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啊,四六分账!”
二人分完钱,只觉得心情大好。
特别是江哲,顿时连朱唇蛤蟆的蛋也不可惜了,千嘱咐万叮咛自己回去就把蛋送过来,叫楚千万别忘了把调理身体的方法告诉自己。
临走前,江哲突然回过头来,问道:“老弟啊,我看你在这府上处境不好啊,要不干脆随你老哥到处游历一番,到时候开学了直接去学院算了,省得在这家里受气。”
楚沉默须臾,缓缓摇头。
“我还有未竟之事,老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江哲闻言露出可惜之色,他和楚虽然才相识短短几个时辰,但却有一见如故之感,加上楚这精明的脑子,二人若是结伴同行,这一路上少也能挣个几百万回来,这么多钱没了,他的心不由滴血。
是夜。
月朗星稀。
月色下,幽幽升起一团灰蒙蒙的雾气,接着隐秘白光闪过,那雾气也消失不见,唯有一道轻轻的风,向楚府某个地方刮去。楚府里布局开阔,各个建筑群之间相隔着一段距离。书院的不远处,便是长老们的住处,这里住了楚家所有的长老。
风刮过来,停下。
停在一个院子门口。
白光闪过,露出楚的身影来。
轻轻推了推院子门,发现竟纹丝不动。他不由愣了一下,在楚府里,晚上还要锁院子门,这有些过于做贼心虚了吧?
他摇了摇头,唤出镜妖震断门闩,便推门走了进去。
径直穿过院子,楚来到那高大的房子前,同样震断门闩。走进房子,楚不由微微一惊,这房子到处摆放着古董花瓶,墙上挂着让人看不懂的字画,可谓是琳琅满目,如同进了古玩店一般,让人头昏脑涨。
这人这么有钱?
楚心中不由来气,心道看来自己是时候查查家族的账目了,以一名长老的俸禄,是绝对买不起这么多收藏玩物的,也难怪把门锁得这么死了。
“去把无关的人都弄晕。”
低声向镜妖吩咐了一声,他抬腿向卧室走去。
镜妖一声轻笑,身形顿时消失不见,当楚来到主卧时,卧室里已点上疗,床上的一男一女,男的呼噜打得震响,女的却睡得死猪一般。“噗”地一声,桌上的花灯燃了起来,卧室里顿时亮堂堂一片。
楚好整以暇地坐下,取来热水壶泡了杯茶,淡淡道:“弄醒他。”
镜妖闻言,一脚踹向床上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翻了个身,片刻后惊醒过来,一睁眼,却见楚坐在桌边,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由大惊。
“星河叔,打扰了。”
楚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眼中却无任何打扰的歉意,唯有冷漠之色。
中年男子,正是楚星河。
他悚然而惊,又见床边,有一个身材曼妙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凛。他很快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立时大声道:“来人啊,来人啊!”
楚慢悠悠地品着茶,任由对方叫破喉咙。
良久后,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楚星河脸上罩上一层阴霾。
楚捧着茶杯,淡然道:“星河叔,别白费力气了,现在除了我等,没人听得到你话,更不会有人来救你,包括你旁边的婶儿。”
楚星河看了一眼旁边自己的夫人,见对方睡得极死,心略微放下来。但瞬间,他就反应过来,楚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的废物罢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冷哼一声,慢悠悠取过床边的外袍披上,来到桌边,冷冷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就对了,星河叔,我深夜拜访,自是有事找你商量的。”楚没有看他,只冷冷一笑。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看在楚星河眼中,没由来让对方寒毛直竖。
楚向镜妖作了个手势。
“咯咯咯……”
镜妖轻笑一会,场中白光闪过,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影顿时乒在地上。楚星河定睛一看,只见倒在地上的是一名青年,正是之前厨房的大管事范师傅!镜妖上前,在范师傅腋下踢了一脚,范师傅一个激灵,便即醒来。
“范,你在这儿做什么?!”楚星河大叫着,想要起身,谁知镜妖目光冷冷扫来,他却如双腿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那范师傅只是呆坐在地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星河叔,别着急,是我将范师傅请来的。”楚轻笑道。
楚星河死死瞪着楚,似乎要将眼前的少年生生撕碎。
“范师傅是星河叔介绍到厨房的吧?那咱们听听范师傅到厨房究竟有何目的吧!”楚打了个响指。
范师傅身子一抖,他抬起头来,看着楚道:“楚星河长老将的安排进厨房,两年来一直叫的给家主的饭菜里下一种药。那种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为此楚星河长老每月给我三千玄币的酬劳,而且警告我不准将此事泄露出去……”
“还有呢?”
“昨楚星河长老又找到我,给我一包药粉,让我将药粉浸泡在楚少爷用餐的碗里……”
“胡!胡!”
楚星河怒吼道:“你这狗东西,胡袄些什么?!”
楚脸色阴沉,道:“星河叔,需要解释一下吗?”
楚星河转过头来瞪着楚,好一会儿,失笑道:“嗬,啊,别以为你找了个人过来,就能把我扳倒,谁知道这人的是真是假?明日的家族会议,你尽管叫此人来与我当面对质,看看家主和列位长老到底信谁!”
谁知他话音未落,一股杀意便笼罩他全身。
他如坠冰窖,浑身颤抖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曼妙身影。这股杀意之浓烈,竟让他难以生出反抗之心,仿佛对方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便能将自己从这个世界抹去!
“星河叔想多了,我何须与你对峙,只需今夜将你杀了,届时你畏罪自杀,又有谁关心此事是真是假?”
楚星河闻言,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桌子上。
这下子,他可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