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们的说法,拓拔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而且,大漠士兵众多,,足足二十万有余,也就是说就算他带了五万精兵来也不敌大漠的兵力,想要打败拓拔策唯有智取!
他还问了苍凛尘的状况,王良却卖了关子对他说道:“廉王不必着急,到了太守府自然就明了了。”
他想,苍凛尘一定是醒过来了,否则王良也不会这个样子,可以用平淡无奇的口吻来告诉他。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当到了太守府,见到苍凛尘的一刻,近些天来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了,一揽长袍跪了下去:“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就知道,苍凛尘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行欢,起来吧,这里又不是皇宫不必行此大礼。”苍凛尘说着弯下腰亲自扶起夜行欢来。
苍凛尘见到廉王虽然高兴但是却没有忘记正事,连忙对王良说道:“先将廉王带进去休息,我跟吟欢有事要说。”
吟欢有些莫名其妙,廉王能来是天大的喜事,这时候应该犒赏三军,鼓舞士气的时候,却要跟她说什么?
王良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清楚皇帝和皇后之间有什么小秘密,但是见苍凛尘一本正经的样,应该是大事。
廉王初来乍到,有些事他知道他不该多管,也没有插足的余地,索性跟着王良进了厢房之中。
等到王良和廉王都远去,苍凛尘目视着吟欢这才说道:“你先带一队人马撤退,战事即将打响,你先撤退我随后就到。”
苍凛尘知道,和大漠的战争不能再拖了,就算他们不主动出击,拓拔策一定会再来挑衅,这时候如果他们还畏首畏尾,士气肯定会大跌。
趁着廉王到来之际,军心大振,恰是可以和拓跋策一决生死的时候,但是他不能让吟欢跟他一起冒险,谁胜谁败谁主沉浮还不一定,若是让吟欢陷入危险之中,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什么?”夏吟欢没有想到苍凛尘居然是要对他说这个,不由得有些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搞不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疑惑斐然追问道:“我自己走了,那你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打败拓拔策安然脱身!”苍凛尘这么说的,但是其实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兵力实在悬殊想要赢实在难如登天。,但是他不想吟欢担心,只好说着谎言让她能放心地离去。
“我不相信!”夏吟欢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总是说没事儿没事儿让她不用担心,可是每次总是他自己在承受!
她不会再相信他的谎言,也坚决不会独自一人苟且而留他在危险期中,眼神坚定而决绝:“苍凛尘我告诉你,不会走的,想要赶我走门都没有!”
她怎么忍心让苍凛尘一个人去面对拓拔策,如果苍凛尘再出了什么意外,夏吟欢真不敢想象她会怎样,能不能承受的住。
“听话!”苍凛尘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的固执,双手放在她肩头,又焦急又有些怒意:“你走吧,不过我会没事儿的,不用担心我,你离开江夏城回到京城等我,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去找你。”
他在说谎,夏吟欢清楚,为了能让她活下去说着善意的晃眼。
鼻尖一酸,晶莹的泪水如珍珠一般滑过脸颊。
“我不会走你死了那条心吧!”夏吟欢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湿润,泛红的双眼瞪着苍凛尘,语气坚决像是立下誓言一般,虽然带着哭腔,却铿锵有力:“苍凛尘,我告诉你想要赶我走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也不可能让你逃得掉。”
见她落泪,苍凛尘的心猛然一疼,像是被谁狠狠一刀血流入注,汨汨的往外溢。
紧锁的眉宇满是担忧,他害怕,真的很怕夏吟欢要是跟着他受了伤或者怎样,那该怎么办?
他只想夏吟欢能平安无事,能好好的生活,让远离这一切的战争纷扰过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他现在给不了,靖国危在旦夕,他唯有用生命捍卫这片疆土,因为他是一国之君。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就不用再说了,我不会走,你也休想从你身边把我赶走,我这么厚脸非要赖着你!”夏吟欢抽了抽鼻子,脸上的泪痕已经模糊不清,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也不想表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但是情绪总是不受控制,稍不留神就将情绪发泄出来。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刹那被人扼住了手腕,,一双强有力的手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旋即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带着疼惜语气柔和:“怕不要哭,不要生我的气,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苍凛尘,你觉得我是那样的女人吗?你觉得你让我走我就能走吗?你就不怕我前脚出了江夏城城门但你赴去战场我又返回来?”夏吟欢炮语连珠的质问着他,眼眶的一滴泪水又情不自禁的落下来。
苍凛尘缄默,他不得不承认夏吟欢说得很在理,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认定了一件事撞破了南墙都不回头!
