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有一道血影它四处乱窜,盯上了公家的财产,瞪大了罪恶的双眼……
“好了戈薇,你就留在这里等一会吧,我去里面夺回四魂之玉的碎片后就出来与你会合。”看了那升腾着浓烈若黑烟般鬼气的邪域,犬夜叉迟疑半晌,然后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把他背上的日暮戈薇放了下来,如是的语。
“怎么了犬夜叉?以往的困难不都是我们并肩闯过的吗?还是说,这一次你没有信心了。”日暮戈薇也看了一眼那片为红线系符笼罩半空,地面为纸钱所铺垫的邪域,她生而拥有洞察鬼神妖魔的灵眼,看着那片气息几乎如滚滚狼烟般的地域,心中的震撼与认知却是比犬夜叉更清楚的。
“我怎么会没有信心,只是这里的气息对于普通人类的身体伤害实在太大,所以你就安心的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就会回来。”如是语着,犬夜叉也不再给日暮戈薇说些什么的机会,上跃疾步很快便隐没在邪域那有些黑灰的雾气之中,只留下日暮戈薇站在那里轻轻的皱眉……
越是逼近邪阵中央空气中所散溢的狂乱瘴气便越的浓重,犬夜叉在阵中急奔很多时候甚至不得不挥刀劈斩黑灰色的雾气,他这一路以来看到不少地面的鼓胀与下陷,水泥地面大片大片大面积的龟裂,却并非因为质量问题,而是因为有人刻意的宣泄地脉阴气,让阴冥世界原本集中于邪器上的反噬力通过整个大阵向外散。别说这地面是水泥的,便是纯粹钢板的实心地面也一样会被磅礴的鬼力阴气硬生生的冲破,那些破地而出的阴冥气息淡薄的则惑乱人的神智。让狂乱暴虐的阴暗念头主导人的心神,而浓郁厚重的则如同在空气中漂浮的浓硫酸般,只要接触到人,短时间内便会将人腐蚀成一片破败的烂肉甚至漆黑色的血水……犬夜叉一路行来,所看到穿着着道袍的死者数十上百,每一个人的死状都称得上是惨不堪言。
终于来到了整个大阵的中心地带,只见一个穿着着一身得体月白道袍的青年道士正安然坐在一个宽大豪奢的木椅上。三个漆黑色上绘血红莲花的大缸在他侧上方飞快的旋转,三口阴莲缸便如同三个已经生出意识灵智的活泼生灵般,与朱鹏非常的亲昵。它们正在期待着现世的机会。
“你终于来了,比我估算的晚了十五分钟左右,该不会是和那个小姑娘亲昵难舍所以耽搁了时间吧?”伴随着如是的话语,朱鹏身体不动目光斜视。犬夜叉在其人的注视下一步步从隐匿处走出。单手执着那柄形如弯月的大刀,却是紧紧盯视着道人。
“……外面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同样都是人类,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些人虽然因我而死,但却并不是我杀的,是贪欲杀了他们。我三番五次的强调了整个阵法运作的危险性,但他们为了多学点东西却说什么都不肯走,最后导致几乎百不存一的结局。所以说,人都是很固执的……尤其是选择在走哪条路时。更是半点不能强求……便如你一般,李萧毅和我都让你不要来。你偏偏不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白袍道人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在为犬夜叉的选择感到无比的无奈。
“哈,我不但要走,而且还要杀了你之后再走,死。”
最后一字吐出,犬夜叉脚下用力瞬间便来到朱鹏正前方,大刀铁碎牙带着一股刚烈至极的刀芒劈杀而下,然而在刀光尚未靠近道人时,犬夜叉便脸色一变猛然的点地后跃,下一瞬间,他刚刚脚下所踩的位置便轰然喷出一道恍若喷泉般的阴气柱,浓烈至极的阴气便好似浓硫酸般,扩散在空气间都散出一阵阵沙沙般的响声。
“事先说明,我虽然知道它会爆出来,但这阴气柱并不是我的攻击,那仅仅只是地脉的鬼力散溢性爆而已,换句话说咱们现在都在一片不知道哪有地雷的雷区内,不小心踩到的话即便不受重创也无疑会极大的影响战斗节奏……相比你一个武斗者,我这类更倾向于法系的修真者似乎在这种环境中很占便宜呢。”如是话语间,朱鹏身侧所悬浮的三口阴莲缸寸寸龟裂然后崩碎,显露出一个抱着黑色骷髅头的男人,一个后颈长出一个苍白色骨柄的女子,还有全身皮肤不正常苍白一片,雪红瞳的少年,他的双手捧着一根血色如骨如玉的笛子,男女少三人都虚空悬浮而立,可怖的画面可以骇破普通人的胆子。
