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到了防盗,不要懵逼和着急, 等一天就能看到新文啦!而且, 他的这位老师是不是被人打坏了脑子, 他们六八班的学生们什么时候写过作业了?班里的学生以鲁班班为首, 每天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平板玩游戏, 都组成战队了。除了学习委员和班长还在死撑, 其他的人压根儿就是来玩的。在这种情况下,任老师竟然问他今天写作业了吗?
周莱的表情很是诡异, 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 而站在他对面看着他脸色的任竹则是阴测测的呵呵了两声。虽然早就已经有所预料, 但是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不写作业, 这群里六八班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未来的变态杀人狂,也全部都该收拾了。
于是, 任竹再次摸了摸周莱的狗头特别温和又语重心长的道:“给你十块钱去吃顿晚饭, 然后回去写作业。乖。”
周莱惊悚的看着自己的班主任, 再也忍不住了:“您是不是被打坏了脑子?”
任竹慢慢的微笑了起来, 可不管周莱怎么看都觉得那微笑特别的危险。“听老师的话, 能得小红花。回去吧。”
于是周莱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转身,老老实实的回家。等到他回到自己那空荡荡的家里的时候, 他才猛的回过神,还有些青涩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他在思考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写作业?纠结了好一会儿, 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十块钱纸币, 周莱一咬牙, 回屋写作业去了。
今天的语文作业是什么来着?哦,复习第十课的生字,一个字写四遍组两个词。明天听写。
周莱:“……”这么多的作业真的要写吗?他是不是傻了啊?
最后,周莱书房的灯光到了晚上十一点才熄灭。这小子做梦都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噩梦似的。
而这个时候已经回到自己公寓的任竹看着这规规矩矩的八十五平米的房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前身的生活实在是太单调了点儿。唯一能够让他觉得欣慰的是因为生活单调又无亲无故,他银行的存款还是有不少的,果然相比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的工资更高些,未来他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和质量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任竹看着自己左手的熊掌,心里不停的思考着,按照今天脑海里的那些讯息,那个叫周莱的小子是变态杀人狂的可能性最大,毕竟被熊小胖他们欺负得不轻,虽然他并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些欺凌,但光看熊小胖连老师都敢打,那欺凌绝对不只是普通的小孩子之间的小动作。
所以周莱被欺负之后而心态变化最后变态报社什么的就变得很正常了,可这样的想法在今天晚上他见到了周莱之后就变得不确定了起来——虽然那小子显得阴郁了一些冷漠了一些还有点儿独,但光看他在自己挨打了之后能眼巴巴的跟到医院、并且还会主动担心他这一点,任竹就可以确定这小子本质还是好的,是个多给点关心和爱护就能够成长为有为青年的好小子。
这样的一个少年,未来会长成变态杀人狂吗?任竹皱起了眉头,略显细长的眼中闪过几分疑犹疑,他能看出来周莱的意志力很不错,如果周莱真的是杀人狂,那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一时之间任竹觉得自己想的脑仁疼,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点儿,想到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过得生不如死,任老师决定他还是多掌握点信息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任竹就精神抖擞的来到了学校。他穿了一身灰色的风衣,身形笔挺气质出众。虽然他脑袋上还包着白纱、左手还包的跟熊掌似的,但见到他的其他教师们都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似的。
李莉还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人,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任竹:“任老师,你今天看起来可真好看啊。这衣服买的不错!”
任竹扬了扬嘴角,是不是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多谢夸奖。”然后就指纹打卡签到。
签到过后他转身离开,后面却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了。这个人也穿了一身风衣,明显牌子比他身上的更贵更好,任老师撇了撇嘴,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贫富差距总是到处存在的。但让任老师觉得郁闷和糟心的是,这个人风衣比他贵就不说了,就连身高也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微微抬头看过去,任老师在心里呵呵。他说是谁呢,原来是这个讨厌鬼啊。
任竹飞快的低头,侧过身就要离开。结果他没走成。
“是任老师吗?我是新来的心理辅导老师宁勋,关于你们六八班的特色心理辅导课,我可能要和你谈一谈。”
任竹这个时候非常想直接一走了之,但智商告诉他这样不行。只能点点头在旁边等宁勋也按了指纹,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向着教室走去。
宁勋跟在任竹身后,觉得前方的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像是学校传言中所说的那样胆小、内向,光是他今天走入校园时那种昂扬又自如的姿态,就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相当自信甚至是有些自傲的人。
啊,他只是碰巧看见了任竹走进校门时的样子而已,绝对没有暗搓搓地在一边窥视。
任竹走在前面,觉得自己的背部都要被人给盯出一个洞了。于是,这让任老师原本就不怎么好的情绪变得更加暴躁了。所以,当任竹走进六八班教室的那一瞬间,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我现在很不爽你们都给我安静如鸡地呆着”的气息瞬间震慑了原本正在打闹说笑的四十多个小少年少女们。
几乎是本能的,刚刚还聚集在一团说笑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都闭紧了嘴巴,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而抱团打游戏的男生们则是在看到散发着黑气、站在讲台上的任竹的那一瞬间,想都不想的就把自己的平板给藏到了书桌里,那样子就像是被发现偷了鸡的黄鼠狼,又怂又丑的。
九月的最后一天,任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看着班里的熊孩子们安静如鸡,点点头略微满意。
然后,他开口道:“好了,上课之前先检查一下作业。把你们的作业本拿出来吧。”
…………………………
??????
