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桃红色上衣下是一条靛蓝色紧身牛仔裤,臀部被裹得翘翘的,走起路来左一扭右一扭性感十足。Www..Com当她的翘臀消失后,有三双眼睛同时收回目光,相遇而各自露出复杂的笑。
林子洋嘴角叼着香烟,醉眼朦胧中闪着狡黠的笑。他是私营企业老板,对陈一清使美人计的意图太清楚不过,胡利衡同大多数尚处在贫穷与闭塞状态下的国有企业老板一样,在酒、钱的诱惑面前犹如领受混世魔王陈咬金的二板斧,岂能经得了第三斧“色”的力量。
陈一清脸上露出更为复杂的表情。他今天殷勤招待胡利衡,是觊觎他手中掌握的金州贸易公司每年上百万元的招待费,他心里充满期待;可是胡利衡初次来这儿,是否看好他的金穗酒店,还是个未知数,关键在王艳的手段,为此他心中极为忧虑;王艳是她的公关部经理,对付一般的酒色之徒绰绰有余,而对胡利衡这样的人应付得了吗?他不由得替自己的部下担了几分心。
林子洋似乎猜透他想什么,伸手拍拍他的大腿,仿佛说: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
陈一清朝他笑笑,注意力回到酒桌上。
嗨——朱婕长叹一声,收回目光,心忖王艳此去真是投桃报李,正中胡利衡下怀。
朱婕的心思也没能逃过林子洋一双醉眼,他朝她眨眨眼,诡谲地说:“朱主任,今天的故事还没完呢。”
“是吗?胡总的故事讲完了。”
“没完,且听下回分解。哈哈。”
朱婕深信不疑,以胡利衡的好色和王艳的美色,今晚、今晚以后必然将演绎出一段绯色的故事。
陈一清见气氛骤然冷下来,提醒林子洋:“林总,胡总的关过完啦,你要怎么过,划拳还是讲故事?”
林子洋一摆手说:“我不划拳,我给你们提个问题,答不正确地罚一杯酒。”
众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听他讲。
“自古以来,咱没见过,只是传说龙是与凤相交的,朱主任,你说龙在上,还是凤在上?”
朱婕低头默笑,不答。
李文答道:“从来没有考证过。”
陈一清符合着说:“是啊,历史上从没有人考证过。”
随林子洋来的米工和石磊是老实人,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龙在上。”
齐娅也犹犹疑疑地跟着说:“是龙在上吧。”
林子洋眼睛一瞪,问:“你们见过吗?喝。”
朱婕嘎嘎大笑,众人想,对啊,眼不见为虚,说龙在上也不正确。米工和石磊理亏,自罚酒一杯。
“朱主任,你说应该是龙在上还是凤在上?”林子洋存心要拿朱婕开玩笑,逼着她回答。
朱婕又是嘎嘎大笑,巧妙地说:“林总年长,实践经验最丰富,你说呢?”
陈一清随她:“是啊,是啊,我们都答得不对,罚酒一杯,请你说出正确答案。”
朱婕端酒先干了,笑着逼林子洋:“你说啊。”
林子洋有点儿尴尬,“嗨嗨”笑道:“朱主任鬼呀,瞧我把自己套住了。”
“你先说正确答案。”陈一清紧逼道。
林子洋无奈,瞅一眼大伙,笑道:“正确答案是——唉,青少年不宜听哦,没有少男少女吧!那我说,是有时龙在上,有时凤在上。”
“哦,这是林总的体验哦。”李文起哄道。
众人大笑。林子洋自讨没趣,借口“方便,方便”,跑出去。齐娅这才品味出他的意思,本已绯红的脸上更添羞色,举杯自罚一杯。
陈一清过关是挨个划拳,就在他们高声亮嗓的喝令猜拳时,林子洋进来,身后跟着胡利衡和王艳。
王艳向陈一清随意地张开两手指成V形,晃了晃。
胡利衡脸上红意已经褪尽,脑门上恢复原先的亮泽,神情煞是惬意,一见陈一清就喊道:“哈,还在喝啊。我是喝不动了,你们喝,我给你们唱歌助兴吧。”说着,径直走进里间。
一首舒缓的前苏联乐曲似一缕轻轻的香烟弥散,悄悄飘进众人耳鼓;如一股清清的泉水从悠远的山脚流来,恬恬沁入众人心田。刹那间,众人身体内方才因酒精而激奋的血液如冲涌的潮水落下,心中平静似月光下一汪秋水,灵魂深处被熏陶,被荡涤,于是与音乐产生共鸣。
那是一首朱婕非常熟悉的著名男低音歌唱曲,歌名叫《小路》。
既而传来胡利衡浑厚深沉的歌唱: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遥远的地方,我要沿着这
条弯弯的小路,带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他的音色优美,音域宽广。朱婕吃惊不小,自从胡利衡到公司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胡利衡唱歌,而且唱得非常专业,可见他年轻时是经常唱这首歌的。
她身不由己地站起来踏进里间。
正准备继续猜拳喝酒的人们高喊一声:“好!”然后纷纷弃酒,一起涌进歌厅。
林子洋兴致难抑,嘴里呼呼喷着酒气,也不问朱婕是否愿意,一把拉起她的手,一使劲儿就把她揽在怀中。一向喜欢音乐和交谊舞的朱婕自然不会拒绝,配合他进退辗转,脚下踏起袅袅婷婷的舞步。
李文邀请了齐娅,二人随即抚腰揽肩随音乐悠悠跳起来。房间不大,两对人跳正合适,其他人站在一边要么听歌,要么看跳舞。
陈一清本来是邀王艳跳舞的,看见众人唱歌跳舞的情致昂然,二人悄悄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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