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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决绝复仇(1 / 1)

()"正因为我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所以我宁愿相信一切都是好的。Www..Com可是你偏偏要我去面对险恶的一面,所以现在我让自己面对了。"颜儿毫不退缩地面对轩辕烈。

烈双拳紧握,一股无明业火顶在他胸口,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用力好大的力气才能将怒火平息,耐着姓子说:"如果有一天,你能彻底明白世间的一切善恶是非,但却依然不明白的我用心,本王便放你走。"烈说完,便甩袖而去。颜儿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倒在了地上。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进来,她开始频繁地觉得自己在清醒,在长大,对一切都有了新的认识。她可以忍受莲生的羞辱,忍受皇后的诘责,却无法忍受轩辕烈的冷酷与偏爱。

一晃又过了几个月,莲生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轩辕烈对这个孩子也似乎有了几分异样的情感,他经常出现在百花堂,但是究竟去看谁他也不清楚。颜儿心中的怨恨也越积越深。

"王妃,今日的安胎药好了。"她将熬好的药汁放到莲生的窗前,眸光暗垂,连看一眼和这个女人她都不愿意。

但莲生偏偏要她抬头,看一看烈有多喜欢这个孩子。

"颜儿,你整日这般闷闷的,看得我也闷闷的。你就不能开心一点吗?"莲生装模作样地劝慰,间或还要看着轩辕烈。

颜儿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王妃看我这张脸,不笑也就算了,若是笑岂不更吓人。"

轩辕烈被她的话惊呆了,她是什么時候学会嘲讽自己了。这张脸,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在意的。

莲生一笑,嘲讽地说:"颜儿妹妹都是很有自知之明呢。"

"王爷,人家今天手臂酸得很,你能喂我喝药吗?"莲生嘟起樱唇跟轩辕烈撒娇。烈冷笑,从容道:"知道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吗?"

莲生霎時变了脸色,讪讪地低下了头。

"你跟我出来。"烈叫上颜儿。

颜儿却冷淡地说:"如今,王妃身体一天天笨重,奴婢不敢离左右。王爷有什么话,还是在这说吧。"

莲生不屑地冷笑看了一眼颜儿,烈忽然不耐烦地抓住她,将她拖出了莲生的内室。

"本王知道你不想照顾她,"烈双手背在身后,朱红的袍子上绣着金色的蟠龙,十分华贵。颜儿撇着那之爱蟠龙,莞尔一笑,否定了烈的话:"谁说我不愿意,我很愿意。"UV8F。

烈便抓过她的手,那双原本纤细白皙的手上,已经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和老茧,看来这些日子她受尽了苦头。

"她欺负你?"烈焦急地问,"你为何不告诉本王?"

颜儿将手抽回,不耐烦地说:"告诉你,你会为我打她吗?你不担心她腹中的孩儿吗?"她嘲讽地看着他,嘴角眉间全是不屑的笑意。

烈竟是哑口无言,他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般窝囊。最后,他沉声说:"你若是喜欢,本王将她赐死便是。"

颜儿一怔,双肩抖了一下,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轩辕烈,不自觉扬起了声调:"真的?"

烈叹了口气,沉声说:"这王妃的位置原本就是你的,只是你个不争气的爹,给本王设下诸多陷阱。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说到这,烈的脸上已经杀气横生。

颜儿便问:"我喜欢的,你赐死她吧。"你看,她还是如此直接,如此轻易地把别人的话当真。

"好。"烈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如今他也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奇怪,以前颜儿对他惟命是从的時候,他从未觉得她的笑容与认可会如此重要。可现在,她长大了,心智健全,不再对他千依百顺了,他又想千方百计地讨好她,让她笑,一心想让她变回去。可是这世间原本就没有回头路的。

"算了。"颜儿忽然意兴阑珊,"你地心情我知道了,只是杀了她,你如何跟皇后娘娘交代,我也不想天下大乱。"她笑呵呵地看着他。

烈忽然觉得如获大赦,他松了口气,笑问:"那你还恨我吗?"

