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最具经济实力和发展最快的地区,上海从来不缺少纸醉金迷的逍遥场所,这些被无数金钱堆起来的欲望场,也是最一本万利的赚钱机器。
官道!黑道!贩夫!走卒!都在这些欲望场里浸染着。这些人或求飞黄腾达,或求一日三餐,每天数以万计的钞.票从他们手中经过,可最终只能流进少数人的荷包。
震龙帮作为新兴的黑帮组织,其经营的生意可谓五花八门,不仅囊括了传统的毒品、军火、ktv、洗浴、情色场所,甚至连最热门的各类会所、酒吧、古玩、影视,只要是能和钱沾上边的震龙帮均有所涉猎。
上海衡山路始建于1992年,曾是法租界著名的贝当路,1943年10月更名为衡山路,整条街长2.3公里。其南接商业中心徐家汇,北邻时尚购物街淮海路,整条衡山路夹在两大繁华区域间的幽静通道之中,道路两旁繁茂的法国梧桐和林荫中颇具特色的各类高档欧陆建筑,为衡山路增添了浓郁的异国文化气息。是上海最著名的酒吧一条街,更那些在夜晚买醉、卖笑人的绝好去处。
晚上九点,正是衡山路上各家酒吧、ktv逐渐开始火爆的时刻,然而,最近一家比较红火的姐妹淘ktv却大门紧闭,慕名而来的顾客与回头客皆站在风中望着那紧锁的大门小声议论着。这些顾客绝大部分都是冲着姐妹淘那午夜时分的情.色表演而来,虽然此刻离午夜还早,可是越早到达就越能抢到,视线绝佳优势的位置大饱眼福,说不定还能与那些动人的性感尤物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小鸡!这姐妹淘该不会是被严打了吧?”一个裹着大花格子围巾的男子靠在一辆路虎的车头上,望着漆黑一片的霓虹,转头对身边的好友轻声说道。
“怎么会呢!这姐妹淘可是震龙帮新开的场子,那胡帮主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这场子是绝不会被严打的。兄弟我们再等等吧!!昨天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钞.票,在领班经理哪弄了两张舞台最前面的贵宾票,他可是跟我保证今天的那个小娘绝对是个会功夫的雏,到时候他帮着牵线,只要把那个小娘带出来,今晚咱兄弟俩就一起给她破.瓜!不过事先说好她的菊花你可别跟我抢,不然我跟你急!”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青年男子,双眼凹陷,胸骨突出,蜡黄的脸皮上暗淡无光,头发蓬松稀少,犹如刚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一般。不过此时的他正蹲在一辆极为拉风的奔驰跑车前,手里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贪婪的吸.允着,一身的爱马仕还是让不少来夜店泡吧的少女两眼放光。
与爱马仕男一样翘首以待的顾客不在少数,其中大多数都是奔着姐妹淘今晚那场堪称“欢场花魁秀”的选秀节目而来。只要你有钱、又肯出钱,这场花魁秀所选出来的尤物们皆可以带走享乐。
这些等待在姐妹淘门口的顾客,很多都是上海流窜在各个夜场里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在他们的老子用权利和金钱构筑的保.护.伞下,这些已经忘却了梦想和奋斗的二代们,只知道纵情的挥霍、享乐着。
然而,他们所期待的姐妹淘并没有带给他们想要的惊喜,甚至连正常的营业都没有。这些焦急等待的人们无不揣测着其中的缘由,可是姐妹淘ktv里面的景象却是他们想象不出来的。
在姐妹淘装修的考究的演绎大厅里,横七竖八的卧着许多男女,这些男男女女无一例外均被人割开了喉管,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们身下的舞台。
“妈的!他理德?瑞克斯捅的娄子,却让我震龙帮跟着挨板子!和尚,通知其他场子加派人手,既然青帮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胡震龙望着满地的尸体,恶狠狠的咒骂着。
胡震龙的话还没有说完,刀手便从一旁急急忙忙的跑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老大!我们的几个酒吧也出事了。”
“什么?”胡震龙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刚接到电话,外滩、虹口的几个酒吧被警方查封了,每个场子里都查出了a货。而且有个场子还死了一个人,说是嗑多了嗑死的。”刀手说话的时候尽量的放低了声音,可是他的话还是像晴天霹雳一样在胡震龙的耳边炸响。
“妈的!看来青帮真是和我们杠上了,和尚给徐秘书长打电话,问问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刀手,你跟我走!”胡震龙紧紧的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吼道。
胡震龙作为白手起家的黑帮魁元,与很多凭借着家族上位的大佬不同,他手下的每一处产业都是这十几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此刻听到这么多场子被封的封,死的死,就犹如在他的身上割肉一般。虽然他还能保持着上位者该有的冷静,可他的内心早已被怒火填满。如果不是忌惮来自政府的压力和青帮的实力,恐怕此刻胡震龙早已带人与青帮展开了一场火拼。
…………
康雨轩没有跟康树、康青等人继续呆在一起,而是在天亮后便驾车回到了林霁月的别墅。
刚推开房门,康雨轩就看到林霁月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睡得正香。他轻轻走过去低下头望着那副多少有些憔悴的绝色容颜,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眼角处残留的泪痕。康雨轩的心骤然收紧了,他脱下上衣想盖在林霁月那单薄的身上。然而,衣服上一块刺眼的血渍深深的刺进了康雨轩的眼帘。
“这肮脏的衣服怎么可以盖在她的身上。”康雨轩心里暗暗的责怪着自己,随手丢掉了染血的上衣,弯腰抱起林霁月向楼梯走去。
林霁月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那朝思暮想的情郎,眼角再次湿润了起来。林霁月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将脸深深的埋在了康雨轩的怀里,感受着那久违的思念。
当康雨轩刚抱着林霁月刚刚走到楼梯口时,便看到方蓉满脸憔悴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当方蓉看到康雨轩站在楼梯口时,快步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却停在了离康雨轩不到一米的距离。方蓉望着站在眼前的儿子,似乎想上前安慰一下,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望着……
“妈!我有话想跟你说,上楼说好吗?”康雨轩看到方蓉后并没有放下怀里的林霁月,依旧紧紧的抱着林霁月,静静的与方蓉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