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青子云和青子山脸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失望。
不是说传送阵控制信物不好,只是和他们想象之中的东西,实在是差异过大。
“好像我们现在就可以控制传送阵,让外界的修士不再传送到此处灵脉来了。”
不需要炼化,青子雨很快就搞懂了这个信物的功能,也很简单,除了关闭外界的连同,还有就是在秘境其他的传送阵上时,能够快速的指定传送到这处灵脉来。
这个功能倒是让郭修远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原本他有点好奇,说是斩杀五十个修士,献祭给灵脉以后,灵脉上的大多数妖兽就不会醒来,他还觉得莫名其妙,毕竟灵脉又不是活物,需要献祭干什么。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消息有误,应该是斩杀五十个以上修士,就会出现这个传送阵信物,让修士能够控制自己所在的传送阵。
而且他的猜测并不是没有根据的,这时候,他也想到了平原上的那一片灵黍,应该是等到后期,修士之间相互争斗白热化以后,有一部分不想参战的修士,就可以选择关闭一处传送阵,让其他人进不来。
这样子,他们自己在里面种植灵谷,也不愁没有吃食。
于是,他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显然有点把握不住,不过仔细想想,又似乎有点合理,这样说来的话,几人倒是有了一个退路。
这时候,阵法信物已经拿到了,这处灵脉也被探索完毕了,很显然,该是去往其他灵脉搜索物资的时候了,几人对视一眼,先让青子雨选择关闭这处灵脉,然后几人再踏上传送阵,郭修远往上面摆上一百块灵石。
是的,在这处秘境里面,每传送一次,需要一百块灵石,不过它不是按人头收费的,而是按照次数。
只见得一阵光芒闪过,四人就消失在了传送阵上面。
等到四人离开后,原本空荡荡的山峰,传送阵突然发出几道光芒,光芒从高空往山谷落下去,很快就来到了刚刚火焰焚烧尸体的地方,光芒直接照射在这对灰烬之上,往地面渗透而入。
“咔咔咔!轰轰轰!”
原本短短时间,就长高了一点点的草木,突然被底下往上翻涌的泥土盖了起来,泥土往两边裂开,一个漆黑的洞穴露了出来。
“啪!”
一只巨大的爪子突然从洞穴里面伸出,搭在了草地上。
“啪!”
第二只毛茸茸的手臂伸了出来,接着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地底探了出来。
仔细看看的话,原来是一只巨猿。
“唔喔!”
巨猿没有急着出来,然后露出脑袋后,就开始仰头咆哮,等到它吼完,只见它两只手臂往上一撑,整个身体就从洞穴里面出到了地面。
“轰隆!轰隆!”
等到他六丈高的身体落地的时候,山谷的地面都晃悠了几下,幸好山崖上面的草木比较茂盛,所以没有发生什么落石等事情。
巨猿出来以后,再次兴奋的用巨爪拍打了几下胸口,再对着谷外吼了几声,然后一个跟头就攀附在了最里面的崖壁上。
接着它爬了几下,就来到了一株鸡爪树旁边,看都没有看,就张开嘴咬了下去。
“啊,呸!”
只是才咬了几下,它立刻就把鸡爪树的枝条吐了出来。
然后才把巨大的头颅谈过去仔细打探,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一株鸡爪树上,一颗果实都没有了。
“吼!”
它发出一声巨吼,然后用力一扯,原本攀附在崖壁上的藤蔓,顿时被它扯了下来,它把断裂的藤蔓丢到地下,接着往另外一株鸡爪树爬去。
到了以后它再次张开嘴咬了下去。
“啊,呸!”
“吼!吼!”
这一次它显得更加愤怒了,因为这一株鸡爪树上,又没有一个果子。
接下来巨猿不再攀爬,它直接腾空飞起,来到最中央的树上,先探头去打探。
“吼!吼!吼!”
很显然,今天注定是巨猿失望的一天,几株鸡爪树,一颗果实都没有给它留下。
......
“砰!砰!砰!”
几声剧烈的碰撞声响起,郭修远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就从传送阵上面被人打开了,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青木部落的三人。
只能说对手的时机选择得太好了,传送阵在开启的时候,因为需要穿过空间,没有人,至少说练脏境以下的修士,是不可能撑开防御法器的。
因为空间压力的原因,三阶以下的法器如果在传送的时候被激活,那么防御效果会被空间挤压破碎。
所以他们在传送过来的时候,是没有打开防御的,而对方在传送阵周围早有布置,在他们刚刚落地,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接连不断的攻击就打了过来。
不过,虽然对方准备得非常充分,时机也把握得很好,可效果嘛,只能说是不尽人意。
首先,郭修远自身炼体算是小成了,四转金身也被他修炼到筑基七层,期间各种天材地宝吃了不少,所以防御力就非常强大了。
还有就是他早在天南时,有一次冒险进入北荒沦陷区寻找郭父,回来时因为遇上一头三阶妖兽,本身的防御法器损坏了,他特意兑换了两件防御法器。
一件二阶极品的泰山珠,还有一件,就是一个木属性的圆环,当初他看上这件二阶上品的圆环防御法器,就是因为它附带有一个遇到攻击,自动激发的功能。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虽然遇上了不少的危险,但是实际上这件法器却没有派上几次用场,因为大部分战斗,都是在他早有准备之后发生的,有限的几次被突袭,也都是他故意的。
就连在无风海秘境对战壮汉紫府修士时,他因为看不上这件二阶上品的防御法器,二阶极品的泰山珠在战斗中被毁,这件法器却留了下来。
在来到蛮族修仙界以后,他修为重新修炼到筑基七层,还因为两处修仙界之间的差异,他本身的法力只有原本天南的六成作用,因此,他使用的法器都是二阶上品的。
于是,这件当初不怎么在意的法器,就在现在被派上了用途,在刚刚传送过来,突然遭受到攻击后,圆环立刻自动激活,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等到它承受不住更多的攻击,片刻之间破碎开来时,已经为他们争取到了准备时间。
大家大多激活了防御法器,做好了准备,然后他们再乘势随着攻击退离了传送阵。
“嗖!嗖!嗖!”
