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妃因巧笑:“这不是不想欠人嘛!再说了,死在大街上多影响市容市貌啊,吓着孩子什么多不好,还有这京城里的官儿还不得恨死我!”
“你倒是会为别人着想。”这次系统声音里少了嫌弃,但依旧是一幅炸毛模样。
“嘿嘿,看着在你家宿主这么替别人着想的份上,你也替你家宿主着想一次,好不好呀?”纪妃因的声音软软萌萌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系统脸红了一瞬,随即说道:“系统本来就有痛觉屏蔽,宿主不用担心。”
“嘻嘻,爱你哟!”
纪妃因说完这句话半晌没等来系统的回应,也不在意,依旧是一边走在闹市街头欣赏着街头景色,一边朝自己目标方向——万屹崖走去。
突然,纪妃因眼前一闪,整个人被拉上去,突然的悬空让纪妃因整个人眩晕起来,再踏到地上时,纪妃因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马车內厢里。
“肖狄?!”
眼前的男人稳稳坐着,一身白衣,斜眉入鬓,薄唇轻抿,轻闭着眼睛,黑长的睫毛如扇般浓密。
纪妃因微微疑惑,朝四处看了看,马车布置得很是低调,但从内里的摆饰可以看出主人身份的尊贵,看着双眼紧闭的肖狄,纪妃因有些不解,肖狄这对她不理不睬的样子好生奇怪,难道自己不是被他提上来的吗?
纪妃因又盯着肖狄的脸看了好几眼,肖狄仍是一幅闭上眼睛静坐的样子,纪妃因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看肖狄对自己似乎并无理睬的样子,心想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纪妃因抿了抿唇,轻轻掀开马车的帘子,撑着车边就要下去。
“别乱动。”身后传来肖狄低沉的声音。
身后传来肖狄低沉的声音。
纪妃因惊了一下,颤声问道:“是你..是你抓我上来的?”
“街头人太多,你会被认出来的。”肖狄微微有些不自在,就算纪妃因被认出来也与他无关,可他不知怎么回事,看到纪妃因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就下意识地将纪妃因提上了马车,生怕她被人发现。
“什么?!”纪妃因的表情很是震惊。
肖狄顿了顿,冷声道:“我救你出来,不是让你就这么随随便便死的。”
救我?纪妃因表情更震惊了,救我的不是慕容枫吗?!
见纪妃因这般表情,睿智如肖狄瞬间就猜到了一切。
“怎么,慕容枫告诉你是他救得你?”肖狄目光中透着些许邪气。
“嗯嗯。”纪妃因忙不迭地点点头。
肖狄摇开扇子,一脸豁然:“难怪。”
美色当前,纪妃因咽了咽口水:“那,肖公子,我可以下去了吗?”
肖狄幽深的目光扫过纪妃因,纪妃因立下觉得身上密密麻麻起了小疙瘩。
“你是要去万屹崖。”肖狄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纪妃因喃喃道:“您怎么知道?”
肖狄嗤笑一声:“这个方向,只能是万屹崖了。”
纪妃因神色一凝:“肖公子猜的没错,如今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了不连累慕容枫,我只有一死。”
慕容枫和肖狄的关系算不上好,可也绝对不像世人眼中的那样差,年纪相当,才华相当,又都是当世惊才绝艳的公子,两人之间既有竞争,又有合作,应当是互相欣赏的状态,自己这样如实说出,肖狄兴许不会阻拦。
“好啊,我送你。”肖狄眉头只轻轻一挑,就立马应道。
纪妃因判断不出肖狄所说是真是假,只是人在车檐下,也只好听从了。
看着垭口无声的纪妃因,肖狄微微勾起唇角,为不连累慕容枫而死?这种谎话未免太过低级,且就依言送她去万屹崖,看她要做什么。
“公子,到了。”车夫驱动缰绳,缓缓将马车停下。
“肖公子,您先请。”纪妃因笑得谄媚。
肖狄淡淡扫了纪妃因一眼,并无动作。
“呵呵,小的懂了。”纪妃因拉开车帘,看了看离地起码半米高的马车,咬咬牙跳了下去。
抬眸便是一块三米高的大石,石头上写着“万屹崖”三个大字,抬眼望去,依稀可以望见崖,也许是常年受风侵蚀的缘故,万屹崖的崖顶黄沙漫天,地上的沙子被磨得很细。
“走吧。”一声低沉的嗓音在纪妃因身后缓缓响起,纪妃因一回头便撞进肖狄幽深的目光。
“哦哦,好。”纪妃因点了点头,抬脚便向万屹崖走去。
越走到断崖处,风吹得越猛,纪妃因几乎快要站不住了,暗暗在脚底施力稳住身形,纪妃因勉强站住。
“系统,在么?”
