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羽的魂术依旧在聚魂初级,尚不能真正做到目极千里耳听八方,而清儿作为辛羽的灵宠,能够承载一些辛羽的魂力。此刻辛羽正将一律魂力依附于清儿身上,随着它一起潜入了村子了。
正如先前所见,这确实仆役队差不多二三百人。只是他们现在的任务,并不是负责照顾圣殿的骑士们,而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男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此刻这些圣殿骑士的仆役队员,除了四五人负责村外的警戒,其他人全部都聚集在村东头的祠堂。
在祠堂的庭院里,一群二三十个年轻女子衣衫褴褛地匍匐于地。她们在哭泣,央求,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哭喊声。这声音是羞耻,是绝望,是生不如死的凄凉。
而回应她们的,是哄笑,是一群粗壮大汉的怒骂,以及更加疯狂的凌辱。
二三百身强力壮的男人,二三十没有力气的女人。男人们乱换了好几次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而在一旁歇息等待再一次上场的人,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并不时的指指点点,对一些人的动作做出点评。
“嘎嘎,哭,继续哭。你们不哭,老子还觉得不尽兴呢。大声点哭!嘎嘎嘎嘎……”
“老子累了,歇一会儿。”
这一名斜坐在石阶上的圣殿仆役,转头看向被关押在祠堂里面的六七个苍首老人,和十来个四五岁七八岁不等的小孩。
他们被绑在柱子上,压在桌子下,鼻青脸肿,手脚变形……
而院子里面,有这些老人的女儿儿媳,有这些孩子的母亲。老人们已经活了太久,只想死了便了,然而却死也死不掉。他们因为哭泣得呲牙欲裂,眼角两行鲜红的血水滚烫而且冰凉。
孩子们有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在村里玩耍,却被拉来了这里,却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杀死,母亲被别的男人欺辱。他们觉得委屈,所以哭泣。稚嫩的声音,更让那些仆役肆无忌惮。
人性的丑陋在此刻彰显无遗,平时低人一等的他们,在圣殿骑士面前毫无尊严可言。而现在,当他们受命在此看押这些老弱妇孺,脱离了束缚的妖兽出笼,积压多年的怨气全部都散发到这群可怜人的身上。
目睹了这一切的辛羽,此刻再也不能忍受,不管这些人是否与可儿有没有联系,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次序他们的兽行。
辛羽动了,砍柴刀的火焰在灼烧,他的速度从未有过这么快。从小山包到村口再到祠堂,所过之处,烈焰焚烧。
他不管那些仆役是否有武器在手,也不理会这些人完全没有准备好战斗,只要一想到这些人的行为,回想起那些女人央求的声音,孩子们哭泣的样子还有老人们眼角鲜红色的血泪,辛羽就满腔怒火怎也南平。
辛羽冲进了祠堂,在那些仆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挥刀便杀。不用好奇为什么路上没有人阻拦,因为那些放岗的仆役,被王忠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射出的箭矢全部射杀。
王忠不知道辛羽看到了什么,但当辛羽冲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战斗,为辛羽清理出一条顺畅的道路,是他的职责。所以他跟在辛羽身后,箭矢不失射出,清理出辛羽的道路。
在辛羽的刀下,承担着他满腔怒火的仆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十多人到底不起,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
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杀一时间愣了神的仆役,又有五人倒下了。这时候所有仆役都回过神来,张牙舞爪手忙脚乱地去捡扔在一旁的刀剑。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不去理会是否提上了裤子,冲着辛羽就蜂拥而来。
然而辛羽毫无畏惧,此刻的他唯有满腔怒火。他不喜欢杀人,但是对于畜生,根本就不用留情。所以从始至终辛羽就没有丝毫停顿,手中的砍柴刀烈焰翻滚,体内的烈焰之力喷薄而出,绝尘身法游离在生命边缘。
