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让张雅深恶痛绝的人,正是那个视屏里的俊朗男人,张雅的老公。
算算日子,他也该来收拾我了,只是没想到比我预想的还要快。我有些心虚的转过身子朝原路往回走。
“龟孙,给老子站住。”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男人的怒骂声,我反而跑的更快了。
可即便我再怎么脚底生风,也跑不过机器。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跑车横亘在了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紧接着两辆商务车堵住了我其他出口。
tm的,我心想这下完蛋了。
三辆车依次打开,十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男人走了下来,簇拥着中间一个俊朗的男人,戏谑的看着我。
“小逼崽子,接着跑啊?”张雅的老公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脸上带着讥诮的笑。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这位兄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这货收拾我,竟然带了这么多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决定先装傻充楞。
“那你跑什么?”
“我突然想起有东西忘拿了,准备回去取一下,没想到就被你们堵住了。”我无辜的解释道。
“还给老子装傻呢?”
“你tm给老子戴了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我脸色黑了黑,被戴了绿帽子还这么大声的召告天下,脑子瓦特吧。
“兄弟,你是不是真认错人了?我比较大众脸,更何况我这人本本分分,怎么能干勾搭人妻那种事呢?”我心里默默向张雅道歉,装出一副被人诬陷的可怜样。
“扬少,你不会真认错人了吧?我看这小子蔫头蔫脑的,准是个怂货啊!”张雅老公身边一个脑袋锃光发亮的汉子朝他说道。
我本来听这光头仔上半句还挺感激的,没想到他竟然玷污我高风亮节的形象,真想冲上去猛拍他脑袋。
“铁牛,你tm敢质疑老子的眼力?”张雅她老公一巴掌甩在了那大光头脑袋上,拍的响亮。
光头仔吃痛,但还是连连弯腰道歉。
我倒是乐得看他们狗咬狗,暗自琢磨着怎么摆脱这困境。
“m,逼崽子你笑什么?”光头仔的怒吼让我回过神来。
我tm什么时候笑了?我有些迷茫。
“tm的,还笑!”光头仔指着我,一脸狰狞的冲了过来,腾起一脚狠狠踹在我肚子上。
我没想到这个死光头竟然把怒火烧到我身上,身子被踹倒在地上,一股力道在肚子里乱钻着,疼的要命。
“我m的…死光头…”我捂着肚子愤怒的望着光头仔。
光头仔作势又要踢我,却被张雅老公给拦住了。
“滚一边去,搞得像你老婆给你戴了帽子一样。”
光头仔讪讪的一摸脑袋,朝我啐了一口,然后谄媚的走回了张雅老公身边。
“扬少,铁牛说句冒犯的话,就您娶得那个丑娘们,兄弟几个都为你不值啊!现在竟然还玩出轨,婊子配狗,倒不如便宜了这个逼崽子。”
“你tm懂什么?我张扬的东西,就算是不要的破鞋,也不能被别的人染指。”张扬说这话时,阴鸷的有些像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
我依旧躺在地上,内心愤懑的盯着他们,将他们丑恶的嘴脸清晰的记在心里,终有一天我会将所受的侮辱百倍偿还。
张雅毕竟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被别人这样肆意谈论着,有多屈辱可想而知。
张扬缓缓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脸,笑道:“没少给张雅那婊子舔吧?都把你安排到身边了?”
“我听说会馆里还有个叫玉姐的,有没有试试双飞?那可是连老子都享受不到的滋味啊!”
张扬在我耳边放肆的讥讽着,双臂夸张的挥舞着,眼睛里充斥着野兽般的光芒。
衣冠禽兽恐怕就是形容眼前的张扬了,他不断刷新着恶心这个词的下限。
“动手吧,卸掉他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让他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收拾完这个小白脸,再去收拾那个臭婊子。”张扬说话间站起身来朝我胸口踢了一脚,要知道他的鞋是尖头的,差点没把我一口老血咳出来。
看着张扬看蝼蚁般的表情,我此刻的愤怒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我深知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是有多么的不公平,可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更凌厉的报复。
我真的好恨。
既然已经没得选择,老子就算死也要让你脱层皮。
我冷冷盯着转过身去的张扬,强忍住胸口的疼痛,猛然起身用双臂抱住了他的小腿,然后往后一掰。
电光火石之间,张扬下盘失重,脸朝着地面直直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听到了骨裂的脆响和张扬的惨叫声。
趁他病,要他命,我深刻理解这六字真言。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欺身坐到了张扬的身上,沙包大的拳头聚集了我吃奶的气力砸在他的脑袋上。
当然我还是避开了那些重要的穴位,不然把这畜生打死我还得吃牢饭。
张扬连反抗都来不及,鼻里嘴里渗出了血迹,我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只感觉腔中的热血在翻涌,前所未有的兴奋。
我本着能打几拳就打几拳的原则,快速挥舞着拳头。
可惜好景不长,周围的人很快上来拖拽我,我连忙矮身抱住了张扬的脖子,十指紧扣掳着不放。
十几只脚狠狠的踩在我身上,我喉间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但我还是紧紧抱住张扬不放。
有人攥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往上揪,疼的我大声嚎叫。
我知道我如果一松手,就会被雨点般的拳头砸死,我这条草芥般的命可能在这些有钱人眼里连他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咬了咬牙,张开嘴朝张扬的耳朵上狠狠咬去,用上了吃猪耳朵一样的力气。
“快把这条疯狗弄开。”光头仔气急败坏的怒吼着,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根木棍,朝我的手臂砸过来。
钻心的痛,我感觉到自己骨折了,半截胳膊仿佛不属于自己了,我脑海里眩晕了一下,差点松了口。
我已经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踩了多少脚,或许我的意识也开始有些不清醒了,但嘴里的甜腥味却格外刺鼻。
最后我还是被拉开了,我的嘴里咬下一块肉,涩涩的很硬。
一两人照顾张扬,剩下的人对我开始非人的折磨。
拳打脚踢不说,更是刀枪棍棒无所不用极其,我本能的蜷缩起来,痛觉仿佛已经消失了,嘴里吐着血水,意识已经是越来越沉。
有人说人在快死的时候一生的记忆会闪回,从孤单的童年到进城谋生,最后一个画面是张雅那女人的笑靥,我想笑但是脸上的肌肉却不听我的了。
我突然产生一种离死亡很近的感觉,在嘈杂的唾骂声中,我的眼皮合上了。
我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奇怪的是梦里有仪器波动的声响和浓重的药水味,庆幸的是有一个漂亮的白衣天使,正一脸焦急的在我身上忙碌着,我想替她擦汗,可却浑身没有力气。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再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恍的我有些难受。
我稍稍挪了挪身子,就是钻心的疼痛袭来,浑身上下像被火车压过一样。
我努力缩了缩脖子朝自己的身体看去,胸口和小腹以下绑满了洁白的绷带,我想都可以直接去扮演木乃伊了。
“m的,我竟然没死!”我大吼一声,却牵扯的全身肌肉一阵酸痛。
即便如此,我也不禁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
胳膊上的点滴和洁白的床单已经告诉我自己在医院了,四下打量了一番,没想到还是一个单人病房,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不过我好奇的是谁把我送来了医院,要知道那群畜生简直是要我死的,可惜晕了之后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
想起那些人对我的折磨,我就有些发寒。估摸着张扬那杂碎也不比自己好过,我才好受了些。
经历过这种事情,我突然对力量的渴望愈来愈强,如果自己能拥有身份地位,又怎么会轻易受到侮辱,也能够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不被伤害。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我突然有些尿意,可浑身酸软无力,一时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