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欣赏画,就是觉得,这幅画很特别。”我转向屏幕,上面是我用相翻拍的千火玫瑰图。
陈发刚才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这会儿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他滚动鼠标,将翻拍的画先是放到最大,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缩放到最小,然后一言不发的点了打印按钮。
等到打印的彩页拿在里,才问:“这幅画的原件在哪里?你是怎么得到的?知道画的作者是谁吗?”
“原件在夜灵那儿,画是偷来的,谁画的,不确定。”看着他灼灼的眼光,我心里怦然一动。
“来我办公室。”
两人快步来到隔壁,陈发立刻忙碌起来。
先是对着墙上的地图比对了一阵,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用超大纸翻印的地图,展开了铺在桌上,然后拿起一把尺子,时而在上面指指点点,时而测量着两点间的距离。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陈发猛地坐进椅子,用力的按着太阳穴。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快步走到一旁的书柜前,伸猛拉下方的柜门。
那柜子原本是上了锁的,此刻他竟然急到连钥匙都懒得找了。
柜门被粗暴的拽开,露出一个沉重的保险柜。
陈发又是粗暴的拽断脖子里的项链,把链坠捅进了锁孔。我这才醒悟,那原本就是保险柜的钥匙。
小巧的钥匙只是打开了巴掌大的一片区域,露出了密码锁。
这并不是电子密码锁,而是械式的转动密码轴。
有一定相关知识的人应该都知道,虽然现代科技发达,很多东西都被电子产品替代,但是唯一不能被现代科技超越的,就是精密的械式密码锁。
从进来我就一直默默的看着他,见他小心翼翼的转动密码轴,心里越发起了波澜。
这保险箱竟和国国家银行的大保险柜一样,用的是二十四位密码。
世界顶级规格的保险柜终于打开,陈发将一个笔记本电脑那么大的扁平金属盒子拿出来摆在桌上。一按着盒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就这么静静的对视了大约二十秒,“砰”的一声,保险柜的柜门自动关闭了。
我的好奇达到了顶点,终于忍不住问:“藏的这么严实,什么东西?”
陈发微微一笑,竟有些诡异,低沉的说道:“这里边的东西,对我来说,比现在的山海还重要。我本来是想临走前再交给你的,现在……我好像发现奇迹了!”
我带着极度的疑惑和好奇看着他轻轻的打开金属盒,看清里面的东西,眼珠子差点掉到脚面上。
那居然是一本……不,应该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十几页纸。纸质又焦又黄,显然是有些年头了。有点像……像小时候,石头他们家茅房用来擦屁股的破书。
我虽然诧异,但是并没有瞧不起这十几页纸。
因为,单从发哥重视这东西的程度来看,就知道这些纸是有来历的。
陈发取出盒子一角的白套,戴上之后,小心翼翼的翻开一张。
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和格式,我大概猜到,这貌似是某本航海日志的残卷。可惜上面用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字,所以不知道具体内容。
“这是xxx的航海日志,只有一部分。”陈发一边小心翼翼的翻着,一边说道。
听到他说的那个名字,我忍不住浑身剧震。就算没有任何航海知识,相信多数人也都听说过那个名字,因为他最先开拓了航海史上最最伟大的壮举——开辟了新的大陆!
“你小心点。”我声音发颤的提醒陈发。
这东西何止是比山海贵重,其价值绝对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你就没有复刻的吗?”我很小心的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陈发很小心的回答我:“这东西是我最早反打劫那帮海盗的时候,从一艘破船上找到的。虽然按照那个国家的法律,无人认领的财物可以归发现它的人所有,可你觉得,这东西可能给我吗?所以,我不死,这东西就绝对不能让别人得到,不能翻拍。更不能复印,那样会损害原件的。”
他把日志翻到一页,停了下来,摘掉套擦着汗道:“你看看上面的图。”
我屏住呼吸,低头看去。
这一页上同样有许多潦草的字迹,比先前那些还要潦草的多。在间的位置,有豆腐干那么大的一小片绘图案,准确的说,是几条或连接、或交错的线段,旁边还有标注。
我只看了两眼,就猛地抬起头,看向桌上打印出来的千火玫瑰图,一时间大脑完全陷入了混沌状态。
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陈发已经将日志重又锁进了保险柜里,站在我面前,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从牙缝里迸道:“敢不敢玩这一局?”