此刻的辛羽进入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他从未觉得杀人竟然可以这般痛快。所谓痛是对生命的敬畏,所谓快,是灭杀邪恶的勇气。
然而杀人只是一种方式,而不是手段也不是目的。辛羽的目的是救下这些可怜的人,但愤怒不允许他放过任何一个施暴的人。所以当他一口气把那些匍匐在女人身上的仆役放到,并将女人们护在了身后,护送到祠堂里,和那些老人孩子相拥在一起哭泣。
辛羽纤弱略显苍老的身躯战力在大门位置,将仆役和村民阻隔开来。当然在被雅兴打扰之后,即使圣殿骑士的修养也会生气,更何况这些仆役,他们在彻底回过神来之后,更加疯狂地挥动刀剑朝着辛羽奔去。
这些人的愤怒来源于雅兴被绕,更有自己尊严被侵犯的愤怒。这些人大多都是自愿成为仆役,只为了将来能够一飞冲天成为骑士。放低了身段,成为被支配的物件,早已经没有了人格可言,在骑士的眼里,这些人是冲在前方的人肉盾牌,所以更加没有尊严可言。
而此刻,他们刚要找回一点尊严,却又被打破,这种愤怒不可名状却足以让人怒从中来。所以双方几近不死不休的局面,而这局面,正是辛羽所想。因为他不愿意让这些人逃离,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付出血的代价。
然而辛羽毕竟只有一人,任凭他速度极快,砍柴刀的火焰极猛,却也不能一人手下将近十米宽的大门。恰在这时,当辛羽一刀看番一名仆役,却又两人越过了他的防线,直奔身后的村民而去。辛羽待要回身救援,一杆长枪却又直奔面门而来。
辛羽用不去理会长枪,只是直奔那两人而却,可又有四五个仆役挡在了他面前。进无可进的时候,辛羽正无可奈何,却见两支箭矢破空而过,那两人应声而倒。
王忠的箭,除了当初对上辛羽之外,几乎无一落空。
有了王忠的支援,辛羽便不再担心身后的老人孩子和女人。他只管守住这一方天地,漏网之鱼自有王忠收拾。而王忠也明确自己的职责,除了漏网之鱼,他不再理会其他人。因为一旦分心放过一个仆役越过去的话,那么这些村民便唯有死路一条。
彻底放开杀戒的辛羽,不再忌讳任何东西。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败了,不单单只是自己,身后那些人也将全部死掉。所以他不能退,只能固守,放纵杀戮。
刀刃并不锋利,可刀上的火焰雄浑。所过之处,空气里留下焦灼的味道。面对着蜂拥而来,一张张丑陋的嘴脸,辛羽的厌恶情绪全都表现在刀锋上。烈焰卷起雄浑气浪,凡是沾染上的仆役,无不痛苦咆哮。这种痛不再身体,不再骨头而在于灵魂。
仆役满地打滚,痛苦呻吟,他们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是当火焰扑灭之后,那痛依旧存留,而且更甚。
辛羽全无怜悯之心,只觉得这些人的痛哭生都令人厌恶。他们可曾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他们可曾想到,相比较死亡,他们带给那些女人和孩子的痛苦更深?辛羽不愿意他们死得太过于痛快,他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当看着满地打滚的仆役,辛羽也曾有恻隐之心,可回想起先前的画面,这些卑鄙可恶的小人,怎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一念及此,辛羽更无留情,砍柴刀斩断手脚,挑断经脉。
王忠看着下方炼狱一般的画面,不禁头皮发麻。他不完全清楚先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对辛羽的狂怒并不是很理解。就连作为逆龙一份子的王忠,与圣殿战斗是他的职责所在,但是对圣殿骑士的仇恨都未曾到这样的地步。
终于,仆役被杀破了胆,面对这样的杀神,他们心里的方显终于崩溃。虽然作为仆役,使命之一就是冲在圣殿骑士的前头去战斗。但是整个大千世界正处于相对和平的时代,涉及到圣殿骑士的大型战斗鲜少发生,尤其是他们这些驻守武阳的骑士仆役,更是享受了安逸却从未参与过战斗。此刻面对真实的血肉和死亡,这些人终于懂得了什么是对生命的敬畏。
因此他们选择了逃跑,然而在王忠断后的情况下,逃跑毫无意义。
战斗落下帷幕,但祠堂的庭院里并没有安静下来。此起彼伏的呻吟,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道,满园残肢断臂……
辛羽站立在血泊里,冷漠地看着那些将死未死的仆役。这时候王忠来到他身旁,战战兢兢地问到:“前…前辈,您,他们?”
“我本怜悯众生,但有些人终究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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