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曾炜杰这样一说,万亚飞顿时短暂错愕中说道:“若按曾四哥您这样说,我确实还真是有些急于求成、做了救猪下断头台的蠢事了。”
“知道你做了错事就好。”曾炜杰见他依然还是当年的样子,依然是有错就认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那欣慰、开心的笑容只是稍纵即逝后,曾炜杰朗声转对几个通传使道:“我以征南大元帅之名正式发布第一道命令,着令已至升龙城附近我军突击部队立即化整为零、以营为基本向钟相军后方渗透、挺进。告诉那些突击营,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我掐死钟相那贼厮的后路。”
通传使们接到命令纷纷转身,二话不说地奔将出去。
看着通传使们奔了出去,曾炜杰再转对万亚飞道:“你现在去传我命令,将你和苏东谴出去的炮兵部队都给我调回来。让所有重炮部队在升龙城以北的贺坎山一带设置阵地、野炮部队于三观口设置阵地,那些山炮都归回原属各部待命。”
“这……”耳听此令出,万亚飞再次惊愕中望着曾炜杰道:“突击部队向敌后突击是去断敌退路,可是这炮兵部队您若是令其在距离升龙城那么近的地方设置阵地。曾四哥、您就不怕钟相那贼厮狗急跳墙、谴兵夺炮吗?”
曾炜杰所言的两个地方,给重炮部队设定的阵地地点距离升龙城只有三里远、三观口只有一里半。那样短的距离,如果钟相真是狗急跳墙、谴出奇兵冲向炮兵阵地还真是极短的时间就能冲上山、去抢夺火炮。
万亚飞的疑问有理由、很合理,但曾炜杰毕竟比他大战经验足,敢于这样发令、自然也是心中早有了定数。
在他的疑问问出来后,曾炜杰淡然地一笑道:“想要靠近我军炮兵阵地,哼哼,他钟相的那些骑兵先要冲过一道血火熔炼的人间炼狱。”
此言一落、曾炜杰迅速转身对向姚政,朗声道:“姚都使,我现在命令你水师所有装有重炮的舰船给我靠近升龙海岸,从侧翼组建起炮火攻击方阵。只要钟相军敢朝我军炮兵阵地冲锋,先给他尝一尝你水师巨炮的威力。”
“是!”姚政接令、转身就要走。
“等一等。”见他要走,曾炜杰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他。
待姚政愕然回首时,曾炜杰又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水师部队的陆战营全部即刻登陆,潜行伏进、给我到野战炮兵阵地前方设置出一道防线来。你的舰炮轰完、如果冲向我军炮兵阵地的敌军还有侥幸生存着,就让你那些陆战营的兄弟们开一开杀戒、杀他个干干净净。”
“哦,好的。您没其他命令了吧?”听完曾炜杰这补充之言,姚政没敢再次抬腿就走、反而问了一声。
“没了,去执行命令吧!”见他发问,曾炜杰似笑非笑间挥了挥手。
见他如此、姚政起步转身健步如飞走将出去时,心底却是一阵腹诽:真是奇怪了!为何太傅身边的老兄弟们一旦成为了主帅、大将,都习惯了说话大喘气、说一半停一下呢?幸亏这都是老兄弟,不然没准换了吴玠等人、我这不听完命令就走的举止就会遭到训斥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姚政有些苦恼于做了将帅、出身鬼面红巾军的老兄弟们全都被刘行传染了,变成了发令喜欢中间停顿的人。
可是他的苦恼影响不到任何人,更影响不到被吴玠和马扩点将来此接任大元帅、还给了开府仪同三司大权的曾炜杰。
当今天下、曾经得到开府仪同三司特权的人都陆续被天枢院收回了这种特权,只剩下草原战场的种师中、西域征战中的刘錡二人还是没有明确期限的开府之权。
如今曾炜杰这个开府之权虽也是暂授的,但已足够说明无论是刘行,还是吴玠和马扩,对安南这场即将在升龙城一带展开大决战的重视程度。
心知三相重视,曾炜杰自是不敢大意。发令让姚政舰船靠近海岸线、以舰炮侧击置出火力网,再以至少十个陆战营去做第二阻击防线的部署后,他再次转身望向了天空。
出神地看着天上那些往来飞行中的飞艇,看了小半晌后曾炜杰低下头时才有些急切地道:“这李世辅怎地还不来!直娘贼地,再不来、我治他个延误军机之罪。”
“我的曾四哥、我的好哥哥哎!”曾炜杰忿忿之言才落声,远处那条山路上传来了一声呼喊声。
呼喊声中、李世辅带着一队身着空军天蓝色、深蓝色制服的空军将士快步奔带了曾炜杰身前。
双脚一站稳、李世辅以军礼相见时苦笑着道:“我说的我的姐夫、您不带这样的吧?明知我皇家空军各部想要寻到一处好的着陆场不容易,我只是稍来迟了这片刻、您也不至于就要治我一个延误军机的大罪吧!你这样做、就不怕我那姐姐回到家以后把你踢下床!”
“姐夫?”闻听李世辅此言,站在一旁的万亚飞惊语出声。
侧头盯着曾炜杰、万亚飞马上撅起嘴来说道:“曾四哥,你何时成了他的姐夫?我怎地不知道,你怎地你也让去吃吃喜酒?你续弦成婚了却不叫我喝喜酒,这也太不把我当兄弟了吧?”
“怎么不把你当兄弟了,我是娶了他的姐姐、只是明媒,还没正娶办婚典呢!”
见到万亚飞撅着嘴、真生气了的样子,曾炜杰急忙解释道:“我几天前才将他姐姐娶进家、洞房还没热乎呢,就被吴玠和马扩那两个小子与岳飞那厮一起说服来了此处。若是真办婚典,怎会不通知你回京喝我的喜酒呢!”
“明媒不正娶、我说曾四哥,你这是哪家规矩呀?”闻听其答,万亚飞不生气、反而露出了怪异地笑容仍然盯着曾炜杰道:“不拜堂先入洞房,我说四哥、这规矩弟弟我可是真头一次听说呢!”
“这规矩也我定、我改的。”
见他怪笑之中大有调笑之意,曾炜杰也撅起嘴来道:“这是先前太傅南下之时跟吴玠和马扩定下的新规矩,凡是军中四品以上官佐与将领临战之时以后都可以先正娶、暂不办婚礼,以求将佐不眷恋温柔乡、随时可领兵出征。太傅才定下这规矩没几天、没想到那两个贼厮就用到了我的身上。你生气、我还委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