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妨和你说清楚,吟欢并没有答应我的要求,虽然我苦苦哀求,可是吟欢说了,她即使留下,也留不住她的心,她的心一直都是属于你苍凛尘的!”
拓跋策很是无奈,这血淋淋的真相说出来,无疑在他的心里面又捅了一刀。
苍凛尘这才释然地微笑,他就知道吟欢不会答应他这么荒唐的要求的,以吟欢的机智,又怎么会做这么赔本的买卖?
“苍凛尘,你现在得意了?不过我告诉你,你也不必得意得太早了,我会随时随地派人监视你们的,若是你对吟欢不好,那么我还是会抢走她的!”
拓跋策指着苍凛尘的鼻子警告,如今也不过是由于吟欢的心还在苍凛尘那里,所以他才委屈自己帮助苍凛尘,若是有一天他看到了苍凛尘的变心,那么他一定会违背对吟欢的誓言,他可不管什么天打雷劈,让吟欢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的、”
苍凛尘志在必得地将笑容挂在脸上,他的吟欢永远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夜行欢不可以,拓跋策也不可以,任何人偶不可以,谁也不要想要拆散他们。
“既然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解释清楚,那么苍凛尘你不如说说看,关于这场战争要怎么打?你们靖国的防御工事做的可真好,我们当时围攻了一夜也没有攻打下来。”
说到这里,拓跋策也觉得有些郁闷,他一向征战沙场战无不利,偏偏到了救人的时候失败了,还是在自己心爱的吟欢面前失败!若是解不开这个心结,他怕是以后打仗的时候都要有阴影了?
“别的我不敢说,我靖国的防御工事自然是最好的,别说是一天一夜了,就算是三天三夜也不可能会突破的。”
这防御工事还是他和吟欢亲自建立的,因此他自然有信心。
“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修这破防御工事困住了你自己,如今还让你的仇人在里面逍遥法外,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拓跋策不由得想要翻一个白眼,这苍凛尘的脑子里面是进水了吗?
“所以正面攻破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如今南疆的军队来到这里,天时地利人和都让齐王占有了,两者的兵力又相当,所以正面攻破一定会让你们受到严重的伤亡。”
“请允许我纠正一下,即使我不情愿,这个时候我们也已经成为了战友,应该是我们才对吧。”
苍凛尘也不想要在这里和拓跋策抠字眼,只得无奈地点点头,“所以我们一定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一旦发动了战争,那么受苦的可是老百姓!”
拓跋策赞同地点点头,他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反正靖国的子民又不是他的子民,不过这毕竟是苍凛尘的事情,他只要从中协同就好了。
“那么我们不如围城如何?城中的粮食一定不多,若是几个月之后,那么齐王也一定会投降的!”
苍凛尘陷入了沉思,这未尝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同时也有很多弊端。
“时间太长,南疆来的军队到两周这里本就可能会水土不服,更何况出师无名,我担心会影响了军心,而且若是如此,那么齐王早已登基,到时候我们大势已去,恐怕再打起来,那么我们就已经没有了先机。”
“可是我们无法突破宫里面的铜墙铁壁!”
良久,苍凛尘抬起头来,“我有一个办法,如今齐王正处于得意的时候,若是等到他防备松懈的时候,就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他如今一定在和金大人准备登基的事情,那时候兵力一定极为分散,我们攻城就有机会了。”
“你不是号称你的防御工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么?”
“十万大军要是攻破不了只有几千守军,那么你们南疆的军队是干什么吃的?”
被苍凛尘的话噎了一下,拓跋策竟也无言以对,苍凛尘说的对,若是等到齐王登基大典的时候,的确是下手最好的机会,看来苍凛尘的脑子的确很好用,吟欢选择了他,以后想来也不会再吃亏了。
“那么我们便以逸待劳,时刻关注宫中的情况,若是他们行动,我们就攻城!”
“好,不过我们还需要制造一个假象才好!”
苍凛尘心中早有计策,他知道齐王一向都是一个多疑的人,当时落月殿的那场大火一定没有留下他们三个人的任何死去的痕迹,那么齐王一定会怀疑他们没有死,这样的话他就会有所防备,这不是苍凛尘想要看到的。
“假象?”