我又是浑身一震,就见他一边踱步,一边沉声说:“你这幅玫瑰花的画,应该是一幅局部海域图。要把图破译出来,我需要一些时间。换了别人,或许永远也找不到那片海域在哪儿,但是我能,我陈发能!当年xxx曾经到过那片海域,但是他在日志上说,而且是只在日志上说,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所在。并且在日志上、只在日志上说明了那片海域大体的位置。”
他走到墙边,用尺子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海域,一字一顿道:“就是这儿!”
我又是一阵晕眩,捂着心脏缓了一会儿,“你这老海狼有了线索,肯定是要去的,我想,我也有必须去的理由。”
陈发兴奋的用尺子拍着心,“我这就打电话给丹麦的船厂,订制一艘最结实、装备最精良的船,名字就叫山海飞燕。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我要专心破译这张航海图,还要做其它准备工作。”
“要把原件拿给你吗?”
“用处不大,但最好还是拿来。”
我点点头。
出了山海,我一路头重脚轻的来到海星。
恍惚的来到海老总的办公室,一开门,差点没当场吐血。
海夜灵又戴上了那副黑框的平光镜,长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面沉似水。
在她的对面,同样是长腿交叠的坐着一个同样‘冷艳’的女人……徐小!
短短一段时间,我承受了普通人难以承受的震撼,看着沙发上明显在对峙的两个女人,我终于被这最后一记重拳击打的难以承受,一声呻`吟,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海老总的办公桌上。
“你干什么?”海夜灵赶忙起身,快步走过去把门关上,皱着眉头走到我身边,狠狠在我腰上捶了一拳,“你怎么了?”
我趴在桌上,闭着眼睛,用梦呓似的声音喃喃道:“发哥订了一艘船,叫做山海飞燕。等到船造好,我就要跟他去一个伟人曾经去过的地方。总啊,那时候,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海运公司当然要有一艘标志性的船。呵,谢总,您这是和她徐小合着伙,向我示威来了?”海夜灵冷笑。
徐含笑起身,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海小……海夜灵,我不知道他会来,他也不知道我来,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是不是?我都说了,等到解了降,我走!我不会让你再看见我,这都不行吗?”说到后来,已经是带着哭腔。
“走?你去哪儿?他能让你走?我走还差不多!”海夜灵高跟鞋跺的咔咔响,同样也是带着哭音。
“都不用走,我走。”我睁开眼,抬起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一头栽回桌上,“等含笑解了降,我把山海移交给你们,我和发哥要出海。”
“谢安,你是不是……”海夜灵冷笑着说了一半,表情僵窒了一下,“你要去哪儿?你们要去哪儿?”
我懒懒的爬起来,想了想,绕到办公桌后,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双筒望远镜,走到窗边,对着对面看去。
十六楼,陈发的办公室里,陈发仰面躺在沙发里,和我刚才的姿势异曲同工,看来刚才的亢奋过后,也同样进入了震惊所带来的瘫软状态。只不过,他比我幸福,他枕着海北燕的腿。
“问你话呢,要去哪儿?”海夜灵劈把望远镜抢了过去。
我指着对面冲她跳脚:“你看看人家,你们看看人家,看看人家的战前动员是怎么做的?再看看你们,好好看看你们俩,是怎么对我的?妈的,等船造好,老子就出海,老子再也不回来了。出海前老子把你们的肚子都搞大!”
“你给我过来,坐下!”徐含笑连拖带拽的把我甩进沙发里,“问你呢,去哪儿?”
我吁了口气,道:“去找玫瑰夫人号,从第二次登上玫瑰夫人号开始,我就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艘船。如果这艘船还在,那就一定在那片海域。”
“你是说……”海夜灵笃笃笃的走过来,挨着我坐下,急切道:“你查到玫瑰夫人号的线索了?”
“在哪儿?”徐含笑坐到另一边问道。
我拉起每人一只,仰面看着上方墙上的地图,一字一顿道:“百慕大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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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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