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走失
说罢,他便来到了我的身边,将酒瓶放进了我的背包里,还趁着那几个人不注意放了包咸盐进去,然后同我会心一笑,我当时觉得他笑的特高深,心想着大智若愚也就是这范儿了。
酒有了,盐有了,现在就差柳叶了,我抬头望了望那山,雪道两旁的林子也算茂密,所以应该不愁找到些柳树叶,于是我便和钱扎纸装作没事人似的租了滑雪板,这个滑雪场不甚正规,所以没有索道之类的设备,好在大家都在玩,也没注意到我俩,于是我俩便偷偷的钻进了树林里面,没多久,就让我搜集到了一些干枯的柳叶,然后就地挖了个雪洞,从背包里面掏出了水果刀在土地上又掘了个小坑,往里面撒了盐倒了酒,这里的土壤稀松,酒水渗透的很快,没有办法,只好抓了些湿泥抹在了眼睛上。
那种滋味儿真不好受,就好像有人望你眼睛里撒沙子似的,难受了好一阵后,我抬起了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毫无血色苍白的女人脸,那个女人披头散的正跪在我的面前,它的脸和我的脸目测只有两厘米不倒,差点儿跟它亲上,只见他直勾勾的望着我,出十分变态的笑容。
卧槽!!!我被这忽然的惊吓给弄了一哆嗦,顿时下意识的抓起了老七拍了过去,把那女鬼拍散之后,我见到钱扎纸在一旁偷笑,便有些好气的无奈道:“你看见有鬼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差点儿把我前列腺给吓炸了。”
钱扎纸对着我笑道:“你之前不是对我说少惹麻烦么,这回知道上午时我的想法了吧。”
这小子还挺记仇的,我呸了一口,然后站起了身将那雪坑掩埋,现在眼睛也开了,算是完成了一项准备,起码不用怕那些杂碎们背地里派鬼阴我了,不过眼睛开了之后我才现,这个树林里面的鬼魂似乎不在小数。
我说这钱扎纸之前怎么跟我说他觉着自己看见的鬼魂恶心呢,感情这些鬼的表情都跟之前再黄善老窝里面看见的一样,只不过没拿蜡烛罢了。
果然在这儿等着我呢啊,这些二货。
想到了此处,我也没声张,只是同钱扎纸出了树林假装滑雪玩乐,我们出门的时候大概是三点多,这里的冬天下午四点多天就开始黑了起来,身旁的游客们渐渐回去吃饭,我们见到没事生也就想跟着回去,但是事情就在此时生了。
我们找到了韩万春,跟他说要回去了,韩万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喊道:“小二,走了回去吃饭,叫下你陈哥。”
聂宝中和小敏滑了过来,只见聂宝中说道:“我没看见陈哥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呢么?”
我心里一惊,心想着果然出事儿了。
只见韩万春说道:“没跟我在一起啊,刚才他说自己出去溜达溜达,好像上山了,你俩看见没?”
我和钱扎纸摇了摇头,这让我俩上哪儿看去?
韩万春见我们都没有看见陈歪脖,便四处张望着说道:“这老小子,能跑哪儿去呢!陈哥!陈哥!歪脖子哎!!歪脖子!!!”
听到他的叫嚷,一些准备回去的游客们顿时回头望着,可是我们却依旧没有现那陈歪脖的踪影,韩万春见寻他不见,便掏出了电话,估计是没有人接,只见他说道:“按理来说这陈老歪也不能自己一人一声不吭的就回去啊…………妈呀,可别是他想寻什么短见啊!!”
“他寻什么短见?”聂宝中有些纳闷儿的问道。
韩万春摇头说道:“你不知道,这老小子这阵子一直为情所困,我真怕他在山沟里面再干点什么,那什么,咱们快去找找,小二,你跟山庄打个电话,看看他回去没?”
聂宝中依言行事,可是山庄里面的答复是这个客人并没有回去,韩万春说道,这下可坏了,咱们赶紧找找去吧!我想想,嗯,我记得他好像是往那边走的。
说罢,韩万春便伸手指了指另一边树林的方向。
他们看上去都很焦急的样子,而我的心里却没有这么想,我当时真的觉得这是个阴谋,现在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了,那个陈歪脖子八成就是想要引我们上山,不过这也正合了我的意,所以也就没言语,跟着他们一起钻进了林子去寻找陈歪脖子。
我记得当时的时间是傍晚五点多,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我们一边喊叫着陈歪脖子的名字,一边往林子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四周的鬼魂也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当然了,韩万春他们是瞧不见的,只有我和钱扎纸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走了一阵之后,只见前头的韩万春喊道:“小二,来过来一下!这里好像有脚印!”
聂宝中闻声便走上了近前,我和钱扎纸还有那女的则留在原地继续喊着,喊了一会儿后,我直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转头望去,正是那聂宝中的女朋友,天很黑,虽然脚下有积雪,但是可视度却依旧很低,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挺纳闷儿,心想着这姐姐是怎么了?害怕了?由于出于礼貌,所以我没有拿手机照她的脸,我正在愣的时候,只见这个叫做纪敏的女人对着我幽幽的说道:“好黑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她说道:“可能是因为你还带着墨镜的关系吧纪姐。”
没错了,大晚上的你说你还带个什么墨镜?只见我说完之后,那个纪敏又对我说道:“好黑啊,我害怕。”
我心想你害怕也别抓着我啊,要是让聂宝中看见了那影响多不好?于是我便对着她说道:“别怕,没啥事……春叔!!聂哥!!你们现陈叔没?纪姐害怕了!!”
