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了。Www..Com白草还是没有回来。墨影一天也没安下心过,连着三晚睡觉做噩梦,讲台上老师讲些什么她半点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对白草的担心。她帮白草请了病假,可时间长了,许多交好的同学开始不停询问情况,纷纷提出想去看看白草。她真不知道再怎么瞒下去。好在两人都是单身,没有男朋友,否则更麻烦了。她支着脑袋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下课铃响了也不知道。直到最后走的同学拍掉她撑头的手,她一下趴倒在桌上才回过神来。那同学问道:“墨影,你干嘛呢,之前那么多人叫你,你都没反应……”
“哈?有吗?”她干笑,同学关心地又问道:“白草病得很重吗?”
“没……没有啊,她已经快康复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呵呵……”她傻笑着应付,那同学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又说:“那就好。下课了,该走啦。”
她嗯嗯地应着,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了一桌的书本笔记。同学走了,她动作慢下来,有气无力地抱着书走出教室。门口忽然闪出一个人,心不在焉的墨影差点撞到他。抬头看时,原来是班里最腼腆那个男生,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他喜欢白草,但是白草对他不来电,老避开他,所以他从来没正式对白草表白过。墨影吓了一跳,不耐烦地骂道:“拜托!你能不能别像个鬼一样来去无踪!”
腼腆男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一下白草……她好点了吗?”
“呃……”墨影顿时一乱,“嗯嗯……好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回来上课了……”
他又低头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吉祥结,递给她,微微红了脸,说:
“这是我求的吉祥符,我知道她不喜欢见我……我想麻烦你拿给她,保佑她快点好起来……”
墨影看了看他,虽然平时觉得他太娘了,对他没好印象,但现在见他这么关心白草,心下还是有些感动。她没有接他的东西,说道:
“放心吧,白草知道你这么关心她,她会很快好起来的。至于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让他再说什么,她转身赶快走掉了。看来不能再耽误了,必须想个办法!考虑了许久,她毅然做出一个决定:去飞龙集团要人!看了看时间,5点多,那个冷面疯子应该还没下班吧!刚好有两个室友经过,她把书往其中一个怀里一丢,说声“麻烦帮我带回寝室”,就往大门口冲去。两个美女吃惊地看她跑走,不由地面面相觑,议论道:“她干嘛?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
另一人道:“不会是有约吧?”
“她?其实算起来她也长得不错,就是倔了点,一头短发没半点女人味,老一身T恤牛仔裤,也不打扮自己,这样哪有男生追的……那白草还好一点,还会留长发……”
“你别说,昨天我刚刚听室花说,她男朋友有个哥们儿就看上墨影了,喜欢得要死,可老见不着她,叫室花介绍呢……”
“真的?不是吧,室花男朋友那几个哥们儿,都蛮帅的哦……”
“就是啊……不会是现在约到她吧?”
“不可能吧?她跟白草两个人,清高得要命,根本不会对男生这么积极的……看她那么急,不会是白草又怎样了吧?”
“有可能哦……”
“希望白草不要出事咯,她们两个除了在感情方面清高一点让我们不爽外,其实也没什么,平时也蛮仗义的,帮我们很多忙啦,不希望她们有事……”
“嗯,我也是……”
墨影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一路催促司机开快点,但是正遇上下班高峰,一路堵车,急得她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已经接近六点了。她焦急地跑到飞龙集团的大楼前,看见那辆黑色车子还在,终于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他在几楼,想了想,决定守株待兔。她看了看四周,见大楼前的马路对面有个小公园,便走到公园中,找了个最靠近马路,视线最好的石凳坐下,紧紧盯住对面大楼门口不放。大楼里不时走出下班的人来,但一直没有他的身影。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她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他怎么还不下来,不会走了吧。她有些焦急,可车子还在,他应该不会另坐车子。怀着不安,她继续盯守。长时间坐着,都坐累了。看看旁边有支灯柱,她抱住灯柱让灯柱帮忙支撑一下身体。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睡好的关系,渐渐地眼皮有些打架,坚持了几次,架不住轻风拂面的清爽,慢慢睡着了……
被脸上的湿润感弄醒,墨影吃了一惊。忙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急忙看向大楼,只有高处还有灯光。再看那辆车子,还在。她舒了口气,抹抹脸,才发觉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她的衣服都差不多湿透了,短发如洗。她起身甩了甩头,一阵风吹过,她才觉凉意袭来,不由地大打了几个喷嚏。看看天,黑濛濛一片,雨还在下,但是很小,她也不在意,只是盯着大楼门口看。足足又过了近一小时,她的喷嚏已经打成一片了,忽见大楼门口人影晃动,急忙看去,几个人中依稀有一个身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她一阵激动,撒脚向对面跑去。马路上正使来一辆车,她的猛冲吓得车主忙急刹车并猛打方向盘,才算没有撞上她,不过还是将她刮倒在地,手臂擦破了好大一片。车主从车窗探出头来骂道:
“不想活了?想自杀也别害我呀!”