"我什么時候恨过你?"她不明所以地反问。

于是烈的那颗心便又沉了下去。

此時,刚好有人来通报,说是有异邦人士来访,于是烈便带着满心不甘离开了颜儿。

因为皇上重病在身,接待外宾这样的重任便交给了烈跟燚。

"三哥可知是哪个国家的人?"烈问。

燚慵懒地回答:"羌狼新皇拓跋辰渊。"

这个名字让轩辕烈心头一惊。掐指算来,他跟颜儿从羌狼回来也有四个月了,没想到短短的四个月,他竟已成新皇。

拓跋辰渊的仪仗出现在城门外,烈和燚便亲自迎上前。辰渊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黑色的大氅黄色蟠龙滚边,他那张脸在这神秘的玄色中美得让人不忍直视。凡是第一次见到拓跋辰渊的,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朝中大臣,各个都是惊叹不已。此時轩辕烈、轩辕燚、拓跋辰渊,三人终于站到了一起。燚淡泊从容、高贵飘逸,那张精致的面孔就如同寒冬的白梅,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浅笑;他白衣飘飘,胜似谪仙。而烈的那张脸,则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却又如玉般温润。他倨傲地俯视众人,一如不羁的王者君临天下。唯有拓跋辰渊,即便那张脸美到让人心颤,他却依然是最世俗的那个。他慵懒而随意,而招摇。

"二位殿下,好久不见。"他笑眯眯地看着烈与燚,一脸熟络。燚礼数周到的招呼他,但比起燚的招呼,烈更多的是厌恶这个人。

"辰渊陛下,我们才分开没几日吧?你又找来做什么?"烈没好气地嘲讽他,"难不成当了皇帝,就要为天下万民着想了,想要边境和睦?"

拓跋辰渊做思考状,之后才笑道:"殿下这是哪里话,当初你在羌狼,我也是答应你的。只要你同意和亲,这边疆安定便是指日可待。"

燚看了一眼烈,因为他并未听烈提起过这件事。即便是当初他想皇上汇报那趟出访成果,他也没听到这点。

"我就知道烈殿下未必会传达我的美意,所以呢,小王就亲自来说明情况,以示我对天朝上国的忠诚,燚殿下你说呢?"他又笑呵呵地看着燚,燚倒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将拓跋辰渊迎到宫内,烈便撒手不管了。他不想搭理他,因为他总觉得这个人野心勃勃,好像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拓跋辰渊进宫的第二日便觐见了皇上,因为一众太医竭尽全力,所以皇上的病倒也被控制住了,如今还能勉强上朝,所以近来宫内才平静了很多。拓跋辰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皇上,皇上大加赞许。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想法,真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朕有帝姬十三位,任你挑选便是。"皇上吃力地说。烈马上站出来,"父皇,十三位妹妹年纪最长的也不过才十一岁,可这辰渊陛下恐怕都有三十了吧?"他毫不客气地嘲讽辰渊。

"放肆。"皇上咳嗽了两声,"年幼又如何,总归是要嫁人的。"

辰渊随意地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烈殿下要是舍不得妹妹,小王倒也可以再考虑一下。"

皇上自知時日无多,皇位更迭最需要的便是天下太平。拓跋辰渊此番前来定是也料到了这种情况,也算是变相趁火打劫。不过,他只是要个女人而已,这又何妨呢。

"过几日朕便安排帝姬们与你相见。"皇上面带笑容。

辰渊一怔,随即缓缓道:"陛下不必着急,辰渊此次前来,也想好好看看大槿风物,了解一下风土人情。"

"如此甚好。烈儿,燚儿,便由你们安排辰渊陛下吧。"

皇上如此卑躬屈膝让轩辕烈非常不满,但他也不能跟燚诉苦,因为他心里清楚,因为颜儿的事,燚已经将他恨之入骨了。

于是他只是躲避着辰渊,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让辰渊却偏偏要找他,因为只有跟着他才能找到颜儿。这一天,他不请自来,闯入梓勿宫,本想找找颜儿的,不想却碰到了挺着大肚子的莲生。那莲生正坐在后花园里晒太阳,冷不丁见到生人,倒也吃了一惊。只是辰渊那张脸,实在让她不忍呵斥。倒是她那贴身小宫女呵斥道:"何处男子,惊扰王妃。还不跪下。"

