兰胡子一翘,笑而不语。
范阳自然不能深究,只不过这张底牌来得也太过惊喜了一些,点头道:“那我明白了,你在阿拉木图要呆几天?”
“几天吧,参加完论坛就回乌鲁木齐,迈科伦留下协助你,艾瑞克要跟我回去,阿拉山口的事情也很多,车不够用。”
“艾瑞克要回去?”范阳头给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波特兰眼神古怪的看着范阳:“拜托,他们是我的领队,而不是你的保镖,我一共就三辆车,全派给你了,我用什么,阿拉山口事情也多,车不够用。”
“那不行,迈科伦回去,艾瑞克留下。”
波特兰看他这么执拗,也只有妥协:“对他好一点,他如果拿你当朋友,我也会很开心的。”
“放心,我一直把他当大爷伺候。”
“不行。”波特兰摆手道:“你们要用心去交流,才能建立起牢固的友情。”
交流个屁啊。
范阳浑身一哆嗦:“那好吧,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吗?”范阳站了起来,就打算告辞了。
“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尽快办好花旗银行的海外账户,办好了交给艾瑞克,三天之内十万美元就将到账,这笔钱足够你在阿拉木图拓展。”
“好,我尽快去办,还有个事,我想找几个保镖,你可以帮我安排一下?”
“可以,但酬金需要你自己付,需要几个?”
“两个,不,四个吧,要有真正的能力那种,要不然我这心里还真没什么底气。”
波特兰挥挥手:“可以,现在的阿拉木图,艾瑞克车上有部卫星电话,可以随时跟我取得联系,你的车上也可以装一部。”
艾瑞克就坐在门外,丝毫不知道范阳已经摆了他一道,说道:“波特兰先生叫你。”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艾瑞克就出来了,一把勒住范阳脖子:“fack,为什么是我留在这里?是不是你强烈要求了?”
“怎么可能?”
范阳刚想挣脱,艾瑞克一只大手又抓在了自己肩上。
范阳伸手一拦:“你直接说,等一下想吃什么?”
“你看着办。”
两人笑呵呵下楼,艾瑞克说道:“看在那一万美金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咱们去哪里吃饭?”
“当然是冼星海大街,去吃火锅。”
“真的?”
来这边一个多星期了,每一顿的菜必少不了酸黄瓜,要么就是热狗香肠,还只有阿耶莎酒店里才有得卖,牛排也只有大拇指粗的两三条,而且寡淡无味。
自从发现冼星海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