“痛觉屏蔽功能已经准备好了。”系统的机械声很快传来。
“好。”听见系统的回复纪妃因就放心了,微微凝神,纪妃因朝崖底望了一眼,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
“妃因!”一道声音从身前传来。
纪妃因下意识地抬眼看去,黄沙夹杂着风尘中一匹马奔腾而来,在万屹崖堪堪止住步伐,马上男子正是慕容枫,两匹马紧紧跟着而来,是慕容商和慕容璃。
“妃因,你要干什么?!”慕容商一贯冷静的目光中透着紧张。
兴许是一路奔波,慕容璃一身红衣上染了些尘土,也不复素来的精致冷峻。
“我......”看着三人,纪妃因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肖狄,你拦着她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妃因吗?!”看着离纪妃因最近的肖狄,慕容枫忍不住吼道。
肖狄要摇开扇子,神情冷冷:“我喜欢的是妃因,可不是什么替身。”话中似乎还有对慕容枫喜欢一个替身的淡淡讽刺。
慕容枫瞪大了眼眸,正要解释,却见肖狄神情一变。
“等等,你是说?!”肖狄将目光移到纪妃因身上,仍旧是倔强的眼眸:“你是妃因?”肖狄不可置信地出声。
“嗯。”纪妃因注视着肖狄的眼眸,缓缓点了个头。
“妃因!”
肖狄猛地丢开扇子,直直地朝纪妃因扑身而去,可纪妃因早就料到了,一个仰身,轻纱翻涌着上扬,肖狄的手紧抓住纪妃因的衣裳,“刺啦”一声,是布帛撕裂的声音,纪妃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崖顶......
眼皮很重很重,纪妃因抬不起眼,什么也看不见,而耳边不断传来年轻男子醇厚儒雅的声音,似乎,似乎正在朗读着什么?
“这时来了一只狐狸。
“早上好,”狐狸说。
“早上好,”小王子彬彬有礼地回答。他转过身,却没看到什么人。
“我在这儿呢,苹果树底下,”这声音提醒他。
“你是谁?”小王子问道,“你长得真漂亮。”
“我是一只狐狸,”狐狸回答道。
“和我一起玩吧,”小王子向狐狸建议,“我苦恼极了。”
“我不能和你玩,”狐狸说,“我还没有被你驯养呢。”
“啊!对不起,”小王子说道。但是他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驯养’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本地人,”狐狸说道,“你来这儿找寻什么呢?”
“我正在找人,”小王子答道,“‘驯养’是什么意思?”
“人,”狐狸说道,“人有枪,他们会打猎。这可真讨厌。他们养鸡。这两件事是他们唯一的爱好。你也寻找鸡吗?”
“不,”小王子说道,“我是来找朋友的。‘驯养’是什么意思呢?”
“它是经常被人们遗忘的一种行为,”狐狸答道,“它的意思是‘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
“当然了,”狐狸说道,“对我来说,你与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没什么区别。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与其他成千上万只狐狸毫无差别。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谁也离不开谁了。那时候,对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独一无二的。而对你而言,我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有点明白了,”小王子说,“我有一朵花……我想,她已经驯服了我……”
“这是可能的,”狐狸说,“在这个地球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的生活单调乏味,”狐狸说,“我捉鸡,人捉我。所有的鸡都是一模一样的,所有的人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因此,我感到有些厌烦了。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的生活将会充满阳光和欢乐。我将会分辨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听到别的脚步声,我会急急忙忙躲进地下洞穴。而唯独你的脚步声会像音乐一样,唤我出洞。再说,你瞧瞧,你看到那边的麦田了吗?我从来不吃面包,小麦也对我毫无用处。麦田也不会使我产生任何联想。这是多么可悲啊!但是,你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一旦你驯养我,想象一下那该是多美好的事啊:那金黄色的小麦会让我联想起你来。于是,我也会喜欢听穿过麦田的风声……”
纪妃因焦躁不安的心情奇异的随着缓缓的诵读声平静下来。
“系统,你在吗?”纪妃因试探着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