辰渊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闯入了梓勿宫的后院,他见莲生一身绫罗锦缎,遍插朱钗,倒也有几分姿色,于是便故意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来。

"本王羌狼拓跋辰渊,无意惊扰王妃,多有得罪。"他微微躬身便要走。

莲生早就听说宫里来了个异族王子,没想到竟生得如此美貌。尤其是那眉心的朱砂,看着到让人心神不定的。

"臣妾身子不便,不能给陛下见礼了。"她粉脸通红,"请陛下多多包涵。"

看她眉眼含情,粉脸娇红的样子,拓跋辰渊越发想笑了,心想这女子倒是有几分意思。轩辕烈的眼光也忒差了,什么样的货色都能拿来做王妃?还能让她绵延子嗣?这种女人怕是只配在醉春楼接客。

他四处打量,俊美的面孔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莲生便不住地偷偷瞄他,倒也不是她真的对他动心,只是拓跋辰渊这张脸,实在引人注目。他一双凤目,迷离深情,薄薄双唇随時随地地愉快地上扬,似乎很容易感染别人。而他眉心那别具特色的朱砂,更让他添了几分神秘的妩媚。

"颜儿,看茶。"莲生一声娇叱,随即便引起了辰渊的注意。他忽地蹙眉,喃喃自语道:"颜儿?"

颜儿正在房内帮她配药,冷不丁地听她叫喊,便走了出来。

"小殿下,真的是你。"高兴之下的辰渊早已把那繁文缛节扔到了一边,他欢喜地迎上来就差没给她一个拥抱。颜儿纳罕地问:"你怎么来了?"

辰渊以为她也会像自己这般开心,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这般平常。于是有几分失落地说:"我想你了,自然就来看你了。"他挤眉弄眼地看着颜儿,那双蓝眸里满满都是促狭与隐藏很深的柔情。颜儿挑起眉眼,扬声道:"也好,这里可比你们那暖和多了。"她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小小脸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直到看到她的笑,辰渊那颗心才算放下来。随即从她手中抢过茶盅,不满地说:"这种事不是应该宫女来做吗?"

莲生咳嗽两声,才阴阳怪气地说:"在我们中原,妾侍就相当于宫女。陛下恐怕不知道吧?"

颜儿叹了口气,朝他笑笑,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但辰渊却有些生气了,他低语问:"当初你执意要回来,就为了在这当牛做马?"

颜儿脸色一沉,随即沉默。莲生不满地说:"陛下,男女授受不亲,颜儿好歹也是烈殿下的妾侍,你这样不太好吧。"

拓跋辰渊根本不理她,只一味地看着颜儿,吃过好些亏的颜儿已经对一些事有了经验,她知道此時若不让辰渊离开,等待她的或许又是一场灾难。于是

她对辰渊笑笑,小声说:"你先回去,等下我再找你玩。"

辰渊狐疑地看着她,又不满地看了看莲生,才勉为其难地离开梓勿宫。他前脚刚离开,莲生便叫住了颜儿。

"没想到你这个丑八怪这么受欢迎。"她撕着颜儿的脸,咬牙启齿地问,"什么样的男人你都敢勾搭。看我不告诉王爷,揭你的皮。"

颜儿吃痛地从她手中躲出,不冷不热地说:"你爱说便说。"随即便又回到房内。莲生气得上下不接下气,脸色都变了。

到了晚上,瞅着轩辕烈去皇后那问安,拓跋辰渊便又来到了梓勿宫,只是这次,他不是去找颜儿,而是专程拜访莲生。

"王妃殿下,白日里小王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他满脸含笑,将从羌狼带来的白狐大氅、红色小羊皮靴以及各种稀奇珍宝整整两大箱,送给了莲生。

莲生哪里见到过这么多宝贝,顿時两眼放光。不过她也聪明的很,知道拓跋辰渊不会平白无故地送她这些好东西,于是便问:"陛下不会无缘无故送我这些宝贝吧?你想要帮忙?"

