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心里越悲凉，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脸庞。
但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无声地摇着头。
“照顾好自己和柳家，我去去就回！”
“伯父伯母，告辞！”
柳清风回去把肖矅和天明也带了出来，四人离开了清风崖，往万剑宗飞去。
“飞云宗是怎么打败那些神秘人的？飞云宗……还好吧？”
肖矅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但大家的脸色都有些沉重，想必为了对付那些神秘人，飞云宗应该是倾尽全力了。
哪怕是成功了，应该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宗主和七婆加上我，我们三人联手把他们灭了！”
陈雨云淡风轻地撩了下头发，自大的表情让大家心头松了松。
“你？金丹中期，你要是不小心闯入了他们的战场会被搅碎吧！”
不是柳清风看不起她，虽然柳清风也知道她聪明机敏。
但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多少的机敏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一切靠实力说话。
“你该不会是在他们尸体上划了一刀就说是你也参战了吧？”
陈雨的态度让他们也宽心了许多，或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糟心。
天明也极为轻快的调侃了陈雨几句，沉重的气氛也转变了起来。
“当然不是！”
陈雨连忙反驳，不愿意做那个别人口中的懦弱者。
“说说吧，是怎么对付他们的，要是你行的话那我们也不怕了。”
柳清风难得认真一回，他们是真的对这事感兴趣。
强者，谁不向往呢？
尤其是能与那些神秘人抗衡的强者，这让他们更加热血沸腾。
盼着从中学习到一丁半点，日后能有一展拳脚的时候。
“你们好！”
“嘭”接连三声倒地声响起，大家都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九条尾巴的狐狸。
“这这这，这是……”
“炎焰秘境古塔第一层的那个影子！”
柳清风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肖矅却反应了过来，想起在炎焰秘境的时候那扇墙上的影子。
“上古妖兽，九尾狐？”
天明也想起来了，当时他们还很害怕，后来确定了那影子不会破墙而出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回直接见到了活物，而不是影子，这让他们怎能不吃惊！
“小心！”
他们看着还站在九尾旁边的陈雨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们放心，九尾现在是我的作战伙伴！这次多亏九尾帮忙，才得以解决掉那些人。”
她连忙解释道。
看着他们这么害怕也没有扔下自己离开逃跑，也算是一种心里安慰了。
“姐姐，他们是不是上次在古塔里面那些人？他们害怕我！”
九尾有些委屈，声音糯糯的令人觉得有些可爱。
“……”柳清风。
“……”肖矅。
“……”天明。
这真的是上古妖兽九尾狐？怎么这么呆萌！
“没事，他们还没正式认识你呢，交个朋友就好了！”
交朋友？跟上古妖**朋友，他们没听错吧！
“你们好，我是九尾狐，大家可以叫我九尾，我不会欺负你们的！”
九尾一本正经的学着人类自我介绍，这让他们的心脏再次受到了冲击。
“你，你好！我叫柳清风。”
柳清风拍了拍心口，缓了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清风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柳清风一向接地气，九尾很快便跟她熟络了起来。
其他两人见到这儿也回过了神，纷纷跟九尾打起了招呼。
尽管心里还是很难接受，不可抑制的恐惧。
“怪不得那些神秘人在你们飞云宗吃了瘪，原来有上古妖兽坐镇！”
“嘿嘿，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我就说我也有功劳！”
陈雨看着他们终于接受了眼前这一切，不由失笑。
“切，得了吧，这都是九尾的功劳，你还以为你真能上去抗住那些人的一击吗？”
柳清风轻嘁一声，试图掩饰自己刚才的丑态。
“不愧是上古妖兽，竟然这么厉害！”
天明仍然心有余悸，但已经比刚才的情况要好上了许多。
“飞云宗现状如何？”
肖矅比较担心这个问题，毕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的，也不好定论。
哪怕是上古妖兽，要对付那些神秘人也得赶上时间。
不然等那些神秘人都灭完宗了，九尾才赶到也是徒劳。
肖矅这一问算是问到了他们的心坎上，他们也比较好奇这个问题。
“飞云宗无事，他们连飞云宗的结界都闯不进去，要不是当时我还在结界外，也不会真正跟他们交上手！”
陈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们说了一遍，避重就轻的忽悠了过去，没有提及自己救下宗主和制作的武器的事。
“到了。”
肖矅看着前方，缓缓把飞行法器木舟降了下去。
底下的巍峨大山被从中劈开，树木和山峦都被糟蹋得看不出原样。
护宗大阵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破碎的石碑写着“万剑宗”掉落在山门前。
几人一路前行，到处尸横遍野，无一人生还。
万剑宗里面的建筑已经全部坍塌不复存，地面也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终于在一个盘渊半腰上找到了一处阵法荧光的地方。
“文韬！”
他们站在阵法前大喊，也不知道里面能不能听见。
清晰可见里面几人面色颓废，一脸菜色。
其中一人更是包膝埋头坐在地上，背对着众人。
“师兄，有人来了！”
顾文韬旁边的人小声地提醒着他，但依旧没有反应。
“师兄，师伯和长老们已经尽力了，你也尽力了，你把我们都救下来了，不是吗？”
其余人一听这话红肿的眼睛再次湿润了起来，转过脸去抹着泪。
“师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的话，万剑宗真的不复存在了。”
他们自己忍着泪，却还在劝解着包膝埋头不动的顾文韬。
不难想象这场意外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眼睁睁的看着长老们和万剑宗的弟子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无能无力。
甚至长老们想尽了办法为了拖延住那些人，被折磨不堪还不肯罢休，死死地抱着那些神秘人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就是为了给他拖延时间施展这个阵法，一个个长老惨烈离去，倒在自己的面前。
阵法外的陈雨几人听到了这些话也猜到了几分，心里也不是滋味。
“文韬，万剑宗还在，你要不要振作起来，还是一直颓废下去，这样万剑宗真的就亡了！”
现在怎么劝都没用，他已经没了盼头，甚至有了心魔，根本说不通。
柳清风这话说完，顾文韬的身子颤了颤，依旧没有理会。
人都不在了，万剑宗在不在又如何呢？
见此，柳清风也摇了摇头，这个打击对顾文韬来说太大了，换作是谁也没法接受。
“师兄，师伯和师兄弟们的……还未安葬！”
顾文韬终于抬起了头，对，他的师傅和万剑宗的弟子们还躺在外面呢，他要去给他们收尸。
顾文韬木纳着双眼看向了外面，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许久了。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顾文韬胡渣邋遢显然没有打理。
大家都不忍心看到自己往日的大师兄这般模样，纷纷转过了头。
“文韬，你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