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鲁忽然向沙赫问道:“你觉得你这个项目最大的阻碍会是什么呢?资金问题就不用说了,否则你也不会来寻求我的帮助。本文由。。首发”
“额,那就应该是观念问题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好多人都没有树立饮用水的消费观念,都觉得水就应该是免费的,所以如何转变他们的观念,养成消费纯净饮用水的习惯是一个长期而且复杂的工程。”沙赫苦笑着说道。
“那你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沙克鲁追问道。
“我们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一幕:在一条泛着泥泞色泽的河流中,男人、妇女和儿童全都大冬天站在河中央双手合十,瑟瑟发抖在做着诚心的祷告。有人在祈祷儿子早日康复,有人祈祷女儿找到好归宿。他们突然明白,或许在这些人心目中,对于水的认识原本就是如此。于是他们决定去告诉他们,什么样的水才是真正干净的。
我们的初始计划是在印度更多的城市和乡村以低廉甚至免费的方式送水给人们喝,像是收1卢比(约合人民币011元)卖1小袋水给在操场上玩得满头大汗的孩子,或是去政府送水车到不了的地方送水。事实上我们已经做过这样的实验了,很多人都非常奇怪我们提供的纯净水的味道,因为跟他们平时所喝的水味道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种atm机式的做法是有成功的先例的。在德里、孟买等地占据市场份额66%的母亲乳业(motherdairy)正是采用atm机这样的方式来向当地人出售乳制品。人们只需要交约1675美元的订金,就能够接受培训,并得到相应的设备安装服务,随后他们就能深入社区进行销售。我们完全可以借鉴他们的方法,也与各个社区相结合,让更多的人加入自动饮水机的运营之中。
当然了,我们也知道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或许都不是三年五年能够完成的,不过我们坚信这会是一个成功的商业化项目。”沙赫信誓旦旦的说道。
沙克鲁沉吟了半天,然后说道:“沙赫先生,我承认您的这个项目是一个好项目,但是这种慢热型的投资不符合我的风格。”
看着沙赫听到自己这么说之后一脸沮丧的表情,沙克鲁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呢,我认识几个喜欢这种带有一点公益性的投资项目,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们,并大力推荐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沙赫立刻惊喜的鞠躬道谢:“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潘迪特先生。”因为他很清楚,沙克鲁的交际圈子要比自己大得多,如果他肯大力推荐的话,那么这件事成功的概率就会大大的增加。
沙克鲁给沙赫介绍的是新德里最大的蔬菜大亨品加尔,千万别小看他只是一个卖菜的,事实上他的财富要比沙克鲁更多,其实不仅仅是在印度,在很多国家包括中国在内,掌控蔬菜、水果甚至调味品的人都是隐性富豪,很多东西在产地和超市的价格能相差好几倍,这里面的利润都被他们给拿到手里了。(经常我们在新闻上看到哪里的蔬菜或者水果收购价过低,果农都不愿意去捡拾,但是我们在超市里购买的时候却依然不便宜,原因就在这儿)
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专门赚黑心钱的品加尔居然对于慈善事业和公益**业非常的感兴趣,可能是为了弥补他良心的不安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经过沙克鲁的介绍之后,品加尔对这个“自动饮水机”的项目很感兴趣,让沙克鲁把这个沙赫叫来好好了解一下这个项目。
说完正事之后,两个人就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最近的洋葱危机上。说起来这种事也只可能发生在印度,因为只有印度人对于洋葱有这么大的需求量。
可能是因为印度气候过于炎热,所以人们需要用大料、辣椒、洋葱等辛辣食物来提升食欲,而洋葱是印度人最常用的调味品。在印度,几乎每一道菜里面都会有洋葱,印度人已经到了“无洋葱不欢”的程度,而在最近洋葱的价格一路飙升,已经从每公斤20卢比(约合人民币197元),涨到了每公斤100卢比(人民币983元。)
要知道印度有三分之一的人处于国际公认的贫困线以下,每天的生活费用不足125美元,这种洋葱危机自然让大多数人叫苦不迭,甚至有人向最高法院提起公益诉讼,要求政府对洋葱等蔬菜的价格进行管控,但是这一诉讼被驳回。最荒唐的是法官居然给出了“两个月不吃洋葱,那么价格自然会降下来”的奇葩建议,堪称又一个何不食肉糜的版本。
面对洋葱价格的暴涨,民众的应对就显得很是无奈,有一个家庭主妇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如果是苹果太贵、那么她可以吃梨子。可是现在洋葱太贵,她很难找到替代品,只能在“做菜的时候尽量少放一点”。即便如此,以前500卢比买的蔬菜够全家人吃一个星期的,现在只能维持两天、甚至更短。
为此沙克鲁调侃品加尔道:“你这也是心太黑了,把洋葱弄的这么贵,就不能少赚点么?”
品加尔苦笑道:“这洋葱的价格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这里面的水深着呢。首先,今年马哈拉特那边(马哈拉特邦是印度洋葱的主产地)遭遇旱灾,洋葱大面积的减产。其实即便不减产的时候,这产量也不行,每公顷才能出产14吨多一点,跟人家中国的22吨差远了。
还有就是农村的劳动力成本还逐年的增加,现在跟前几年比都已经翻番了,可即便是这样也很难雇到人,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啊,宁可到大城市去瞎混也不肯去种地,所以这成本一提高、价格怎么可能不提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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