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如何?”刘义笑眯眯。
张星苦笑,“我就是进城来打个酱油,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到你这里,一点准备都没,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家娘子?”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也是,你家娘子武功太高,兄弟,你这身板不行啊,回头老哥操练你一下。”
“不用。”张星连连摆手。
“好吧,这事先不急。”刘义说道,“老弟,下午再帮我断几个案子。”
“……”张星。
“有报酬,普通案子一百文,上面还有一两,五两,十两不等,这可比赏金猎人赚多了,低风险,高回报。”刘义说道。
这倒没错,周皇尊崇文人。
“好。”张星沉吟一下,开口道。
刘义给他印象不错,他愿意帮下忙,顺便赚些外快,娘子每次追拿赏金好像也没多少。
“兄弟,你不仗义啊,提钱就好了?”
“我穷。”张星说道,“要不老哥资助我点?”
“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
张星鄙视之。
下午,大牛他们卖货,张星和刘义一起来到公堂,宁飞还是跟在后面。
“年轻人实力不错,有兴趣来衙门吗?”刘义看向宁飞,当面挖墙脚。
“我只追随小姐和姑爷。”宁飞清冷话不多,对外人一直如此性格。
刘义也不在意,眼珠子转着,等张小子来了,这小子不也来了。
刘义路上很热情,用他话说,男人做兄弟只需一碗酒,刚已经喝过了。
“老弟,要不你坐大堂算了,我在旁边学习,这位置坐着好没意思,还总拍的手疼。”刘义说道。
“……”张星,有惊堂木你不用,你多拍几下更疼。
“嗯,这个注意不错,干脆老弟以后你来坐堂,我给你当捕快抓人,还是出去抓人有意思。”刘义说着。
这是一个怎样的县令呢。
最后还是刘义坐主位,张星在旁,这是规矩,万一被人抓到把柄,麻烦也不少。
闲着也是闲着,他就是来赚个外快,至于吗。
之前看了一些案例,多是普通小事情,他自认还能解决。
“大人,您要为小民做主啊。”堂下汪三喊道,“这赵家老儿,我好心把牛借给他,没想到他给偷偷杀了,还骗我说丢了。”
“大人,冤枉,我什么都没做啊,不知怎么那头牛就死在家里,开始是怕汪三讹我……”赵老头连连说道。
“我知道了。”张星开口,看向汪三,“你想怎么办?”
“赔钱,他必须赔钱。”汪三恨声道。
“哦?衙门是你家开的!”张星示意,县令刘义配合拍桌子,威武凛然。
“你可知道牛多么宝贵,杀牛是何等重罪,你看护不周,一样是重罪,按律当斩,来呀,全推出去斩了。”
县令刘义下意识就拍桌子,手到空中愣住,你开玩笑吧。
张星眨眼,县令会意继续拍下去,“推出去。”
“啊……饶命,大人饶命。”两人都脸色惨白,颤抖不已。
“那头牛本来就年老得了重病,要不行了啊,大人,不是小民看护不周,不关我的事。”汪三大呼。
“好啊你汪老三,你竟然害我,还想讹诈我,你还是人吗。”赵老头怒道。
张星摊了摊手,搞定了,接下来按律如何处置教育,县令大人看着办。
一来便看出不对,一个小偏远县城,多是普通民事小案子,扯皮者多,没有那么多高智商罪犯,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破绽太多。
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现代犯罪心理学很容易看出不同。
一些没什么文化的人,律令如何也不知道,再说这年头,有的昏官还就是这么办案的,反正结案便是。
吓唬一下全招了。
“大人,我家这娘们偷人,我要休了她,他娘家人还打我,求大人为小人做主。”男人悲愤说道。
“大人,民妇没有。”妇人连连摇头,“民妇天天为这个家操劳,他在外面经常会酒肉朋友,回来还怀疑民妇,有时喝醉了还打骂……”
“你说她偷人,可曾亲眼看到?”张星问道。
“我听刘哥说的,还会有错?”男人说道。
张星看了看刘义,不会是你吧。
刘义瞪眼,刘哥你妹。
“他怎么知道,难不成和他有关?”
“怎么可能,刘哥最义气了,他家娘子也长得好,还温柔,从不顶嘴,哪像这娘们,动不动就想骂我。”
妇人眼睛红红的。
“那什么刘哥可来了,带进来。”张星道。
“小民参见大人。”
“你看到他家娘子偷人了?”张星看去,“说实话,作伪证可是要打断腿坐牢的。”
“我……小民是酒后乱说的。”
“听到了?”张星哼道,“真不知道你这种人哪来的福气,能娶到娘子该知足了,你休了娘子,吃饭都没地方去,想过没有……不要瞎死要面子,什么人起哄一下就伤害自己娘子,以后对她好一点,知道吗,不然打断你的腿。”
“是,是,大人。”
“多谢大人。”妇人泪流满面,连连道谢。
……
“大人,他来翠莺楼,完事不给钱。”一个女子指着旁边青年。
“……”张星看着那青年,这就可恶了,没钱别去啊,我还没去过啊。
“我,我银子丢了,回头一定还你。”青年涨红了脸,喏喏道。
“切,看看你这身衣服,你还得起吗。”
“我……现在没钱。”
“我给个建议,要不他把你娶回家算了。”张星说道。
“不行。”两人同时开口。
大好男儿,怎么能取个青楼女子,女子也看不上,让她跟着吃糠咽菜,想想都害怕。
“大人,民女不要了。”女人连连摇头。
临走女子还冲张星跑媚眼,去她们那里给打折。
“什么,证据确凿还不承认,推出去先打一百板子。”张星摆手,公堂威武。
“我说……”
……
“嗯,这个押后再议。”张星说道,有些案子也麻烦,证据不足,牵扯多,他不可能第一时间处理。
“你说他家丢钱,是他家孩子偷的,你还看到了孩子花钱,这么巧啊。”张星看去,“听说你最近又去赌博了,还输了不少,哪来的?”
“我……我捡的。”
“还敢狡辩,偷盗烂赌,按律当剁手!”
“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还……”
“你偷了她家的鸡?”
“大人,那是被黄鼠狼咬死的,我以为没人要了,顺便捡回家的。”
“……”
过了一把县令的瘾,虽然挺累,感觉还不错。
“爽,老弟,真有你的。”县令刘义笑呵呵的伸个懒腰,“就是手真疼。”
“……”张星。
“天儿也不早了,要不老弟别回了,老哥带你见识一下青楼风光。”刘义说道。
“老哥,你可别带坏我,我是有娘子的人,只爱她一个,老弟劝你也好好珍惜自家娘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懂得珍惜,不要总想有的没的,刚刚案子历历在目啊。”张星语重心长。
“老弟,你看你这怕老婆的样,你是没见识过青楼姑娘的娇媚……”
“你见识很多啊。”背后传来声音,一个美妇人冷眼走来。
“呵呵,娘子。”刘义一个哆嗦,干笑起来,“都是那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我正教育他呢。”
“当我没有听到,刘义,你胆肥了啊。”
张星微笑离去,心情真不错,后面很快传出惨叫。
“娘子,你听我解释,我只是看看,应酬官场,逢场作戏,从来没做过……”
“你还想做什么。”
“看看那小伙子,跟人家好好学学,真不错,对了,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刘义脸黑,小子绝对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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