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里怎么有个男人?”
只听得草棚顶上有人惊叫。
草棚顶上三个瞭望口,原本是裁判在比赛时候静待的地方。这时,裁判们早就撤下来了,海裁判长和她的团队早已经不在上面了。瞭望口不定时的只有安保部门的执法队员上去巡逻一番。此时,正好上去的是两名年轻的女队员,她们忽然看见一名男子横卧在其中的一个瞭望台上,立即尖声叫了起来。
“什么男子?”
众位女酋长正找不着福喜,听到喊声,蜂拥而上,从草棚的四周爬上棚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但见福喜那厮,活生生的仰卧在棚顶,嘴里哼哼:“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
爬上草棚顶的好几名女酋长们赫然滚落下来,围到马队长周围,手指朝天,惊恐失色,齐声报告说:“妖,妖怪!”奄刚吊秘书长愣了愣,顺着女酋长们的手指尖往棚顶瞧去。
草棚顶子是去年秋天积攒的茅草盖起来的顶棚,颜色虽然有些暗淡,但仍然是金黄色的,草很厚实。谁都明白,草棚在头顶上覆盖着,将天与众人视线隔开,同时也将天与众人身体隔开;众人脚下踩着上好树木密集排列做成的楼面,除了蚂蚁之外,耗子也钻不过去。
可是,这个怪怪的惹祸的后生,他是怎样钻过楼面飞跃到草棚顶上去的呢?
马赛克虽然没有上房顶,但见十余名女酋长食指朝天,一致指证棚顶上面就是那名年轻小子福喜。虽然,他没有透视功能,看不见棚顶覆盖二尺厚的茅草之外,会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躺倒在上面;但是,他没有办法不相信众人的眼睛。不过,马队长心里依然有一丝不踏实;于是,他迅速从棚顶收回眼神,将眼光横在女酋长们脸上,来回扫射。他在寻找想要找到的目标。
他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一个女人,低沉问道:“刺鲽姐儿,刚才是你直接压住他?”
刺鲽姐儿是刺鲽部落的女酋长,年纪在十八岁,牛高马大,身体强壮,虽然长相有些个包子,可是非常能干,属于女酋长中的白骨精。刚才擒拿福喜,她勇猛异常冲在最前面,因而能够将福喜一把抱住,迅速将他绊倒在地,压在自己结实身体之下。
听到马队长询问,她有点儿羞涩,但仍然实话实说的承认道:“嗯,小女子抱住了他”。
“那么,怎么就没了呢?”马队长死盯住她的眼睛,放大音量厉声问道。
“马队长,你该不会以为我说谎吧?”刺鲽姐儿红着脸说道。
她刚才明明抱住了他。“抱他的感觉真好!”刺鲽姐儿心中酱紫的想。
她不但抱住他,她还将这名活生生的帅哥,磨压在自己火热的身体下面。她磨压住了她毕生中所见过的最帅的帅哥,好爽哟;非但如此,她还闻到一股绝妙的男人身体的体味儿,爽死了。她差点儿晕过去!
这样的感觉终身难忘,死了也记得清楚,怎么能够怀疑我没压住他呢?!
“小鲽,你别误会!我是说他是如何消失的?”马队长解释的道。
“压他身上,开始听见哼哼,心跳,一会儿,忽然没了,什么也没了!”刺鲽姐儿道。
“你上去了?”马队长指指草棚顶。
“上去了!”刺鲽姐儿点头道。
“看见了?”马队长问。
“看见了!”刺鲽姐儿回道。
“真是他?”马队长质疑的道。
“嗯,肯定是!”刺鲽姐儿使劲的点头道。
“不可思议……”马队长摇摇头。
“还不把他捉下来!”绿蟹酋长和吐槽总教练大喊道。
不但十几名女酋长,连提败、被衣,底层服务人员也冲上棚顶。一时间,翻身爬上草棚上的有二三十名水族战士,他们以福喜为圆心,匍匐在他的周围,小心翼翼的爬向他,生怕他忽然又不见了。
刺鲽姐儿仍然爬在最前面。
她回忆着之前抱住他的感觉,期望这样的感觉再出现一次,那是多么实实在在的感觉……销魂一刻的感觉……死了也值的感觉。人生难得几次真感觉!
她想,这一次扑上去,绝不再单纯的抱住他,要把他连抱带掐,“锁”住他——用自己的双臂熊抱他,又用自己沉重的身体压住他,但这还不够,还要用两只虎钳似的手,猛然捏住他的手腕;大腕扼小腕,扼死他,锁死他,看他如何逃走!
“哼哼,他即便真是会穿透草棚,可这草棚顶上再没有楼层了,看他能够穿透到神马地方去,尼玛总不会在半空中悬浮不动撒!”刺鲽姐儿人虽粗,但不愧是水族女酋长中的白骨精,将捉拿男人的手段翻来覆去想了个遍,首先在意识中堵上了可能出现的漏洞,增添了擒拿的最大把握。
这一刻,只要她再往前爬两步,然后一跃起,大功即可告成。
当然,刺鲽姐儿担心跟在后面的和周围稍远于自己的女酋长们抢了头功。本来,她可以再近些,那样的话,扑起来的把握会再大些。可是,她不能够不顾忌周围。
思虑之间,她已经扑了出去!
她以为她一扑即成。可是,她错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扑起的前一瞬间,眼前的帅哥忽然动作,直直飞升,脱离瞭望平台,悬到了半空之中!
“悬空,真滴悬空,奇葩;我的妈吔……妖,妖怪!”
刺鲽姐儿之前磨压住福喜不见了时并不觉得可怕,此时,忽然见福喜仰卧悬空,骇得倒抽一口冷气,立即觉得可怕了。
离福喜较近的女酋长们,亦同样恐慌,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她们虽说见过斗殴的功法,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逍遥自得的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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