“好了不哭了,不赶你走就是。”良久,苍凛尘终于妥协,瞧着她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他的心在流血。
夏吟欢瘪着嘴,委屈的看着苍凛尘,真想开口骂他是个大混蛋,大混球自作主张刚愎自用大坏蛋时候,他伸出臂弯来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丝轻轻的磨研道:“我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怕要你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不走!”她声音哽咽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襟,不再放开。
对于夏吟欢来说,苍凛尘是她的所有,多好个日日夜夜里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苍凛尘也下定了决心,吟欢都说到了这份上,如果他再赶她走就太不是男人了。
夏吟欢很受用他这句话,靠在他的怀里贪婪的不想离开。
屋子里,廉王站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幕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她能找到自己理想的归宿,能幸福的活下去,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或许是连日来承受了过多的负担,又精神极度紧张,更是哭了一会儿,夏吟欢很快就睡着了,到了江夏城第一次睡得那么的熟,她不担心苍凛尘离她而去,她相信苍凛尘说到做到一言九鼎。
待到夏吟欢睡下,苍凛尘这才到了大堂叫夜行欢还等候着,手里一杯清茶已经没有了温度。
“这次多亏你能来。”苍凛尘慢慢的走了过去,在他旁侧的椅子上坐下。
夜行欢笑了笑客套起来:“皇上,这本是微臣应该做的,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皇上,要臣说,您和廉王就不要再客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出个对策来,臣想那拓拔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近期定然会出兵讨伐,不去想个阵,困住他,要他尝尝我大靖国的勇士也不是吃素的,消消他的气焰。”王良说起了正经事,这些日子依以来一直都在被拓拔策打压,他早就想打回去,让拓拔策也狼狈一回!
廉王也是这么想的,眉宇紧蹙旋即从怀里掏出了地图来摆在了桌上,指着江夏城外的一条护城河说道:“咱们完全可以利用护城河,在河岸驻守,严正以待,让拓跋策知道咱们靖国也不是好惹的,好让他知难而退。”
听着夜行欢的建议,苍凛尘眉头紧锁,好似不大同意廉王的说法。拓跋策那个人虽然心思细腻但骨子里却是一个莽夫。
一个不能激怒的莽夫,若是激怒了他,让他知道五万援军已到,反而让他越战越勇,非要一决高下。
如今,靖国和大漠的局势还是云泥之别,二十万士兵不是他多了五万精兵就能稳胜的。
本是想送走了夏吟欢他搏上一搏,但是夏吟欢却不肯独自离去。
故而,他必须保守的进行这次行动,怕伤了夏吟欢,稳中求胜才是根本,硬碰硬的概率他不敢去赌。
“皇上意下如何?”王良见他不说话,这又开口询问道。
思量再三,苍凛尘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夜行欢的提议道:“如果拓跋策已经知道了我们五万援兵已到的话肯定早有防备,如果不知道他定会乘胜追击继续攻打江夏。”
和拓跋策交手这么多次,苍凛尘早摸清楚了拓跋策的脾性,兵书常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拓跋策脾性对他们来说可是一大好事!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王良有些后悔自己插嘴,皇上是怎样的人,用兵如神妙计恒生,他定然是有锦囊妙计大破大漠!
“我们先退回晋阳城,留下江夏让他们攻打!”苍凛尘心生一计,手指指着江夏两里后的一座山城。
“这……”王良脸色瞬间青了下来,和廉王面面相觑,有些疑惑:“皇上是准备舍弃江夏了吗?”
没错,晋阳城确实是易守难攻,山脉陡峭,但是江夏毕竟是入关的最后一道关口,若是舍弃了江夏,就等于将靖国的江山拱手让人啊!
“朕并非是要舍弃江夏,而是请君入瓮!”苍凛尘想到这一计策,脸上终于郎开了乌云露出了踌躇满志的笑意来:“这拓跋策大概还不知道朕已经恢复了神智,就算知道咱们有援军也只会觉得是廉王来接朕回宫救治,而如果是不知道我们有了五万精兵,更是会掉以轻心,误认为朕临阵脱逃,此时来一个空城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们应该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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