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个!”看见这几根柱子,石三脸上的青筋立即暴出来了。
“那个不能挖!这帮人!哎!”石三急得直跺脚,看了看屏幕上的电视台标志,湖北台。
“怎么了?”乔菲发现石三最近好像越来越神经质,总是一惊一诈的。
“哎!这帮笨蛋专家!”石三也没回答乔菲。
“不行,我得马上去趟湖北!”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一听石三又要出门,乔菲有点不高兴。
“孩子你也不管!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现在外头多乱呐,万一你有个什么事我们娘两个怎么办?”
“哎,没事,我爸本事多大,牛着呢。”石枫还挺会说话,“是吧爸?下次回来露几手给我妈看看!”
“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石三听儿子这么一捧,虽然心里挺高兴,但嘴上还必须保持一种严父的态度。
“他挖他的,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吗,在家踏踏实实呆几天,你看你出去这些日子瘦的!”桥诶还是挺关心石三的。
“我爸瘦?”石枫的表情就跟做小学一年级的数学卷子却没及格一样,“这里头跟塞了个西瓜一样,这要算瘦那我干脆别活了!”石枫拍了拍石三的肚子,一巴掌下去颤颤巍巍的。
“去!快做作业去!”石三对这个儿子也没脾气。
“菲儿,我跟你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告诉你,这次可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必须得去一趟。”
“爸,这次能不能带我去啊?”石枫一边求石三,一边一个劲的拽乔菲的衣服。
“你?不行不行。”虽说上次去山东,自己这个儿子表现得还算不错,但石三也不想再让孩子冒险了。
“你就带他去吧!孩子也不小了!”乔菲一个劲的说情。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孩子还得学习呢!”
“你就带他去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乔菲忽然反应过来了,“我不许你去了!”
“哎?”对这娘俩,石三算是彻底服了,“没危险,真的没什么危险!”
“那你带孩子去又怎么了?”乔菲满脸的怀疑。
“我带,我带行了吧?”石三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看石枫。
第二天,柳蒙蒙家。
“我说三爷,有你说的那么悬吗?”柳东升依旧是蓬头垢面,显然刚破完案子。
“柳大哥,这事我骗你干吗,你可得抓紧时间帮我联系,考古我不内行,但看考古队那人山人海的架势,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这事你找我还真算找对人了。”
“喂,我!我是你柳哥!哎,贵人多忘事啊你,去去,少跟我扯淡,废话,没事我给你打电话干吗,对了,我一亲戚,有件特别重要的事,你得帮帮忙,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呢,你们省电视台有个叫罗金明的记者,你帮着联系一下,对对,我这个亲戚找他有事,对,他这两天就去湖北,你给照顾一下,去!你再废话小心我隔着电话抽你啊,我把他手机号给你,...。”
“嘿嘿,这是我在北京进修时的一个同学,睡我下铺,武汉人,姓沈,叫沈观堂,官可比我大多了!这件事他应该能帮忙,对了,这是他电话!”挂上电话,柳东升从电话本上撕了一页纸写了个号码递给石三。
“三爷,这次我就不去了,实在腾不开身。”
带石枫出门,最麻烦的就是走到哪儿都得带着个鸟,好在还有王胖子几个人陪他玩,这带了鸟火车也没法坐,只能开车去,一路上,石枫问这问那没完没了,把石三都快烦死了,关于石枫拐弯抹角问的所有问题的核心,就是新闻里那个东西究竟是干吗的。
“宝贝儿,我跟你说,我真的不知道!胖子,我来开车。你给他说说。”石三实在快被问成神经病了,索性自己去做了驾驶员。
“说啥?”王胖子一脸懵逼,压根都不知道什么事。
“俺跟你小子说说,来,跟叔叔说,问什么?”大力一副哄小孩的样。
石枫压根懒得理大力,跟着坐到了副驾驶位。
“爸,你不知道,去干吗啊?快告诉我吧,爸...!”石枫一个劲的摇石三的胳膊。
“哎!别闹,我这开车呢,哎!你欠打是吧?”
“我就闹,我就闹,你不告诉我我就闹!”
