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届曙光女神的身后,一直默默无闻的伫立着一个身影,他有着岩石般坚毅的面庞,手持古老的冷兵器,静静地守护在曙光女神蕾欧娜的身后。
举世无双的勇士潘森是一名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的战斗精英。他生于巨神峰脚下的尚武民族拉阔尔,后来他成功攀登上了巨神峰的陡峭绝壁,证明了自己的资格,并成为了神选之人,变成了战争星灵的肉体化身。他被赋予超越人类的力量,无情地寻找巨神峰的敌人,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阿特瑞斯曾是一位自豪的拉阔尔少年,他的名字来自一颗星星,在夜空中与其他三颗组成了武士星座,拉阔尔文化称之为潘森星座。
虽然阿特瑞斯并不是巨神峰少年武士中最快最强的,也不是刀枪剑戟兵器技法最精湛的,但阿特瑞斯具有永不言败的决心和毅力,而且他的耐受力是同龄人之中最出名的。
每天破晓以前,其他人还在睡梦中时,他就会起床沿着巨神峰崎岖的山路晨跑,每天入夜以后,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场,双手因操练兵器而如同灌铅。
阿特瑞斯和另一位名叫派拉斯的少年武士逐渐成为了对手。派拉斯出身于声名显赫的武士家族,技法高超,身强体壮,而且很有人缘。
他似乎注定会成就非凡的一生,他的同龄人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在竞技场上打败他。只有阿特瑞斯不服输,每次都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打,浑身淤青、血迹斑斑,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虽然阿特瑞斯此举赢得了年迈教官的敬意,但却让派拉斯产生了敌意,他将阿特瑞斯的不服输看成是对自己的轻视。
阿特瑞斯遭到了伙伴们的疏远,而且还经常被派拉斯和他的追随者们殴打,不过他用自己的隐忍和坚毅将一切都扛了下来。
他将自己被排挤的事严格对家人保密,因为他知道,告诉家人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
有一天,少年武士和他们的教官外出进行初冬巡逻,行军一天以后,他们来到了一座拉阔尔哨所,但看到的只有冒着青烟的废墟。
雪地被鲜血染红,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领队者立刻下令撤退,但太迟了,敌人已经扑了上来。
这群异乡人身覆毛皮和重铠,从覆盖的白雪下一跃而出,战斧闪着寒光。这些少年武士全都尚未完成训练,而他们的带队长官也都年迈体衰,早已过了鼎盛之年。
即便如此,他们每个人倒下之前都会杀掉若干名敌人。无奈敌方人多势众,拉阔尔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阿特瑞斯背靠着背作战,最后的拉阔尔人依然矗立着。两个人全都受了伤、流着血。这场战斗只需要片刻就能结束,但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回到村子发出警报。
阿特瑞斯将长枪刺入一个野蛮人的咽喉,与此同时派拉斯砍倒了另外两个,在敌人的包围圈上打出了短暂的豁口。
阿特瑞斯让派拉斯先走,自己拦住敌人。当时已经没有时间争论,阿特瑞斯已经向敌人发起冲锋,派拉斯逃走了。
阿特瑞斯奋力苦战,但随着一柄战斧切进他的胸膛,他最终还是倒下了,随后陷入了昏迷。
阿特瑞斯醒来以后,出乎他的意料,看到的并不是天上的死后世界,而依然还是他倒下的地方。
太阳已经落到群山之下,他的身体盖上了一层新落下的雪。他浑身麻木、意识模糊,艰难地用双手撑起身躯,站了起来。他在倒下的拉阔尔同胞中穿行,但无人生还。更糟的是,派拉斯倒在不远处,后背嵌着一柄飞斧。
他们的村子并没有收到警报。阿特瑞斯踉跄地爬到派拉斯身边,他发现自己曾经的对手还活着,但伤势严重。
阿特瑞斯将这位少年武士扛在自己肩上,开始向家的方向跋涉。三天后,他走到了村子外围,终于允许自己瘫倒下去。
他醒来时发现派拉斯正在守着自己,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过缝合包扎。他得知自己的村子并没有遭到袭击。
松了一口气。但随后的消息让他感到震惊:拉阔尔族人和烈阳教派的长老全都没有派出拉霍拉克,没有追踪并杀掉那些入侵者,相反,他们决定留在原地,抵御任何可能发生的袭击。
随后的几个月中,阿特瑞斯和派拉斯很快成为了亲密的朋友。所有曾经的抵触情绪全都一笔勾销,他们带着全新的活力和目标投身于训练之中。
这段时间以来,阿特瑞斯对烈阳教派的不满与日俱增。他认为,保护拉阔尔族最好的方式是主动出击,寻找并消灭那些对他们有威胁的潜在敌人。
但烈阳教派武士的新首领曾与他隶属于同一个部族的蕾欧娜却倡导另一种保护方式,阿特瑞斯将之看作是软弱和被动的表现。
和所有的拉阔尔少年一样,阿特瑞斯和派拉斯都是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伟大的英雄爬上了巨神峰之巅,然后被赐予了神力。
这对好友一起通过了拉阔尔武士的残酷试炼仪式,他们开始进行最虔诚的训练,打算亲自勇攀高峰。
阿特瑞斯希望能够获得神力,从而亲自寻找并消灭拉阔尔族的敌人,因为看上去烈阳教派并不打算主动出击。
只有最强壮的人才会去挑战巨神峰,而一千人中鲜有一人瞥见过峰顶。即便如此,阿特瑞斯和派拉斯依然有许多同行者,他们来自山脚下四散的各个拉阔尔族村庄,集合以后,他们开始了攀登。
他们出发后不久,银月从太阳正前方掠过,白昼俨然变为黑夜。有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但阿特瑞斯却认为这意味着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意味着他对于烈阳教派的看法没有偏颇。
经过了数周的爬升,这支队伍的人数削减到了最初的一半。有的人半途而退,有的人则被巨峰带走,或失足坠入深渊。
或被雪崩埋葬、或被冷彻的寒夜冻死。他们已经远远超越云际,天空呈现出变幻莫测的光影和幻象。他们依然坚持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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