“是,就是我已经死了的假象!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苍凛尘将计策说了出来,沉默良久,拓跋策抚掌大笑,“好你个苍凛尘,当真是狡诈。”
“这可不算是狡诈,反正当时吟欢都假死逃了出去,如今也该换我了。”
是日,按照苍凛尘的计策,南疆的大军陷入了整片的哀伤之中,甚至退到了城外,示意他们不会再攻城了。
苍凛尘这样做就是让齐王认为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威胁到他了,这样的话齐王就会和金大人安心地准备登基大典,那样的话就是他们动手最好的时候。
兵不厌诈,更何况本就是齐王先是做了遭天谴的事情,那么他耍些小手段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最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又能知道是通过什么手段赢的呢?
苍凛尘和拓跋策定下计策,却听到将士回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皇上,我们士兵似乎是感染上了某种瘟疫,如今大军已然出现了许多人有发烧和呕吐的症状。”
拓跋策大惊,行军最忌讳的就是出现这样的情况,更何况他们如今并不在自己的地盘上,若是齐王得到这样的消息,恐怕消灭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传令下去,谁都不许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违令者斩,另外让军医四处调查,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大家都好起来。”
将士领命去了,拓跋策却紧紧地蹙起了眉头,这十万大军是他冒天下之大不韪领出来的,若是最后回不去,那么他宁愿也不要回去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苍凛尘想到吟欢,心里面倒是有了一计,他们之间的隔阂也算是消失,看在拓跋策如此帮着自己的份上,他也可以考虑卖给拓跋策一个人情。
“有何计策,但说无妨?”如今拓跋策也无计可施,既然苍凛尘有办法,那么不管是不是好用都要尽力一试。
“吟欢乃是一代毒医,相信对这样的瘟疫不会束手无策的!”
苍凛尘对吟欢很了解,若是吟欢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她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倒不如让自己提了这件事情,也算是他大度消除了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可是吟欢还有着身子,若是她也被感染了可要如何是好?”
“无妨,对于吟欢来说都不算什么,你没有见识过她的医术,如果见识了,就不会担心这样的问题了。”
苍凛尘极为有信心,就算是全天下的大夫都说一个人治不好了,只要吟欢点头了,那么这个人就一定还有救。
他就是这么相信吟欢。
“好,既是如此,那么我们去找吟欢。”
吟欢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立刻出了营帐,她要首先确定传染源,然后再找出适合这种瘟疫的药物,实际上瘟疫在她的那个时代也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只不过由于传染性强,又治疗不当,所以死亡率比较高而已,这在吟欢的眼里面都不算什么大病。
“南疆士兵来到这里水土不服,而且又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攻城,所以身体的抵抗能力下降,因此才出现了瘟疫,不要紧的,抓几副药就好了。”
吟欢四处查看了状况之后才放下心来,不过是普通的病症而已,不过是由于军中人口密集,所以一人传染给了另外一个人,逐渐变成了一大片而已。
“不过拓跋策,这药要尽快给士兵们发下去,否则他们背井离乡,很容易军心不稳的!”
“放心,这都是我的人,我自然比你们更加担心他们、”
拓跋策急急地吩咐了下去,几日之后,果真南疆士兵的病都纷纷好转,身体比从前更好,甚至连水土不服的感觉都消失了。
“吟欢,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拓跋策大喜,想不到吟欢的药物竟然有如此良好的效果,不但病治好了,连带着他们水土不服的毛病都克制了,那么以后他们去打仗,也要带着如此的良方。
“这可是我祖传的药方,所以不方便相告。”吟欢故作神秘,这其中的曲折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索性就搪塞过去。
“既如此,我也不勉强,总之这次谢谢你。若不是你出手相救,那么我的士兵恐怕要就这么死去了,他们战死沙场谁都没有怨言,可是因为病痛死去就太不值得了。”
“南疆的士兵本来就是为了靖国的内乱才来到这里的,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说谢谢的人也应该是我。”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是扯平了,谁也不要谢来谢去的了,我们已经收到了消息,齐王就要登基了。”
“那么我们即刻出发,现在皇城之内守卫宫门的人一定很少,我们趁机冲过去,一定可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的。”
“好,我们是天命所归,就连上天也会帮着我们的。”
是日,拓跋策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原来退出城外都是假象,他如今就要带着兵马重新杀回去。
“苍凛尘!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欠了我一个人情,至于我和吟欢之间的协定,我们这次打完仗之后再说。”
而如今的皇城之内呈现出了有人欢喜有人愁的状态,齐王等人当然是欢喜的,他虽然没有找到苍凛尘等人的尸体,却也确信他已经死了,毕竟落月殿的大火烧的什么都没有剩下,而且拓跋策的大军也已经撤退了,就算是吟欢活着出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可能再有所作为了,再也不可能有谁可以阻止自己得到靖国的皇位了,这天下终于是他齐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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