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忽都贯木没有看懂,勾栏之上的表演很精彩,这个他也是持肯定态度的,但是,除了精彩之外,他居然没有第二个词来形容。{请在哈,阅读}
作为一个想要女人随时都可以要来的人来说,忽都贯木显然没有那个情商,没有情商的人,看这种杂剧,那就有点煎熬的意思了。
要是让那些所谓的江南士子来看,此时,恐怕早已经熙熙攘攘地像是菜市场一样,开始点评这里面的人物了,其中,东方不败绝对是他们要讨论的要人物,是男是女,是爱情还是友情,最后的牺牲是否值得,他们可以吐沫星子乱溅地说上一个下午,要不是烟雨楼不留他们过夜的话,连说几天都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不是官老爷,就是大商人,他们很多人都懂了,也有一部分人没看懂。而他们来这里,当然是来捧场的。
陈大人的烟雨楼的全新的杂剧,当然要来捧场了。
而现在,留下来,再吃一顿饭,彼此增加一份感情,就当是补当初没有吃上的喜酒了,所有的人,还都是选择留下来的。
一楼的大厅内是大商人的场所,而二楼,则是主要的官员。
陈风亲自陪在忽都贯木的旁边,扬州路的总管李大人等人,也都在一旁笑呵呵地候着,一同向楼梯走去。
“等等,各位大人,等一下,达鲁花赤大人,请留步!”进了一楼,陈守业才现了人流的拥挤,这样,他根本就无法近了达鲁花赤的身子。
来不及了,他也没多想,立刻张嘴大喊起来。
“哎呦!”他刚刚喊完,就被一个伙计迎面撞了上来,伙计手里端着的一壶水,顿时泼了他一身。
声音很大,顿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注视着这位张口大叫的人,定睛一看,是陈家的二少爷,他想干什么?
“二哥要干什么?”陈若兮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陈守业的叫声,顿时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自己的这个二哥,现在在这种诚之下,去叫达鲁花赤大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忽都贯木扭过头来,这个人他认识,在脱脱大人住在陈家的时候,同样也几次去过陈家,知道这是陈家的二少爷。
“陈公子,有什么事?”一旁的李大人问道。
陈守业没有顾得上回答,胸口前的,他先把那张纸掏出来,都已经被弄湿了,还好,字迹还在上面。
“各位大人,小人要揭各位身边的这位陈风,陈大人,他的真实身份,是红巾军反贼徐寿辉所部下的一名大将,彭莹玉的徒弟!”陈守业说道,声音洪亮,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听到他的话,忽都贯木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红巾军这三个字,更不愿意在自己所管辖的地区,出现什么红巾军。
其他的人,也都惊呆了,很多人都认识,这个人正是陈家的二少爷,陈家内部的矛盾,他们很多人也都知道,不过,这当众指责自己的弟弟是反贼,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个二少爷,可真是够狠的啊,这件事要是真的的话,恐怕,就连皇上都无法保住陈风了。
不过,这种事情,其他人没有插言的机会。
只有李大人,笑呵呵地说道:“二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要开玩笑了,现在,杂剧已经演完了,这下一出戏,你要登台和陈大人一同演出,那也到了台上再说,今天已经看够了,肚子也饿了,咱们该吃饭了。”
李大人随机应变,知道这种事情怎么样,留待以后再说,而现在,绝对不能闹大,因此,准备大事化小了。
正在这时,陈守道也挤到了陈守业的身边,说道:“让各位大人见笑了,在下的二弟,今天入戏太深了,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实在抱歉。”
说完,陈守道向陈守业说道:“二弟,你要丢陈家的脸吗?我们回去吧。”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要是下来自己再告,那就更告不倒了,反正手头里有确切的证据,陈守业非常坚定。
“不!”陈守业说道:“各位大人,你们都看错了陈大人,他为人两面三刀,一直暗通红巾军,徐州城的红巾军,就是陈大人引去的,而当时射雕恭人极力劝阻,这才招致了他的毒手,今天,红巾匪又来消息,徐寿辉要当皇帝了,邀请陈大人,前去做礼部尚书!”