“三爷,我看你还是说吧。”王胖子也被搞烦了,就帮着说了一句话。
无奈,石三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至于那个所谓的古墓究竟是干什么用的,石三确实不知道,但那几根柱子可认得,那便是相传始于东晋的“精忠阵”。
相传东晋末年,末帝司马德文被权臣刘裕篡位后被封为“零陵王”,表面上似乎受优待,但他一生子便立即被刘裕杀死,他与妻子整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自煮食于床前”,且天天晚上都会担心有人刺杀自己,连鸟落在门外都会吓得哆嗦,可谓是真材实料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司马德文的手下有一个亲信名叫陈克,见自己的老领寻日益消瘦萎靡,心里很不是滋味,恨自己无能,也恨司马德文懦弱,但没办法,古代人恨归恨,可一旦忠诚起来,死都不怕,这陈克就属于那种死忠型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强权面前,一个人的忠诚是没有用的,在当时,零陵王府上下到处都是刘裕的眼线,根本就没有能信得过的侍卫,这陈克最多也就能写写诗词做做文章,手无缚鸡之力,自己倒是有心替领导站岗,但这身子骨还没领导本人结实呢,谁保护谁啊?无奈之下,陈克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请神”,希望能有一位神仙下凡来保护领导,虽说不指望某位神仙同志能帮忙夺回江山,但能让领导睡个安稳觉也好啊。打定主意之后,陈克便假借探亲之名离开了零陵王府,踏上了虚无缥缈的请神之旅(所谓的“杀手锏”,只是开玩笑的说法,如果手头上有个百八十万的军队,自己就是神了,还用请神吗?古代的末代皇帝个个都惨得可以,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众叛亲离的下场,司马德文也不例外,上无一兵一将可遣,下无一臣一仆可唤,真真正正的光杆司令,所谓请神,也只是无奈中的无奈)。
说是请神,实际上就是想找个僧侣术士什么的折腾折腾,当时,江东有个出名的道士叫宋燕(号广阳子,后人亦称其为宋广阳),号称会通神之术,老百姓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宋道仙。经过一路打听,陈克终于找到了这个宋燕主持的道观,但这个宋燕就好像知道陈克找自己要干什么似的,死活就是不肯见,陈克也狠,在道观外边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直到饿昏在道观门外(古代人常用这招,真正的屡试屡爽)。后来宋燕似乎真的被陈克的忠心打动了,画了一张图让一个扫院子的老道士交给陈克,并给了陈克八个刻满咒文的小石桩,让他按图上的画的位置把石桩埋于寝室地下,屋里的人便可得真神护体,陈克千恩万谢之后便离开了道观(还有几种说法,一是扫院子的老道士实际上就是宋燕本人,二是陈克并没有感动宋燕,而是感动了这位扫院子的道士,图和石桩都是这个道士以宋燕的名义给的,但一切皆为传说,无法考证),回到零陵王府后,便与司马德文一起秘密的埋了石桩。后来,刘裕果然派人来刺杀司马德文,可那个倒霉蛋刺客刚一进屋子,便休克在地手脚抽搐,醒过来便疯了。司马德文庆幸的同时,这事也惊动了刘裕,查出陈克曾经出府的事以后,一边将其囚禁,严刑拷问,一边派人吓唬司马德文,变着法的威逼利诱(突际上,刘裕就是想知道让刺客昏倒发疯的方法,想自己也弄一个)。要说这历史上,忠贞的臣子到处都是,但忠贞的皇帝可就比较少了,虽说陈克在监狱里挨着打受着刑依旧是守口如瓶,但司马德文却经不住吓唬,乖乖的把宋燕画的图交了出来,并把偷埋石头桩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其实,相当一部分亡国之君都有得过且过的思想(否则也不会亡国),司马德文想得挺美,天真的认为交出这个东西把刘裕打发了就能继续苟活了,但没想到刘裕拿到图以后立即命人将司马德文夫妇秘密的用棉被闷死了,对外则宣称司马德文染疾暴毙。听到这个消息后,陈克也在监狱中撞壁殉主,从此后东晋就算彻底换了姓了。
拿到图和石桩后,刘裕便找了个妃子想试验一下(就是把石桩按图秘密埋在妃子的寝室之中,然后派刺客去刺杀这个妃子),结果没想到,刺客不但没晕没疯,反倒真把妃子给杀了,转天还惦记报功领赏,差点把刘裕气死,为了弄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不灵了,刘裕派人去找那个宋燕道士,但没想到那间道观早已是人去楼空。
后来,刘裕遣宫中的术士分析其中的问题,甚至张贴皇榜,将阵图与石桩上刻的部分咒文置于其上,悬重金寻找懂此奇术之人,都没能成功,不过虽说没成功,这种阵法却因此广传天下,各路能人义士纷纷开始研其原理,却始终没有一个成功的。
“那么多古代人都没成功,你怎么知道啊?”石枫听得还挺入迷。
“我这不还没讲完么,后来啊...”石三刚讲到这,忽然电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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