辰渊点点头,赞叹道:"王妃真是聪明。"个知颜子。

莲生在心里冷哼:做得这么明显,傻子也该知道你想干嘛。于是便笑着问:"陛下有话直说,何苦这样兜圈子。只要我能做到的,定是在所不辞。"

辰渊沉吟片刻,便笑问:"颜儿之于你无异于眼中钉肉中刺吧?"

拓跋辰渊来的目的,莲生也猜到了**分,但她却没表现出来,即便是此刻听到他自己说出来,她还是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陛下何处此言,颜儿是我的妹妹,怎会有眼中钉的说法。"

辰渊嘲讽地一笑,拖长了声音:"王妃,我们都是聪明人,你又何苦跟我兜圈子呢。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很喜欢颜儿,只要你帮我把她送出宫,小王还会有厚礼相赠。"

莲生正色道:"陛下此言差矣。颜儿是我夫君妾侍,我怎能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辰渊慵懒地笑道:"原来王妃这么娴淑。但不知道王爷可知您这番真心呢?他一年去您房中几次,您这孩儿又是如何得来的呢?若是有朝一日颜儿的脸医好了,您的王妃之位还能坐稳吗?"

莲生顷刻变了脸色,她觉得自己嘀咕了这个异国小王。最后,她不得不露出真面目,压低声音问:"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只要王妃按照我说的做便是。"辰渊起身给莲生行了个大礼。

之后两人便密谋了一番,辰渊才离去。

辰坤宫

皇后还在跟烈议事,而内容无非还是关于继承大统。

"烈儿,本宫让你联络的那几位将军,你联络的如何了?"皇后面色沉郁,最近她频繁收到夏明远的动静,却不见自己儿子这边有任何举动,不禁有些着急。据她所知,夏明远借治理瘟疫之机,已暗中联络多位朝中大臣,准备等合适的時机一起跟皇上上书,让他立储。

轩辕烈坐在绣墩上,明黄色的便袍反射着夭夜的烛光,显得无比华贵。他神情平静,眸光沉稳,好像胸有成竹。

"母后,现在父皇正病中。我想这些事,我们还是先放一放。"烈说。

皇后着急地吼道:"放一放,放一放,再放,皇位都是别人的了。"

烈忽然问:"母后,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无论我们争还是不争,这皇位他终究不会给我。所以我们到不如静观其变。"烈已经看透了皇上的心思,所以他现在不想再做无用功了。

皇后阴鸷地冷笑:"照你这么说,我们是没希望了?"她司凤音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失手过,这帝位也一样。

烈微微垂首,他不想跟母后争辩,因为他太了解她了。

"如果他一定这么偏执,那我只有血来祭奠这个帝位。"皇后娘娘长叹一声,但那眼神却是空前的铁血。

轩辕烈不置不否,他心下明白母后的意思,潜意识里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他也不想失去这唯一的翻身机会。

"母后,也许一切还有转机。你也不要操之过急。"烈劝慰母后。

皇后却狠狠地拍着坐榻,沉声道:"本宫等不了了。"

之后母子俩又说了些闲话,烈便告退了。只是从辰坤宫回来,他已是满腹心事。回到梓勿宫,又听李德全回报,说白日里拓跋辰渊来过,他便马上想到了颜儿。一脚踏进她的清风阁,他只感到彻骨的寒冷,这里冷冷清清像是没人住一样。

颜儿躲在房间里,连蜡烛都不点一根,一个人寂寥地坐在窗前的月光下,显得孤独而悲伤。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甚至连他近身,她都没发觉。

"现在,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跟我回来。"他问。

对于他这种突兀的出现,颜儿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她甚至连身都没转,就回答:"我不是后悔跟你回来,我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你进宫。"她终于转过来脸来,小巧的瓜子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但在烈看来这笑却是冰冷而遥远的。这样深刻反思的话,不像是出自她之口,可偏偏就是她说出来的。

"颜儿,你变了。"轩辕烈脱口而出。

颜儿又笑道:"人总是要变的。纵然我不变,你也要变,他也要变,谁能待我如当初?"

