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映月补充道,“明春便是娘娘十六岁的生辰。”
哦,那这么说,她现在是十五周岁了,明年春天就是十六岁的生日了。
妙锦轻轻点了点头,“那我是几岁进的宫,几岁做的皇后呢?”
映月鼻头发酸,音声微颤,“岁在单阳1。”
“……”
妙锦这回就当真是听不懂了,凝着眉头想了半天,直弄得自己一片凌乱。
——亲,可不可以说点白话文?
妙锦虽听不懂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想这映月还只是陪瑾然读书的,她的文才就这样了不得了,那、那个瑾然一定是天上只一个,人间无再双的人物了,而自己现在成了瑾然了,又怎么好意思让人知道自己这么逊,差得瑾然这么远的呢?
妙锦便巴望着能从映月接下来的话里听出些许其他的眉目来。
可映月接下来的话却是这样说的,“娘娘早年丧母,身世悲苦,后来将军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哦,妙锦点了点头,觉得瑾然打小就没爹没娘了,那真是够凄凉的。
可是,那是几岁呢?
“太皇太后恤娘娘年幼可怜,无人顾念,便以七匹茶叶做了七彩之礼,将娘娘带进宫,指给皇上,做了天应的皇后娘娘。”
嗯,妙锦点了点头,觉得太皇太后这老阿婆其实还挺不错的嘛。
可是,那是几岁呢?
映月终于是解开了妙锦心中的疑惑,“当年,皇上册立娘娘做皇后的时候,引起朝野上下一片震动,毕竟娘娘当时只有九岁,而皇上已经十八岁了,但因为这桩婚事是太皇太后做的主,皇上也满心赞同,而娘娘你更是小小年纪就聪慧绝伦,才情不凡,大臣们再有什么意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站出来反对。”
原来,询玉大她九岁啊!
妙锦终于知道答案了后,心中异常愉悦。
可接下来映月与她讲述的故事,却又让她忍不住伤感了起来。
映月说,“娘娘当了皇后之后,皇上把娘娘一直都呵护得很好,经常是食同桌,寝同席,还每每都要把自己的御膳分给娘娘一半,几年如一日;娘娘十四岁以后,月信一到便时常有腹痛的毛病,皇上他自己不睡就整夜整夜地给娘娘揉肚子,从不嫌累;……”
映月说,瑾然小时候跟询玉也是很亲近很亲近的,两个人经常商量着串通一气相互帮忙。
便说询玉偶尔不想去其他嫔妃宫里歇息,却又给太皇太后逼得不行,询玉一旦示弱时,总要事先挑个打雷下雨的日子,主动往人寝宫里去,算准了何时打雷下雨后,再在关键的时候让瑾然光着脚丫子哭着跑来找他,这样便常常可以让他躲过要临幸嫔妃的艰巨任务。
可是,每每便有头一夜被“翻”到牌子,却又空欢喜一场的嫔妃们,以着各种高调的低调的直接的婉约的方式将此事捅到太皇太后跟前,把瑾然狠狠地告上一状。
然后太皇太后为平后宫争宠之纠纷,就自然而然地要将瑾然这个皇后罚上一罚,可碍着瑾然年纪小,这惩罚也就来得相对比较轻些,无外乎通常是罚瑾然抄抄写写什么的。而询玉下了早朝后,便总悄悄地跑来帮着瑾然一块儿抄抄写写。
话说这个瑾然本就是个了不得的才女,再被这么经常一罚的,更是被调教得才气凌云,知礼明德,有时候说出口来的话,便是朝中许多须眉男子也是难及。
这无疑,更叫询玉打心眼里欢喜。
所以,询玉对瑾然的欢喜,早便开始发生,也早便跨越了年龄的沟渠。
照映月的话说,“十八岁的年纪,青春躁动的时节。可是……”
可是询玉却一直一直都在等着瑾然,等着她长大。
原本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说,在瑾然到了及笄之年时,便让询玉跟瑾然行周公之礼,做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可是……
“可是,皇后娘娘越是长大了,就越是对皇上冷冷冰冰,不理不睬,终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从皇后娘娘的脸上再也看不见往昔的如花笑颜了。”
“后来,映月终于明白了,娘娘懂得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以后,却没有让自己的情与爱发生在皇上的身上,娘娘你……怕早已是心中另有其人了。”
心中……另有其人?
可这另有的其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映月却再不肯继续往下说了。
妙锦追问无果,只好先行放过。
心中却总在琢磨,老天爷在这个时候让她从妙锦变成瑾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样的安排就是为的要让她来替瑾然还债的么?
可是,那她的酥糖要怎么办?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债,又有谁能替她去还呢?
妙锦沉沉地叹了声气……
知道了询玉与瑾然之间的故事后,回头再想询玉写的那么聊聊几句,道是:
高楼日尽,陌上初熏,重来一睹,分携似漂萍。余生梦凉,春草萋萋,何处、得芳信?
流年一笔,纸醉酴釄,再问佳期,缘分都天定。落花何之,只影谁去,频顾、无人应!<igsrc=&039;/iage/29588/975432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