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昌飚没有说清他上面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对于他的这个说法沙克鲁倒是非常相信,因为如果他在高丽的高层里没有获得足够的支持和保证,他绝对不敢做这么大的投入,毕竟连自己都想到的危险他这种老商人不可能没想到,可他不但投入了、还非常有信心,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而且如果没有靠山的话,凭他一个外国商人,根本也不可能承包的了平壤第一百货这种商场。
于是在思索了几天并跟几个高管商议了一下之后,沙克鲁联系曾昌飚道:“曾总,帮我联系一下高丽吧,我想去考察一下,然后确定在哪里进行投资建厂。”
半个月之后,曾昌飚联系沙克鲁到北京集合,乘坐高丽航空的飞机飞往平壤。正常来说,由于高丽没有开放自由行,跟团是唯一选择,需要提供护照原件、身份证复印件和两张两寸照片,然后全部由旅行社办理,所有手续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办完。而且高丽签证的时间限制很严,不可能有任何的滞留机会,到了高丽旅行社会保管你的护照。
在乘坐高丽航空之前,沙克鲁一直都听闻高丽航空连续四年被评为世界上最糟糕的航空公司,并且在应该斯凯特拉克斯公司的排行榜中,高丽航空是唯一获得一星的航空公司。这个最高为五星的排行榜上一共有180多家航空公司上榜,被广泛的认为是航空公司的世界标准。
等到沙克鲁真正的坐上去之后发现,这个评价是挺有道理的。这架外表破旧的高丽JS155不仅外表破旧,里面的设施让人极度崩溃。不仅没有电视,一切设施如座位、地毯、墙纸、厕所灯都是陈旧的淘汰货。最令人担心的是头顶上的行李箱,没有门、就那么敞开着,让沙克鲁很是担心,万一飞机在高空遇到气流颠簸可怎么办?就连座位上的安全带也是旧的根本就收不紧,等于形同虚设。(这是2004年的高丽航空,现在据说是好点了,额,也仅仅只是好一点了......)
最搞笑的是空姐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把纸扇子,最开始沙克鲁还以为是什么纪念品,但过了一会儿就知道了为什么发他,因为飞机上的空调坏了、没有冷气,所以大家都在拼命的扇风......
唯一让沙克鲁感到满意的就是高丽航空的空姐,确实漂亮、而且绝对是原生态的,肯定都没整过容。再配上深色的制服、典雅的低开口衣领以及略短却不失风度的小短裙,不得不让人觉得二胖的审美品位确实不错,可惜就是不让拍照。
对此曾昌飚解释说:“高丽航空就是这个规矩,不允许乘客私自拍照。如果有人违犯,空姐可以夺过手机、亲自删除照片。而且如果哪个乘客把带有高丽领导人金X日照片的报纸弄皱了,还会受到严厉的训斥。”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麦克风里传来了中朝两国语言:“敬祝我们的伟大领袖金X日父亲万寿无疆!”然后飞机开始升空,随即空姐端来四种饮料,分别是咖啡、雪碧、啤酒和矿泉水,但不提供午餐。即便我们的航班是十一点半起飞也不提供午餐。(三胖上台之后提供了,而且他曾经称赞过的碎牛肉汉堡。)
由于没有电视,而且曾昌飚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所以沙克鲁只能靠翻看飞机上的两本高丽画报消磨时间。但画报上的内容全都是歌颂领袖的丰功伟绩的,比如“在金X日主席的怀抱里生活幸福无边”、“打败美帝国主义五十三周年成立大会”、“伟大领袖金X日的主题思想是必胜的宝剑!”“庆祝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光明星一号成功”、“六月二十五日反美斗争日(1950年)平壤十万人誓师大会”......(这些名字让我编都编不出来)
看到最后,沙克鲁也跟曾昌飚一样睡着了,就在他梦到将漂亮的高丽空姐泡到手的时候,一阵清脆嘹亮的“在伟大领袖金X日领导下我们已经平安到达平壤!”的广播声将他吵醒了。
由于得知飞机已经进入高丽国土,沙克鲁好奇的向窗外张望,下面都是群山,绿茵茵一片,可是山上树木并不茂盛,田地很少,农庄房屋也很少。飞机降落时,在触碰跑道的瞬间颠簸的很厉害,可以肯定是跑道不平整。
等到出了飞机,沙克鲁才发现岂止是跑道不平整啊,这绝对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简陋的机场:起飞降落都在同一条跑道上,地面到处都有修补的痕迹,跑道两旁几乎没有安全先进的设施,只有高低不平的玉米地。整个机场停了不超过五架小型飞机,候机厅也小的可怜,甚至规模都赶不上中国一个大城市里的长途汽车站。
机场虽然小,但是安检却是非常严格的,沙克鲁清楚的看到一个乘客的伸缩手杖被安检人员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结果被弄坏了也没有一句道歉。好在曾昌飚的面子不小,直接就有专人过来迎接,并且安检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虽然迎接人员都是美女,但是事先曾昌飚就向沙克鲁交代过,这些人都是国安局的,所以在她们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
上了车之后,沙克鲁可以非常肯定的确认,司机开的路线都是刻意安排好的,出现在他眼中的平壤,从外表看称得上“美丽”二字,因为他的市容和建筑与未进平壤市时沿路的其他地方相比差距确实很大。
不过即便如此,沙克鲁还是看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比如等候公交车的长蛇似的人群、挤满人的破旧的有轨电车、走不动路沿街坐在地上休息的老人和小孩,以及穿着破旧衣服、背着沉重行李和拖着简陋小轮车的赶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