一时间,三四把飞剑,直接飞了过去,对面五人站在最前方的一个换血境男修,正举着一把长刀,原本是准备给传送过来的几人一刀的,哪知道郭修远等人竟然反应如此迅速,他们原本的计划完全没有奏效。
一步错失先机,后续的步骤自然跟不上,因此本来站在最前方能够先手攻击的他,反而变成了郭修远等人第一个反击的靶子。
四把飞剑,两把长刀,连续不断的劈砍在他身上,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变成了几截,然后再遭受几次攻击,就成了一滩肉泥。
“啊!”
己方有修士生死,原本和对方交情不错的修士,立刻就忍不住了,一男一女两个修士站了出来,他们不顾四周的飞剑与长刀,直接往郭修远等四人冲过来,显然是想要近身战斗。
青子云和青子山很自然的往前方走了几步,挡住了疯狂的两人,至于郭修远,他落后几个身位,控制着三把飞剑,攻击的目标却不是上前的两人,而是后方站立不动的两人,青子雨和他站在一起,也是操控一把法剑,参与围攻。
后方两人脸色大变,他们五人也不是属于同一个部落的,死去的修士和刚刚激动的两位修士是一个部落,他们两人又是另外一个部落,在这条灵脉相遇,一番战斗后,发现对方实力不错,他们就相互联合,特意在传送阵埋伏着。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波伏击了,前面两波都是单人传送过来,他们轻易就占据了先手的优势,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一连串的攻击中,让对方饮恨。
因为有了前面的先例,三人的部落领头人物仗着自己炼体有成,特意站在了最前方,想着在对方刚刚传送过来,占据先手,哪知道这一次竟然才发出一次攻击,不仅没有占到优势,还被人斩成肉泥。
要知道,他们相互之间已经在这处灵脉合作十来天,几人的实力也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五人里面,刚刚死去的修士修为最高,实力也是最强。
这也是为何,他会站在最前方的原因,可现在实力最强的同伴,竟然被对方击杀,对方人数也和己方相当,修为也是差不多,后方的两人自然有了别的心思。
毕竟两人和死去的修士才认识十来天,现如今强敌当前,可能会有身陨的风险,那不好意思,大家交期还没有好到为死去的修士报仇这个地步,因此,在见到另外两人上前后,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凭借着上百年相互扶持出来的交情,两人都有避让的心思。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想法转化为行动,四把飞剑就迎面而来,顿时,他们就把什么心思都压了下来,专心迎战了,毕竟两人清楚,危险关头,还是不能轻易的想着逃避。
青子云和青子山两人和对方自然的选择避开其他人,毕竟修士之间手段万千,靠得太近,就得提防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暗算,而且刚刚斩杀另外一个修士时法器的锋利,让他们心中也有些胆颤。
顿时,传送阵周边传来无数声法器交击和碰撞之声,四周的花草树木一时间也遭了大难,因为动静太大,基本没有幸免下来。
战斗了几次下来,郭修远如今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一个轻松的认知,他现在恢复到筑基期六层,法力其实是远远不如在天南的时候的。
那时候他早在炼气期,就服用了千年灵乳这种珍贵的东西,帮他洗涤法力和强化肉身,然后修炼的又是天南的顶级功法大日焚天诀,还有身怀炎阳灵体,所以身上的法力远远超出同阶修士。
而来到蛮族修仙界以后,首先因为肉身受损,不仅灵体发挥不出效果,修炼的功法也是大路货色,唯一可能强一些的,就是吸收的荒兽血液还有自己修炼了四转金身了。
但是,这两种增强的,都侧重于他的肉身能力,在换血境后,他终于可以修炼大日焚天诀,但是因为两处修仙界的差异,让原本的顶级功法,变成了普普通通的练气功法。
所以他现在的实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六层的修士。
当然,要是说,他如今的实力,比起天南来说,又是远远的超出当时筑基六层时候的。
这么一说,看起来似乎很矛盾,其实不然,关键的差异,就出现在两个修仙界上。
天南修仙界,向来是练气为正统,其他都算是异类,而且是被练气压制得死死的,所以看一个修士的修为,一般从法力深厚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蛮族修仙界,至少到目前为止,郭修远心里清楚,这边是以炼体为主的,修士之间的很多战斗,都是以近身搏斗为主的。
天南的观念里,炼体是早就被淘汰了的,毕竟,修士千辛万苦的发明出各种法器,就是为了让修士能够轻松的假借法器的便利,决胜于轻易之间。
毕竟,在天南修士的眼里,炼体,你再千辛万苦的修炼,又如何敌得过妖兽,你再如何努力的锻炼,我一剑斩过来,就让你百年修为毁于一旦。
可是在蛮族修仙界,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这一点,原本郭修远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这次进入秘境后,就了解了一个大概了,心里也渐渐又了数。
差异的地方就在于,蛮族修仙界的资源,比起天南来说,实在是过于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