烈的心再次被击中,他不明白颜儿为何会有这种一夜长大的驱使,不明白她为何会变化如此之快。殊不知颜儿的变化,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是由慢到快,他没注意而已。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预知:颜儿,要离他而去了。可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绝不。

"拓跋辰渊来找你了?他想带走你,我绝不允许。"烈有些失控。

颜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沉声问:"谁说的?"

"是不是。"他质问。

颜儿摇头,"没有。他没说这样的话。我要休息了,"她掀开锦被,便钻了进去。不知为何,颜儿脑海中忽然呈现出那日在他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他的手指在她身体上留下的种种印记。

"我不会把你交给她。"烈忽然冲过来掀开了她的被子,颜儿思绪瞬间被打乱,她隐约觉得那日的事情又要发生了。果然烈粗暴地掀开她的寝衣,又开始在她细致白皙的肌肤上肆虐,他甚至故意在她的粉颈见纠缠,狠狠印下几朵暗红的花朵。颜儿想的是拒绝,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于是便再次沦陷在他的手下。这一次,烈带着某种侵占的姿势,势必要将颜儿完全占为己有,于是他脱了自己的衣服,第一次与颜儿坦诚相见。被他炽热的胸怀包裹着,颜儿连呼吸都变得无比紧张急促,她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体验着他唇间的缠绵,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她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他啃啮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呢喃,"颜儿……"他的声音柔软缠绵,就像是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捂在了她的胸口,也许她本该愉悦而开心的,可是偏偏心口却是那么冷。

他将她紧紧拥住,明明他是这么爱她,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像辰渊或者像燚那样表达出来,让她知道。

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做好与她融为一体的准备。他甚至笑着蹭着她的脖子她的脸,缠绵地呢喃道:"颜儿,以后我一定好好爱你。"于是趁着她聆听自己柔情蜜语之時,进入她与她紧紧相依,融为一体。颜儿被那种陌生的疼痛与侵入惊醒,她忍不住尖叫着挣扎,烈便抵死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惊痛悉数吞入自己口中。

他耐心的等她适应,耐心的等她平静,之后才慢慢引领她领会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变为一个女人的过程。痛也好,悲也罢,今晚她注定要长大成人,烈很开心,这一切由他来完成。

颜儿沉陷在无边的黑暗中,她听到自己皮肉开裂复又愈合的声音,伴随着陌生的感觉,她听到自己的心好像崩裂出一个口子,跟着全身的骨骼纷纷断裂,然后再长好,她死死抓住烈的脊背,在那上面留下几道可怖血痕。她好像在瞬间明白那晚看到莲生"死而复生"的情景,原来便是这般感受。

烈的无限缠绵与爱抚,悉数揉进自己绵绵不绝的吻,像是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与他融为一体。

"从今往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他将这细碎的呢喃掺入吻中,喂她吞下,像是跟她订下不死的誓言。但颜儿却没听明白,或者她太难以理解。她在他的温暖中睡着了,梦中再次梦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战场,她看见轩辕烈仗剑而立,口口声声要与她同归与尽。她睁开双眸,只见烈已经整理完毕,他笑吟吟地看着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她想对他笑的,可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她看见宫女们脸上神秘而暧昧的表情,看见身下被鲜血染红的白绸。

她不知道哪里受了伤,只觉得浑身都像是抽筋断骨般疼痛。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今天还要给莲生准备安胎药呢。她自顾地梳头洗脸,眼中好似谁都没看见。铜镜中,她脸上的那些原本难以愈合的伤痕,竟然有了愈合的迹象,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忽地笑了一下。

"小侧妃,更衣吧。"那高挑的小宫女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颜儿蹙眉看着这描花秀草的衣服,摇摇头,"我不穿这些的。"

烈嗔怪道:"堂堂侧妃,整日一身旧衣成何体统。"

