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纪妃因吩咐绿衣,青枝回房休息后亲自给房门上了锁,再三确认房门紧闭后,纪妃因脱下鞋袜,上床小憩。
“系统,在吗?”最近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纪妃因内心有许多疑问。
一阵机械的声音传来:“宿主,有事吗?”
“我记得我之前余浣真送的吃食上的毒粉和上上次在马车上中了**,你是提醒我了的,为何,上次却没有提醒我?”纪妃因困惑不已,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一直有系统暗中保护,对毒药,**之类的未曾上心,如果系统不能每次都保护她,那么她的境况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险。
机械声回答道:“宿主不必担心,上次是系统检测到季池出现在马车附近且一直注意着马车动向,因而没有提醒宿主,如果以后的任务里宿主遇上毒药之类的,系统会出现的。”
纪妃因松了口气,又问道:“那如果是别人而不是季池呢?”
系统突然沉默了,纪妃因突然感到一阵诡异,莫非,一定要是季池?可这是什么道理?
见系统不再答话,纪妃因放弃提问了,捏了捏绸被,陷入了睡眠。
夜间,纪妃因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倒杯茶喝,门外一道黑影晃过,纪妃因心神一紧,死死盯着门口。
门口上的锁是从房间里锁上的,没有钥匙绝对打不开,此时,却被小刀轻轻一撬崩开了,纪妃因吞咽着唾沫,死死压抑着自己,控制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她无法忘记在自己那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黑衣男子,打开了她的房间,夺走了她的性命。
纪妃因见锁马上就要开了,飞快地缩回被窝,闭上了眼睛,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那人在门锁即将落地时轻轻接住了铜锁,没发出一点响声,步伐轻盈,渐渐靠近纪妃因所在之处。
纪妃因只觉身体僵硬,心跳如雷,恨不能立马逃出屋去。
那人伸出了手,细细描摹着纪妃因轮廓,为纪妃因整了整鬓发,微微俯身,薄唇在纪妃因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又要向下吻去。
纪妃因气急:“季池,你有病吗?!”
季池诧异地笑了:“呀!知意果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我。”
纪妃因拢了拢衣裳,飞快坐起:“你来干嘛?”要不是季池身上淡淡的竹香味,纪妃因也不敢确认。
季池一身黑衣,魅惑地笑着:“呵呵,来引诱你,信么?”说实话,季池没想到纪妃因警觉性会这么高,几乎自己一进门,就发现她的呼吸太快,根本没有入睡。
纪妃因翻了个白眼:“得了,要不是我醒了过来,估计你早就......”纪妃因语气一滞,终究没说出来。
“我就怎么了?嗯?”季池不要脸地笑着,顺势拈过纪妃因一缕发丝轻轻嗅着。
纪妃因嫌弃地抽回发丝,既然自己地本来面目早已被季池看清,那索性就卸下伪装:“季池,是你派人奸,污了余浣真?”
季池温柔一笑:“都是为了卿卿。”
纪妃因恶毒道:“为了我?真为了我你就不该留下隐患。”
季池略感惊讶,而后畅然一笑:“好,季某明白了。”眼看天色微亮,季池起身,黑色的夜行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好了,我要走了”,季池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长手欲要摸摸纪妃因的脸,纪妃因猛地一头扎进被子里,闷声道:“快点儿,要是被下人发现了可就说不清了!”
看着纪妃因娇憨的样子,季池兴味一笑:“那我娶你就好。”良久等不到纪妃因的回答,季池无奈,再待下去只怕未婚妻就将自己憋死了,季池道一声告辞便跳窗走了。
纪妃因从被子里钻出来,只觉心跳得好快,一定是因为被子里太闷热了,对!不过,季池的话,真的可信吗?纪妃因暗自摇头,这是自己的任务,就应该由自己亲手结束。
天色大亮,纪妃因却觉严重的睡眠不足,望着铜镜里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纪妃因头痛不已。
“小姐,您昨晚没休息好吗?眼底淤黑一片。”青枝上妆的手微微一顿。
“多扑一些粉上去,遮住就好了。”纪妃因无奈道。
“小姐,这素白玉簪清雅极了,让奴婢为小姐佩戴上吧。”绿衣建议道。
“不用,今日用那支群星逐月簪子,再为我插上白玉玲珑步摇,点缀水晶紫钗。”绿衣依言照做,只觉向来低调素雅的小姐一瞬间眉目明艳了起来。
纪妃因在衣橱里挑挑拣拣,只觉往日为藏拙大都是白色粉色的衣裳,如今寻一件张扬一点的衣裳,倒是难了点。突然,纪妃因眼前一亮,那日国宴的舞服倒是夺人眼球,想了想,纪妃因找出剪刀,三下两下剪下舞服上的彩绸和水晶,再一一装饰到那件莹白青烟衫上,霎时,清雅的素白衣衫变得高贵优雅。
纪妃因在两个丫鬟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换上了新衫,巧笑嫣然,静则如柔弱杨柳,动则如璀璨星华,一颦一笑,皆是祸国倾城的美貌非凡。
“小姐,您真是太美了!”
“比如今的大小姐分毫不差!!”
纪妃因笑笑,论容貌,她是比不过余浣真的,可余浣真近日愁容满面,连带着美貌也逊色不少,自然是敌不过精心打扮了的纪妃因了。
“少吹捧我了,走吧,去给老夫人请安。”纪妃因起身向延年阁走去。
延年阁里
余浣真正给老夫人捶着背,眼看纪妃因妖妖娆娆地走过来,心下一窒,自从清白被毁,自己再也不敢穿稍微显身材和色彩明艳的衣裳,也没多少心思打扮了,如今乍一看纪妃因美貌更甚,心下计较了起来。
“知意,你来了,坐罢。”老夫人慈爱地开口。
纪妃因依言坐下,虽说老夫人看起来疼爱她,可,爱是严厉,不是宠溺,上次她被余浣真设计一事,她不信久经宅斗的老夫人不知道,假装不知,不过是偏袒余浣真罢了,这种小事上对自己的偏袒不过是随手可以做到的,哪比得上抚育余浣真十几载花的心血和精力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