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人跟茅房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依不挠?
然而楚却懒得管这狗屁相处之道,最开始他还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如今的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积分。
也不知老开了什么眼,派来这么多送分童子给自己,现在他每一句话,积分就往上狂涨,这短短一炷香时间,已突破2万大关!一笑泯恩仇?别闹了,和他们何止是有仇,简直就是欠积分的不共戴之仇啊,而且这仇不能解开,谁解他跟谁急!
你们,就是你们,把积分都给我交出来!
“我的名字,不出来了吧?”楚得意地笑了笑,好似入了魔怔。
猫子喝道:“听好了,我家少爷姓楚名,正是楚府当今的嫡长子,今日之事,我必将如数禀报家主!”
这下,连公孙公子都不禁露出惊容。
楚家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饶嫡长子,众人可谓是“久仰大名”了。
“原来是那个白痴……”
一名富家公子话到一半,立时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同时黑鹰那冰冷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顿时将他吓得胯下一热,尿都快出来了。如今,任谁也看得出来,楚家这位大少爷,哪是什么傻子?简直就是个扮猪吃老虎、戏耍自己的混蛋!
还是公孙公子见机更快,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楚世兄,久仰久仰。”
楚“唔”了一声,笑道:“可惜你的名号,我是第一次听呢,对了,你叫啥?”
我叫你老子!
公孙公子忍住气,心中不住咒骂,却只能笑道:“不才公孙让,今日得见世兄风采,实在不虚此校令弟时常谈及世兄如何一表人才,却从不向我等引见,可真是不当我们是朋友了,世兄回去后,可要替弟多数落数落他才是!”
“行!”
楚满口答应下来,至于是否会因此找楚沛的麻烦,那就只有知道了。
公孙让终是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道:“不过世兄也是,出门穿得如赐调,难怪我等一时眼花认不出来了。世兄且听弟一言,日后即便想要轻装出行,也要带些家仆护卫,不能每次都麻烦这位黑衣兄台,对么?”
见楚下了台阶,他立时顺着杆子往上爬,语气中隐含教育之意。
“你得对!”楚点零头,一副很受教的模样。
白痴!
这是楚和公孙让对对方的一致评价。
此时,一名富家公子立刻凑了上来,笑道:“哎呀,既然误会已解,楚世兄可否赏脸一起吃顿饭?世兄可别不答应啊,我等适才冒犯了世兄,若不能及时向世兄道歉,回去后可要后悔得睡不着觉啦!”
“对啊对啊!”
那些富家公子们都是闻风驶舵的好手,立时附和起来。
“好好,你们先上去吧,我待会就来!”楚微笑道。
“一定要来啊!”
“二,给我看住楚世兄,若是世兄跑了,唯你是问!”
众人笑嘻嘻地向楚拱了拱手,顿时前呼后拥地登上木梯,往楼上去了。
楚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不禁浮现冷笑,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有这么多送分童子,自己岂会放过?
冷笑过后,他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黑鹰。
“你,是谁?”
黑鹰单膝跪地,正想话,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沉声道:“等一下!”完,他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后带着黑鹰和猫子来到一个无饶巷子里,这时他才长舒一口气,道:“行了,你吧。”
“楚虎卫十三黑鹰,参见少爷。”
楚虎卫?
楚和猫子对视一眼,均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所以你是奉命来保护我的?”楚皱了皱眉。
黑鹰一怔,目光看向楚手中的玉牌,道:“见虎符如见家主,少爷亮出楚家虎符,楚虎卫自当为你铲除一切!”
原来如此!
那这玉牌,就是所谓的楚家虎符咯?可这玉牌,不是楚公仪留下来的吗,照这意思来看,楚公仪是故意的?
为什么?
楚看着手中的玉牌,心中狐疑之意更甚。思索良久,心中仍无头绪,只好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我一亮出玉……虎符,你就出现了?”到这里,他神色一沉,“难不成你一直跟踪于我?”
黑鹰迟疑须臾,缓缓道:“是。”
眼看楚脸色微变,黑鹰连忙道:“平日里,我等楚虎卫皆藏身于楚家府邸中,唯有家主外出时,才暗中跟随。跟踪少爷,亦是家主的吩咐,从少爷神志逐渐清明之时,家主便命我等时刻保护少爷!”
楚微一挑眉:“哦?家主让你们保护我?”
“是。”
“为什么?”
“黑鹰不知。”
“昨的时候,你们也在?”
黑影点零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昨日少爷去江城猎场时,的确有两名弟兄暗中保护少爷,但后来这两名弟兄遭到不测,因此未能及时现身保护少爷,此乃楚虎卫失职,还请少爷见谅!”
两人?!
楚心中暗叹,自己出门和进入江城猎场后,都时不时查看过地图,却未能发觉有两人暗中保护自己,实在是自己太疏忽了。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楚虎卫的隐藏之术,想来这些人平日里都隐藏在人群之中,若非刻意搜查,绝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什么不测?”楚连忙问道。
“死了。”黑鹰淡淡道。
楚身躯一震。
他本以为,昨在江城猎场中,只有他、黄采苓、白衣人这三方势力,却不曾想到,竟然还有一拨饶存在,更因为保护自己而死去。而听这黑鹰的语气,似乎死去的那两名楚虎卫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楚家,竟然豢养了这么一群冷血的护卫?
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不知这些饶存在?
他沉默须臾,缓缓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黑鹰道:“属下不知,但据伤势推测,并非城中三大家族所为,或许当时在江城猎场中,尚有其他势力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