"我要给王妃送药了。"她笑了笑,端着药便从轩辕烈身边挤了过去。烈木然地站在那里,心中顿時涌起无限挫败,他以为经历昨晚,她会有所改变,可现在看来一切好像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烈痛苦地看着她离去,心乱如麻。

颜儿到百花堂的時候,莲生正在阳光下嗑着瓜子。颜儿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忽然想到了自己。可是之前是谁告诉她的,她这辈子都不能诞育孩儿。而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

"看什么看,你这辈子是没这个福分了。"莲生得意的看着她。颜儿无动于衷地一笑,高深莫测地说:"命中有時自然有,命中没有当然也就不能强求了。"

莲生烦她这幅超然世外的样子,便丢给她一封信:"替我送给拓跋辰渊,你不是跟他很熟吗?"

颜儿接过信,疑惑地问:"他就在这宫中,为何还要送信?"

莲生轻蔑地一笑,嘲讽道:"你以为所有的事都可以见面说吗?"

颜儿也没多想,将那信封塞入怀中,便朝辰渊那走去。她虽是侧妃,可是身份卑微,所以也就没那么多礼仪可讲。

到辰渊那的時候,他正倚在一颗金桂下晒太阳。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留下很重的阴影,眉心的朱砂血一样红。金色的花瓣散落在他淡紫色的丝绸长袍上,映衬着阳光闪闪发亮。

"你的信。"颜儿用信挡住阳光,辰渊便醒了。他马上露出大大的微笑,趁势挽住她的手,"你来了。"

颜儿好奇地问:"你什么時候跟莲生好了?"

辰渊便笑问:"你吃醋啊?"

颜儿诧异地说:"饭还没吃,哪里有醋吃。"

辰渊哈哈大笑,他忘了颜儿对尘世间种种,还并未完全了解。

"颜儿,"他脸色一沉,认真地说:"过几日,我便要回去了。你想好了没?"

颜儿问:"什么?"

"跟我回羌狼。我要你极尽尊荣,让人景仰。我们永不犯中原,偏安一隅,与世无争。"辰渊这张平静的脸上,显出幸福的兴奋。他好像已经看见了与颜儿春日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灯把谜猜,添香并立观书画,步月随影踏苍苔的无穷尽安静岁月。如果可以,他愿意拿一切去换。

颜儿看着他眼眸中的自己,第一次生出某种疑问,于是她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这世间比我好的,比我美的女子,是那样多。"她自嘲地一笑,"你倒是说说原因。"

辰渊的眸子忽然变得很亮,亮得仿佛蒙上了一层水气,他一笑,那些水气要溢出来,"因为,我们曾经说好的。"

"命中注定?"颜儿想到了这个词,她叹息道:"如果真是命中注定,那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她笑了笑,又说:"可是现在,我还没想好去哪里。"

辰渊着急地拉着她的手,呢喃地问:"为什么没想好?这世界之大,难道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你的父母,还是轩辕烈?"

颜儿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推开了辰渊,低声说:"我要回去了。"

"你别走?"辰渊粗暴地拉住她的衣袖,"颜儿,你看着我,难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颜儿摇摇头,她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或是说什么,只是从他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焦急与惶恐。于是便在拉扯中,辰渊赫然看见了她颈间的吻痕,瞬间颓然地松开了手。他万分懊丧地看着颜儿,眸中忽然闪现暴怒之火。

"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低吼。

颜儿往后退一步,漠然转身,"没什么。"她说这话的時候,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只一转身便消失了。拓跋辰渊发疯般地砸烂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接着便把自己灌得烂醉。

颜儿连着四五日给莲生送信,但辰渊却再也没搭理他,直到有一天,他忽然离开。颜儿便站在他院中那颗桂花树下,沉默良久。会到百花堂時宫女们各个都像见了鬼似地看着她,她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今日实在太怪异。直到她走进莲生内室,看到她身下那张白虎皮,才明白那些人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颜儿怔怔地看着这张熟悉的白虎皮,眼眸好像瞬间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样,热而疼。

莲生看着她笑道:"你快来看看,这张白虎皮真的很好。皮又软,毛又滑,你平時都喂了她什么啊?难得王爷这么有心。"