陈守业说得掷地有声,似乎胜券在握一样,这下,李大人知道,遮掩是不行了。
陈风在一旁,脸上任然微笑着,但是,要是最熟悉他的人在他身边的话,一定知道,此时的陈风,已经动了杀机。
陈守业,这个不学无术的便宜二哥,本来,念在同一个陈家的份上,陈风还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地。
但是,现在陈守业居然为了打倒自己,不顾事实地污蔑自己,尤其是,连蓝玉寒的死,都成了自己的过失。
在陈风的心里,有一个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那就是蓝玉寒的下落!就连这些官员,都知道刻意地避开这个话题,而陈守业,居然拿这个来说事。
论阴谋诡计,陈守业怎么会是陈风的对手,想当初,陈风仅仅是几句话,就给了吴行可思路,彻底打掉了别儿怯不花一伙。
听到了陈守业的说法,其他的人都在心里猜测,现在,这个陈守业这么说,恐怕是有什么把柄在手里,他们很多人都在猜测蓝玉寒的下落,没有想到,居然是被陈大人自己杀掉的?这简直比今天看的这个故事更加曲折,惊心动魄。
“陈守业,你这么说,有证据吗?”陈风问道。
陈风也没有叫他二哥,这个人根本就不配,语气冰冷,现场的气氛,顿时降落到了冰点以下。
陈守业冷笑了一下:“陈大人,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两个多月了,我一直都在注意你的行踪,希望能够找出你与红巾匪勾结的证据来,却一直都没有收获。今天,我才现,原来你是在用天上飞的鸟儿传递信绑在鸟腿之上,真是个好方法啊!各位大人,小人已经得到了一封信,就是陈大人与彭和尚勾结的证据!”
说着,陈守业将这封信,递了上去。
书信都被搜出来了,看来,这次陈大人是要有危险了啊。很多人想到,他们都给了陈大人那么一大笔贺礼,还没有见到回报,陈大人就要倒了?
“拿过来。”忽都贯木说道,现在,情形展成了这样,他即使是想要掩盖,恐怕也不行了。
那么,就看一下这封书信,究竟是怎么通红巾匪的好了,如果要是伪造的,那还可以驳斥回去。
说陈风通红巾匪,忽都贯木也不信,否则,当初陈风为什么要救敏敏郡主?还是彭莹玉的徒弟?这个陈风,除了去过大都之外,就没有出过扬州,哪里有机会去拜彭莹玉为师?
“是。”陈守业撇开众人,走到了忽都贯木的身边,将已经湿了的信,递给了这位扬州路官职最大的达鲁花赤大人。
忽都贯木将信摊开,一看,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只扫了一眼,忽都贯木就将这封信,递给了旁边的李大人。
李大人早已经心急了,接过信来一看,也是同样的表情。
“陈公子,这信你是从哪里现的?什么时候现的?”李大人问道。
“就从烟雨楼,二楼,陈风的卧房内找到的,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陈守业说道,此时的他,丝毫没有一点当了小偷的愧疚感,倒是像为了正义,前去闯过龙潭虎穴一样。
“那就是你偷来的了?”李大人说道,这话一说,态度就摆明了。
“李大人,小人这是为了找到陈风私通红巾匪的证据,虽然他是我们陈家的人,还位居高官,但是,我们陈家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人存在的。”陈守业赶紧说道:“这封信,是红巾匪的彭莹玉,刚刚绑在鸟腿上送到的,小人这都是为了我们朝廷…”
“这封信,是绑在鸟腿上的?”李大人对于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倒是知道一些,那都是一张纸条而已,不能太大,得放到封闭的竹管里才行,而现在这张纸,这么大,怎么可能是用鸟儿传递过来的?
“是的,李大人。”陈守业肯定地说道,可惜没有把那只鸟儿抓来。
“那么,现在这信纸湿了。”李大人继续说道。
“都是,都是那个伙计干的。”陈守业说道,他四处找了一下,那个伙计,早就不见踪影了。
“那你想过没有,这张信纸,直接绑到鸟儿的腿上,在飞的过程中,是否也会遇到下雨?现在,徐寿辉所部的红巾匪,离这里近千里,鸟儿要飞两天才能到。”李大人说道:“陈公子,没有想到,你居然敢在忽都大人面前,如此胡言乱语!”
这一封信,体积太大,是用近乎于后世的牛皮纸之类的纸写的,所以,根本就塞不到竹管里去,卷起来,绑到鸽子腿上。陈守业怎么知道,这里面有这种学问,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