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冤啊、真是冤到家了!居然被自己的徒儿背后如此辱骂,这还真是要彻底没了天理呀!”
朱智情的话才说完,突然间从大街的尽头一道人影风驰电池地奔行到了众人面前。那人脚跟还未站稳,先是满是幽怨地如此说了一句话。
接着没等流行开口,那来人猛地疾行上前中左手桃木剑连连挥在半空中画出了层层真气小结界来,伴随那些微弱的结界越来形成的越多,那人冲到了还在满地打滚的朱漆脸身前。
右手入怀,那人从怀中接二连三地掏出了少说几百张符箓撒向天空。符箓一飞起来,立即与那些小结界结合,迅速变成了一股强大无比、连刘行看着都震惊的法力罩迎头压向了朱漆脸。
“小贼,还不快给我滚出那人的身体,想要被贫道打得你魂飞魄散不成?”伴随着小结界变成巨大的法力罩,那人大喝一声后奋力地将桃木剑刺向了地面上的朱漆脸。
“嗖、嘭嘭……”
就在那桃木剑几乎刺上朱漆脸的身体时,骤然间从他的身体内一道黑气冲破他的身躯蹿了出去,接着一头撞在了来人施法与符箓共同结成法力罩的边缘,发出重重地闷响声。
这人能是谁?正是那位刘行在这突现怨灵的城中已经接连对阵两轮,他却迟迟不见现身的张继先、张大天师。
张继先眼见到那团黑气想要撞破他的法力罩冲将出去,也不再介怀方才刘行咒骂他,大声叫道:“徒儿,快上!现在是那怨灵最脆弱之时,有为师的符箓相助,你只许施展出你全身的功力便能一枪结果了他!”
叫声一落,张继先再将两道符甩向那怨灵,口中大声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
你爷爷的,只不过才教小爷画了那么两道入门的符箓,竟然当众如此对小爷大呼小叫!好,等小爷把你的本事学到手,看我这么让你天师道从此被我万法归流掉。到那个时候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喊我做徒儿,你这只会靠符箓的牛鼻子……
耳听张继先的话,再见到他使出定魂符将那怨灵定在了他那法力罩的边缘,刘行先是在心底恶狠狠地咒骂了一番张继先。
旋即,刘行侧头看了看种雁翎,轻声说道:“也不知道这牛鼻子的符箓到底管不管用,娘子,随我一起上。便是他那符箓没用,合你我二人全身功力予以奋力一击,相信不灭了那怨灵也能重创于他。”
闻听此言,种雁翎举起了青霜破天刀,口中道:“好,今日便让你我夫妻联手,一起除掉这该死的怨灵。”
她话音一落,“嗖”地一声竟抢在刘行之前冲了出去、直扑向那怨灵本尊形成的黑色气雾团。
一见到自己的娘子抢先冲出去,刘行也不再多想、集起全身功力灌向湛金枪。以湛金枪做牵引,以更快地速度后发先至率先奔到了怨灵近前。
“叫你逞强,小爷先给你搅成碎片,再让我家娘子劈得你灰飞烟灭!”一至怨灵身前,刘行举枪刺去前先是恶狠狠地轻声说了一句,接着暴吼道:“先天借法、翻江倒海……”
暴吼声中,刘行“噗嗤”一声将湛金枪刺入了那团黑色雾气中。旋即用上全身的功力和力气,刘行双手奋力地将湛金枪变作了搅拌机中的叶片一般疯狂地在那团黑雾之中搅动起来。
“嗤、嗤、噗……”
伴随着刘行使出全身功力的搅动,那怨灵本尊的黑色雾气团发出了阵阵泄气之声、迅速被搅得七零八碎散向空中。
正在此时,种雁翎追了上来。一见到那些四散飞出去的碎小黑气,马上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青霜刀舞得浑圆。在她极短时间内挥舞出至少上百刀之后,青霜刀中的神力被催动出来,幻化成了千万道洁白无瑕的气雾锋芒射入了那团团黑气之中……
怨灵死了,在父亲二人联手奋力一击之下,那怨恨彻底地在这天地间灰飞烟灭、化作乌有了。
当一连串的攻击终于结束时,刘行却是扶着种雁翎一起一屁股原地坐下,大口喘起粗气来。
“爷爷的,累死我了!”一手拄着湛金枪,一坐到地上刘行先是骂了一声。接着满是关爱地神色望着身旁的种雁翎,语气变得异常关切地道:“怎样?娘子你没事吧?是不是也把功力几乎耗尽,没损伤到你的经脉吧?”
心爱的人在自己也是功力损耗过度时却先想到了她,当刘行这些话说完时,种雁翎心中阵阵感动有如滔滔江水般翻滚、冲击着她的心灵,使得她身子一软便倒入了刘行的怀抱中。
枕着刘行的大腿,仰望心爱的人,种雁翎轻声道:“奴家没事,你呢?相公,你也没事、没损伤到经脉吧?”
满不在乎地一笑,刘行一歪头、强撑出一副全然无事的神态道:“你相公我是谁呀?我是天外飞仙,损耗这点功力就坏了我的经脉,那我还配做你的相公嘛!”
“呸!自大狂!”眼见刘行这副模样,种雁翎忍俊不住失笑中,却是说话中一翻转身体、恶狠狠地对着刘行大腿咬了一口。
“啊呀呀,谋杀亲夫了!救命、救命啊!”种雁翎只是轻轻的一口,刘行却是马上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但嚎叫的声音很是洪亮,刘行的人却原地坐着动都没动。
这场景,若是在换在后世里,准会被一群单身的人指责是在秀恩爱、大虐单身狗的举动。
好在此刻站在周围的三个人都是道士,两个老、一个小对人世间这种情情爱爱的全然不放在心上。不然的话,估计三人若是如后世那些单身的人一般有凡尘俗念的话,准会一起冲上前将这对小夫妻一顿狠揍……
“我的好徒儿啊,休要在那里胡闹了。”
虽然于男女情爱事没什么兴趣,但张继先还是感觉才经过一场恶战,刘行便当众来秀恩爱很是不恰当。
所以他最先开了口,盯着刘行沉声道:“这城中似是所有水源都已中了某种邪魔的巫蛊之毒,你若不马上去将城中今日清晨未曾喝水的人集结起来带出城去。估计到了日落时分,这里将满城皆是怨灵走、街上再无正常人的景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