!!!!!!
在可怕的沉默了将近三分钟之后,刚刚就觉得自己莫名奇妙地藏起了平板而显得特别怂的熊孩子头头鲁班班碰的一下就摔了自己的书,直接站起来下巴朝天地吼:“你脑子有病吧?你算老几啊让我们交作业?!”
于是,班里所有人包括在门外抱着肩膀看热闹的宁教授都看到了,任班主任露出了一个冰冷地狞笑。
可任竹看着宁勋的样子却觉得这个人脸上的表情现在非常的虚假,就好像进入了某种固定模式似的。还不如他耍流氓的时候好看。
宁勋察觉到了任竹的注视,转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凉薄的笑:“啊,任老师,我可是能够通过他们的反应和表情,观察出谁才是那个说谎的人哦。怎么样?你想不想知道呢?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把耳朵递过来,我偷偷的跟你说啊。”
任竹能够感觉到这话语里扑面而来的阴谋和危险,忍不住皱起了眉。然后他注意到在听到宁勋的话之后,那四个当事的学生的表情都有一定的变化。任老师顿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宁勋的旁边,宁勋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非常暧昧的吐出了三个字:“求我啊。”
任班主任:“……”妈的智障,又浪!还没完没了了吧?
“哦,原来是他们在说谎,多谢你告诉我了。这件事情还是比较大的,说谎的孩子一定会受到惩罚,不过这件事情发生也应该是很突然的,或许他们并不是有意的在说谎。所以我决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不是吗?”
宁教授陷阱没得逞,嘴角抽了抽,收起了刚刚那副又浪又公式化的表情。他轻啧了一声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恼刚刚又把工作时的情绪给代入到了这里。他是来度假的好吧,现在已经不需要天天面对什么有钱又黑心的老板或者是心理受创伤的特殊战士了。
任竹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让孩子们继续登山了,毕竟今天晚上他们是要在距离山顶五百米的一个大观景台露营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还剩三分之一的路程,无论如何也要在四点半之前要到达那个观景台,不然扎帐篷的时间都不够。
孩子们继续登山,任竹让鲁班班、周莱、徐明鑫和宋峰四个人走在队伍的最末尾,他和宁勋从队伍中间也变成了最后,这样便于他观察四个孩子的反应。
虽说他现在已经多少有点儿猜到谁在说慌,但如果那两个孩子能够主动承认错误,他也就不需要用太严厉的方法来惩罚了。但是如果那两个说谎的孩子到入夜还不开口,他就需要来个高压的模拟教育了。
之后的登山路因为疲劳、泥泞和小小的惊恐怀疑变得不再像上午那么欢乐,大家几乎都是沉默着或者是小声的说着话登山。相比其他四十一个学生的稍稍不快,鲁班班四个人的情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沉重了。他们四个人还是两个两个的并排走在山路上,可现在已经变成了鲁班班和周莱打一把伞,宋峰和徐明鑫各自打一把伞。
泾渭分明。
鲁班班一边登山,一边义愤填膺的控诉着宋峰的可恶,由于情绪激动简直是唾沫星子都能当雨点了。控诉完宋峰之后他还拍了拍周莱的肩膀,表示他相信周莱一定不会故意推人,一定是徐明鑫自己脚滑了。
周莱对此并没有说话,神色依然阴沉,他好像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局面似的。而鲁小胖说了一会儿忽然又顿住了,他忽然想到曾经自己似乎也做过这把自己闯的祸推给周莱的事情。那时候他半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反正周莱的爸妈都不是好东西,都进局子了,所以他这个儿子肯定也不是好东西。欺负他又怎么了?但现在,鲁小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这么可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