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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长生殿宽阔的廊下,回落着此起彼伏的喧笑之声。
金色的琉璃瓦屋项,落着一层已经化了大半的茫茫积雪。越过雄伟堂皇富丽的大殿穹顶,温泉的热气升腾凝聚成袅袅的白雾。
田令孜手执着一柄白色的拂尘,一身锦袍站在大殿的回廊下,嘴着领着笑容,看着那洁白雪地上的红红绿绿。皇帝今天的兴致很高,正玩的不亦乐乎。年青的皇帝总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总能找到开心的办法。这样的时节,在华清宫和年轻的宫女们打着雪仗,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就还带着丝孩童心性的天子才能玩的出来的吧。
想到这里,田令孜将刚刚一名宦官送到的一封急报揉成了一团,塞入了袖中。区区草贼而已,不过是群盐贩子,那天平军的节帅薛崇真是一个草包。这样的一点草贼,他居然屡次剿灭不掉,还反吃了几个亏,让草贼横行天平军境内诸州。这么点贼寇,他居然还好意思连连发信到长安来请求朝廷派大军去剿灭。
真是可笑,这样的小事用的着打扰到陛下的欢乐么?若是天下间但有点事情,就拿到朝廷来烦劳天子,那天子还要他们这些节帅做什么。
“噗!”一个雪团突然横空飞来,在廊下一个千牛卫士兵的脸上炸开。纷落的雪粉中,高大魁梧的千牛卫士嘴角抽动了几下。甚至双手依然握在千牛刀上。连脸上的雪粉都没有去擦一下。身体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年青的天子李儇身披着一件织金孔雀裘大披风,头上戴着顶乌纱帽,大笑着从从一颗药树下转出。后面紧跟着年轻宫女们银铃般的轻脆笑声。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好。都说胸有?”李璟连忙问。
李儇将奏折递给李璟,“齐国公自己看!”
李璟接过一看,只见奏折写的有些字迹潦草,十分不应该。但当他看明白内容后,才终于明白字迹为何如此潦草。
奏折是泰宁军节度使李系发来的,上面只写了一件事情。草军和王敬武军联手击败了薛崇,又击败了泰宁军后,一路将他围在了沂州城。沂州只坚守了三天,就被攻破,李系化装成百姓才逃过一劫。贼军洗劫了沂州以及诸县后,没有进入海州,也没有进入感化军地盘的徐州,而是杀了个回马枪又进入了兖州。上次黄巢他们只是打了兖州东面一角,这次却已经直接点了整个兖州后,然后进入了宋州。
怪不得田令孜也变了脸色,宋州和济州、兖州、沂州这些地方可不同。宋州紧靠着洛阳,往西北方向到洛阳只隔了一个汴州和郑州。更关键的是,宋州正处于运河之上,运河很长一顿正是经过宋州。贼军要是攻下宋州,那就等于直接把眼下唯一还维持着向朝廷输血的江南赋税粮米给卡住了。
没有了运河上从东南运来的粮食物资,长安将无米可食!
“陛下,臣愿意立即领兵前去讨贼!”李璟大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