朱鹏轻轻的拍手,那个男子与妇女都全身爆开化成无数的微小血粒溶入他们所祭的邪器之中,漆黑色的骷髅头渐渐越的结晶化,而妇人全身爆开的血粒则溶入了一柄苍白色脊椎似的骨剑之中,那骨剑伸展收缩,竟渐渐有了自身的生命似的。唯独那色雪白周身皮肤也苍白骇人的红瞳童子没有随着朱鹏的掌声而爆散,他反倒如同被蓦然惊醒一般,扭动头颅对太阴.道人缓缓言道:“你说过,坚持四十九天之后,给我们一线活下去的机会……四十九天,到了吗?”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我借阴阳两界的排斥力祭炼邪器,以阴气缠体的凡人为祭品,却是没想到有人真的能在绝对宁静绝对死寂的环境中坚持四十九天。为了奖励你的表现,给你一线生机又如何,滚吧。”朱鹏猛的一挥手,那惨白色的少年人如炮弹般呼的一下远远飙飞出去,虚空之中就只剩下朱鹏所祭炼的三件邪道法器:白骨玄杀剑,黑煞冢,血海幽冥笛。
在朱鹏挥手挥退白童子的瞬间,静立一侧的犬夜叉突然出手,然而朱鹏挥手的后半段那柄惨白色的脊柱骨剑已经如活物般倒窜入朱鹏的手中,其剑锋之上瞬间燃烧起凝紫色的光焰,朱鹏前窜一横剑锋,正卡在犬夜叉将斩未斩之际强行将其刀势封架。
“刚好我也颇擅剑术,和你玩一玩。”
道士对着近在咫尺的犬夜叉如是语,下一刻他手腕一甩一股磅礴大力就已经将犬夜叉整个人顶得倒退数十丈外,白骨玄杀剑是朱鹏可以承载生死两极之力的主战兵器,正能够挥出朱鹏龙虎合修正法的所有威力,仅仅以绝对强度来说,必然是三邪器之威力大成者。蛮力惊人的犬夜叉被朱鹏一剑抽退数十丈,脚下的地面被其踏出两道深深壕沟犹难宣泄掉那一剑之力,或者说不仅仅是单纯的蛮力而已,朱鹏一身阴阳气法叠加之下法力雄浑在炼气这个境界中不做第二人想,如今全部作用在一柄剑器之上,挥洒纵横间所拥有的力量称之为雄浑无俦绝不夸张。
犬夜叉暴退朱鹏便踏步抢攻,手中白骨玄杀剑一挥,那刚刚还钢硬无比的长剑如柔韧的鞭子般在虚空中打出一个弧度,在两人头顶上方看,四周方圆数百米范围内所有死去道士身上的骨骼全部都破体而出,在邪剑召唤下恍若四面而来的狂风暴雨般齐齐刺杀向犬夜叉,持刀少年咬牙猛然上跃冲向那唯一没有骨矛围击的空隙,然而看到的却是白袍道人高高跃起单手持剑刺下的唯美画面。
“呛……”
刀剑相击,向上跳跃的犬夜叉被朱鹏飞袭一剑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周身空门大开的他一瞬间便被四面射来的骨矛打成了刺猬,周身插满乱箭似的骨刺,大股大股殷红色的血瞬间便染红其脚下的土地。
“仅仅只有这种程度?别说黑煞冢与血海笛了,就连白骨剑的威力也都没能挥一半以上,犬夜叉站起来,离开了日暮戈薇你连爆种都不会了吗?”单手扬着白骨剑一步步走近半跪在那里竭力喘息的犬夜叉,朱鹏一边如是语一边高高扬剑,白骨玄杀剑的表面都覆盖上了一层微微的红光,缩涨之间竟然似凶恶的活物般,为即将到口的血食而兴奋不已。名剑出世需要够分量的祭器,邪剑出世更需要上档次的血食,在道人看来,犬夜叉这般妖魔便是很不错的目标。
“死吧……”
如是嘶吼出声的却并不是占尽上风的朱鹏,而是蓦然拾刀扑起的犬夜叉,他突兀的猛扑而起刺出一刀,却被道人早有准备般封挡甚至在错身而过的瞬间切割斩伤,犬夜叉追逐着步伐飘忽忽快忽慢的道人,然而无论凌厉的刀光如此纵横,最终身上被留下一道道伤口的,终究仅仅是他而已。如果是在其它的环境下犬夜叉还不至于这般狼狈不堪,然而就好像朱鹏刚刚所说的一样,他们的脚下便似密布了无数的“地雷”时不时的便有凝炼的阴气泉涌喷射,朱鹏在这里呆了七七四十九天,这片地域内每一寸土地的阴气脉络都被他探索尽了,而犬夜叉却还要在激烈战斗的过程中分神一脚下,如此一心两用的与朱鹏激战,若不是他的战斗天赋惊人体魄更是强悍,此时此刻恐怕已经被朱鹏轻易的斩去头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