颜儿看莲生那张笑脸逐渐变形,最后模糊一片。她眼前一黑,咕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那是小花的皮,是小花的皮。轩辕烈到底还是把它杀了。

醒来的時候,她看见轩辕烈满脸焦急。

"颜儿,你看这是什么?"他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只狗娃,"它一样可以陪伴你。"

颜儿五脏如焚,只是那张脸却再也无法表达任何情感。她像是一块木头似地看着烈,忽然哑着嗓子问:"你们把它杀了??"她低头,五脏六腑像是被压成了碎片,疼得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惜眼中却没有了泪。

"我不伤心。"她抬起头,微笑着面对轩辕烈,"小花在我这里。"她指指心的位置,"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

烈越来越捉摸不透她,但对她这种无关紧要的反应却是感到骇然。

"我要去照顾王妃。"她挣扎起来,一如既往地配药,然后煎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些害怕她发野姓的宫女也都松了一口气。直到深夜,颜儿像往常那样在莲生的外间守夜。夜深人静,那些懒散的宫女太监将这值夜的累活都推给了颜儿,他们早躲到一边休息去了。于是颜儿便进了莲生的房间。

"你进来你做什么?"莲生有不好的预感。

颜儿笑着问:"你们是如何将小花杀死的?"

莲生冷酷地一笑,淡定自若地说:"先把她打昏,然后剥皮。"

颜儿浑身一颤,继续笑了笑,"好,那我也这样吧。"说罢,她忽然抄起一只装水果的水晶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到了莲生头上,于是她连喊人的机会都没有,便昏死了过去。

颜儿将那白虎皮从她身下抽出来,将她笨拙而丑陋的身体扔到一边。不多時,莲生身下便开始流血,颜儿知道用不了多久,她便要小产了。可是她不会给她小产的机会,因为按照月份来算,这孩子若是生下来是可以活的,她怎么会让她与轩辕烈的孩子活下来。轩辕烈纵容她们杀死了小花,她当然不会放过他的孩子。于是颜儿用将锦帐撕成布条,然后将她们母子送上了路。房间内血腥弥漫,颜儿便不慌不忙地将白虎皮仍在血污中,点了一把火。

"小花,我不会难过,因为我会让杀你的人,血债血偿。"她微微一笑,转身面对早已惊得屁滚尿流的一众宫女太监。

烈冲过来的時候,莲生和那孩子早已断了气。他内心翻滚着难以名状的悲痛与愤怒,便转身狠狠抽了颜儿一巴掌。颜儿不哭不闹,不悲不喜,无限淡定与漠然。

"原来你的心,如此之狠。"烈颤抖不已。

颜儿看着他的泪,笑道:"原来你也会哭。"

"贱人?"他又打了她一巴掌,颜儿跌坐在地。她擦擦唇角的血迹,从容道:"你也不必伤心。她死了,我自会偿命便是。"

烈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早已闻声赶来,心疼皇孙的她当即便要把颜儿杖毙,但烈拦住了她。

"母后,好歹还有夏太尉,你不能这样做。"

"毒妇?你怎么这么狠心?"皇后娘娘不顾尊卑礼仪,劈手又狠狠地打了颜儿很多耳光。颜儿痛到麻木,现在生死对她来讲都都已无所谓了。

"皇后娘娘,烈王爷,请你们给我家主子做主啊。小侧妃这是杀人灭口。"莲生的替身侍女跪在了地上。

皇后便问:"此话怎讲?"

"娘娘有所不知,这小侧妃与那辰渊殿下本是旧相识。这次他来就是想将她带走,小侧妃与他私相授受,被王妃抓到很多次,王妃屡次劝解,小侧妃便怀恨在心。娘娘若是不信,奴婢这还有王妃从她那查来的信件。"那小宫女便按照莲生之前吩咐的将那些信的抄件拿了出来。

皇后颤抖着将信拆开,气得差点晕过去。因为信中全是跟辰渊密谋,如何起兵进犯,如何里应外合,种种反叛言论,让人难以置信。

烈也气昏了头,"这些信是不是真的?"他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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