听我这么一说,聂宝中和韩万春便走了回来,聂宝中一边安慰着纪敏一边对着我说道:“看见一排脚印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哥的,往里面去了,咱们现在这么找也不是回事儿,师傅,你说怎么办?”
我没等韩万春说话,便抢先回答道:“天这么冷,纪姐和春叔身体都不怎么好,要不这样吧,师傅和聂哥带着纪姐先回去,我和小钱接着找,如果两个小时候还没找到的话,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报警,行么?”
韩万春想了想后,便对着我说:“那你可别迷路了,要不咱们现在就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再找找,这穷山沟子的,警察来也几个小时之后了,而且说不定陈叔没啥事儿只是想走走散散心呢?听我的吧,我俩认识路。”
见我这么说,韩万春琢磨了一会儿后便也答应了,他们嘱咐了我们千万要当心,不行的话找一会儿就回来,我和钱扎纸点头答应了。
目送他们离开了以后,我顿时冷笑了一下,心里面想到,你们走了我才能施展拳脚,要是你们留下的话我真有可能保护不了你们的安全,于是确定了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便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手电,这个手电是我跟韩万春在地下通道里面打游击的时候从一个旧货摊儿上买来的,亮度很足,而且外形小巧方便携带,平时我就把它放在背包里面,现在就派上用场了。拧开了手电之后,我和钱扎纸都喝了一口白酒取暖,然后往前边走去,在手电的光亮下,果然让我现了一排脚印,于是我俩对视了一眼后,便继续往前走,钱扎纸从兜里翻出了一张纸,一边走一边叠着什么,大概走了五六步,只见钱扎纸点燃了一只纸鹤,他对我说,这个留着引路省着等会咱俩找不到回去的法子。
我点了点头,真不知道钱扎纸口袋里面的纸怎么这么多,好像用不完似的,隔几百米他就叠一只纸鹤,就这样,我俩慢慢的走入了这大山的丛林深处,那脚印还没有断,笔直着朝前方蔓延开来。
就这样大概又走了几百步,忽然我现这树林到了尽头,在外前就是一片空旷的雪地,而出了树林,月光洒在那雪地之上,那里分明站了一个人,不是那陈歪脖子还会是谁?
我小声的对钱扎纸说叫他不要声张,然后将老七在手腕上绑紧了,这才走出了树林,我装作一副挺紧张的样子对着那独自在雪地里面愣的陈歪脖子说道:“陈叔!陈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大家都在找你啊!”
陈歪脖子见我来了居然也不觉的惊讶,只见他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小远啊,万春和宝中呢?”
我双手插兜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对着他说道:“春叔和聂哥冻坏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就回山庄去看看你先没先走,陈叔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叔,有啥想不开的,为啥要…………”钱扎纸跟这陈歪脖的关系很深,其实在知道这陈歪脖子有可能想害我们之后,他心里也很难受,我见他的情绪有点激动怕他说漏了嘴,于是便抢着说道:“对呀,你为啥要跑这么老远呢?”
陈歪脖子愣愣的看着我,由于此时他身边没了鬼魂,所以他的脖子稍微直了一些,他就这样看着我,良久,眼睛竟然湿润了,只见他忽然对着我说:“小远,陈叔我对不起你……”
果然,我心里想着果然这个老小子有鬼,我心里面冷哼了一声,现在我敢百分之八十的确定他同那金巫教有关系了,但是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如果让那些想害我的人有了防备的话那不前功尽弃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情报,所以我要继续演下去。
不过说起来,虽然下午我在脑子里想了很多这老小子的底细以及摊牌时的情景,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哭,钱扎纸见着陈歪脖哭了,便慌忙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并说道:“叔你哭啥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歪脖摇了摇头,然后擦了下眼泪,这才对我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陈玄大哥之前跟我说的话的意思了,我真是让鬼给遮了眼,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见他语气里面充满了辛酸,以至于心里竟然有点可怜起他来了,于是我语气也柔和了一些,我问他:“到底怎么了陈叔,你就说吧。”
“他是说不出来了,你介不介意让我替他说说?”
忽然,一阵恶心的声音传来,我顿时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去,只见那树林之中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猫着腰,身穿黑色大袄,我用手电照去,只见他一张脸生的好像个鞋拔子似的,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
真让我猜中了,我斜了一眼陈歪脖子后,便对着那人说道:“嘿,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想装吕布还装不像的老不死的。”
那人很显然没有听懂我的话,只见他冷笑道:“这话怎么说?”
我冷笑道:“人家是三姓家奴,你是两姓家奴,这不是想装还装不像么?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叫你金天顺还是马天顺好了。”
没错了,这忽然冒出来的家伙正是那马家的叛徒马天顺,只见他听完我的话后明显的怒了,他阴森森的对着我说道:“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见长。”
“这孙子谁啊?”钱扎纸倒是没见过这马天顺,不过我也跟他提起过这件事,所以当他知道这个驼背的家伙就是我之前跟他提到的恶人后,便对着他说道:“怎么还背着个筐来的呢?”
马天顺听着钱扎纸讽刺他驼背,便冷哼了一声,还没等他说话,只见我们旁边的陈歪脖子颤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马天顺对着陈歪脖冷笑道:“哼,我老早就知道你个窝囊废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所以当然要警惕警惕了。”
“你还敢笑话别人吃里扒外?”我说到了这里,心里不由得也有些纳闷儿,怎么着,这陈歪脖子难道是被逼无奈才会和马天顺同谋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我看了一眼陈歪脖子,忽然明白了什么,看来果然跟我下午是同钱扎纸所想的一样。
想到了这里,我便转头对着陈歪脖子说道:“陈叔,是不是你老婆孩子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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