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夜壶男被击败之后,倒退七八步,十分抓狂,在草棚顶上,他踢也踢了,踩也踩了,算得上“踏石留印、抓铁有痕”了,但却不能近得那个女子半步。
他气愤得很,忽然想起之前在水中收拾麻将男的招数。于是,挥动手中绿色葛藤,将它舞得像后世直升飞机螺旋桨那样圆繁,然后慢慢的靠近姑娘。他使的是水族后辈中最高成就的著名的青藤诀。
可是,他却忘记了眼前的旗杆,它们高耸入云,仰头看时帽子都得脱落。那些旗杆碍事——阻挡绿色葛藤旋转,况且葛藤太短,连一半的旗杆高度都没有,旋转岂不是白转了?
他知道葛藤有巨大的力量,能够将两根旗杆同时拦腰砍断,但是,他不敢那样做。这杆大旗是水系图腾总旗,安排在草棚顶上正中间,具有神圣的地位。它的两端一字儿排开各18面旗帜,那是水族36个部落各自的部落图腾旗子,高度比总旗要低一半。
刺鲽姐儿此时已重新爬上草棚顶端,她见瓦辟旋转着舞得十分圆繁的葛藤,但却前进不得,模样非常尴尬。她观察了一下两边的部落旗子,眼见刺鲽部落的黄色花纹旗儿离总旗七八杆旗帜位置,绿蟹部落的旗帜就在刺鲽部落旗帜的边上。
刺鲽因为力量巨大,刚晋升为超士。她观察过旗杆后有了主意,冲到瓦辟跟前,蹲下身子,双手熊抱他双腿,起身站立,口中吼一声“着”,提气用尽全力,往半空中一甩,但见瓦辟瞬间飞升,一个抛物线,又借着螺旋式旋转拉力,夜壶男稳稳当当落在本族部落的旗杆之上,双手舞动得圆繁的葛藤并没有消停,仍然在高空快速飞旋。
可是,夜壶男手中的葛藤,仍然够不到旗杆上姑娘的脚指头。
夜壶男气得哇哇大叫,叹气道:“功亏一篑!”
“攻击!”
刺鲽姐儿含糊的叫了一声。
她刚才扑击福喜吃了大亏,从棚顶掉下,坐撞了马队长的脑袋上,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痛,因而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不过,她的心更痛,因见来了个小娘儿们,她还有些三脚猫功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来了个——美人救帅哥!
刺鲽姐儿心中绝对不是滋味,全身血液直冲头顶,已然失去理智;心想:管他虾米总部落的神圣图腾旗帜、还是分部落的狗屁旗杆,只要能够捉住混账男女,砍了就砍了、毁了就毁了,之后再造岂不一样吗?
于是,她压住嗓子对夜壶男喝道:“弄断它,跌死狗男女,跌死外族奸细!”
见那绿蟹族的提败甲士畏缩不前。她恶狠狠的吼道:“傻逼,上啊!”同时,刺鲽姐儿从腰间掏出一根鱼刺,运力发射出去,嗖的刺向提败挥舞葛藤的手。提败一惊,手中葛藤飞转形成的犹如刀锋的圆盘“呼”的飞向了那一对高大旗杆,顿时将旗杆割断,轰然倒塌。旗杆顶端的福喜连同姑娘,这才一起掉落下来。图腾旗也随风落下。
福喜和姑娘二人双双坠入宽大图腾旗帜上,被包裹其中,旗杆断木破削残板,一同落下。夜壶男先惊后喜,抓过其他人的葛藤舞动成圆盘,却在稍低处等候,但见那圆盘犹如旋转利刃,只要福喜二人落下,瓦辟将舞圆如刃的藤条挥将过去,那二人必死无疑。
眼见福喜与姑娘生命堪忧,稍微再落下,到了旋转圆繁藤蔓之处,当场就会身首异处。
“啾——”
忽然听得一声鸣叫,空中飞来一只大鸟,个头比老鹰要大好几倍,灰颈黑嘴,目光贼亮,其飞行姿态十分凌乱,横冲直撞,上下求索,扇动宽大翅膀,掀起阵阵大风,将图腾旗帜连同二人席卷半空,顿时延缓了下落速度。可是,无论速度多慢,图腾旗帜总是往下落的,如果落到藤蔓旋转形成的利刃之上,二人非得命丧当场。
那鸟似有灵性,一边扇动风降低跌落速度,一边高声长鸣,似在呼喊同伴。
果然不假,高空又有鸟儿鸣叫,但见又一大鸟,个头与扇风鸟儿相差无几,外貌亦大同小异,灰颈红嘴,目如清泉,口中发出单调无变化连续低沉的“咕咕咕……”之声,从天而降,飞将下来;其势,如同破竹,又犹如开山劈石,直扑夜壶男头颅。瓦辟吓得丢掉旋转的葛藤,奔向草棚北头,跳入河中,逃之夭夭。
部落年岁较大的男女酋长,即刻跪拜在地,大呼:“得罪神灵,我等罪该万死!”可是,刺鲽姐儿并不管这些,她飞身冲到旗杆之下,觑得高空落下的二人,仰面等着,左右手皆紧握虎拳,单等二男女落到眼前,一拳一个,结果了他二人性命。
情况仍然紧急,如果落到地面,福喜与姑娘还是会惨遭伤害。
但见那雄鸟发威,猛扇一阵飓风,将图腾旗连同二人一同托起。然后,大鸟迅速俯冲,坚硬黑色尖嘴,直啄刺鲽姐儿双眼。刺鲽姐儿大惊,即刻蹲下,僵卧草上不敢乱动了。那大鸟赶紧返身上飞,再次扇动翅膀,让图腾旗中二人缓缓落下。
然后,大鸟再次降落追逐刺鲽姐儿,直将她逼下草棚、跌入河水之中方才善罢甘休……
福喜在图腾旗中,拥姑娘于怀,但闻女儿家幽香扑鼻,受用不尽。
降落地面之时,他亦竟然忘了分开。姑娘猛地推开他,喝道:“变态!”
姑娘粉脸通红,起身跳出图案旗儿,对了空中学了一声鸟叫,呼道:“痞儿,洛儿,快快停歇!”黑嘴的是痞儿,红嘴的是洛儿。痞儿轻微扇动翅膀,落在折断旗杆之上。洛儿停止追击夜壶男,返回落在痞儿身旁。
两鸟雄立,煞是威风。
“姑娘,这两只鸟儿是你的?”郑涵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是我的,难道是他们的不成,谅他们水族,也喂不来鸟儿!”姑娘蔑视的道。
“我们喂不了鸟儿,可我们喂得了鱼儿、虾儿、蟹儿!”刺鲽姐儿已经重新爬上草顶,见这姑娘口中损伤水族,虽然惧于两只大鸟不敢靠前,但也不愿服软,立即反唇相讥,意思是“你不过就是会喂喂鸟儿的傻丫头罢了!”
“哼,鱼儿、虾儿、蟹儿,它们通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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