“对不起,我有急事……”她忍住痛爬起来,不顾车主的谩骂,继续跑向正向车子走去的他。只觉头脑有些昏沉,她也顾不上了,错过今天白草的消息又将要晚一天才能知晓,她今天一定要问清楚白草的情况。
那龙少,即白风的大哥,刚刚走到门口眼角便瞥见对面冲出一个身影,昏暗中有些熟悉。随即那身影被车子刮倒,听见那说话声,他心下一动,那个倔强的身影随即闪进脑海中。只见她爬起来直向自己奔来,灯光照出她的面容,她看起来真像一只落汤鸡。他不由地蹙眉,站定等她过来。墨影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面前,见他冷面寒眉,心下微微有些胆怯,但已顾不上许多,谄媚地咧嘴一笑,怯怯道:“我想问一问白草的情况……怎么那么多天了还没见她回校?”
他看了看她狼狈的模样,答道:“我不知道,这几日我没有回去。”
她急了:“那你能不能帮忙问一下?我等你三个小时不是想得到你不知道这样的结果。”
他蹙眉:三个小时?然后把自己淋成落汤鸡?女人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她目带祈求,他转向身后的黑西装:“打电话回去问问。”
黑西装依言,拿出手机拨号。她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见他盯着自己,忙伸手理了理湿透的短发。鼻中一痒,她猛打了好几个喷嚏。抬头见他眉头紧蹙,急忙笑笑转开身子,想从口袋里找纸巾。眼前一阵晕眩,她不由地晃了晃,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却忽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顿时软软向地面倒去。见她不对劲,他忙伸手扶住她,却沾了一手血迹,拉起她的手臂一看,他眉头蹙得更深。他将她抱进车内,对黑西装道:
“不用打了,开车。”
黑西装忙收了手机,上车发动车子。略一迟疑,又问道:
“龙少,去医院吗?”
他一顿,蹙眉。医院?那是他最抗拒的地方,他从来不愿去那个地方。看了看昏睡过去的墨影,他开口道:“回别墅。”
黑西装得令,开起车子稳稳离去。
墨影舒服地伸个懒腰,昨晚竟然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太难得了。光线刺激着眼皮,她紧闭双眼还不想睁开。只是,要上课啊!她不由地叹息,想翻个身,才觉手肘处有痛感,不知是不是撞到哪里,伸手想摸一摸时,忽然感觉床特别松软,与平时睡惯的木板床不一样。她一惊,睁开眼睛,顿时尖叫起来。这是个陌生的大房间,房中一律的灰色系让她直觉感到这是个男人的房间。她下意识地看看身上,竟然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她更大声尖叫起来。门外人影一闪,一个冷酷的面容出现在门口。看见是他,她叫得更大声了。天啊!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还是一边尖叫不断。他顿时皱起眉头。他发誓,这绝对是他别墅里出现过的最高音贝!他走进房间,问道:“你做什么?”
她边叫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蹙着眉说:“衣服是我帮你换的,你的衣服都湿了……”
没等他说完,她早就又加高音量尖叫起来。他没耐心地说:
“你最好闭嘴。”
她住了嘴,气愤地吼道:“你凭什么换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又湿又脏,不换怎么睡觉?”他无语地说。
“睡什么觉,你怎么可以帮我换衣服!”她大吼。他看了看她,忽而嘴角轻扬:“怎么,不好意思?”
她憋红了脸,他唇角轻扬又邪笑起来:“也对,那么小……”
她又气又羞,抓起枕头就朝他丢去,顿觉手肘刺痛,举起看时,才发现手肘处被纱布包了起来。她恨恨地瞪着他,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再次轻笑道:“其实你不用自卑,你的身材还算可以了……”
“混蛋!”她跳起来,抓起另一个枕头打他,被他闪开,她气愤交加,无处可发,又尖叫起来。他不由地又皱起眉。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地麻烦。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经搭错了,竟然要带她回来。这个别墅,从没有除他自己以外的人来过。当然,打扫的人除外。他当然有女人,只是也从没有产生过带回这里来的念头。这次也真是鬼使神差了。见她依然叫个不停,他实在忍耐不下,道:“你再叫,我拿胶带封你的嘴了!”
她看他一眼,没有停的意思。他拉过她,叫声震耳欲聋,无物可用,无计可施,他略一思忖,低头封住她的唇,将她的尖叫吞进腹中。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呆怔地看着他。他本想制止了她便可的,却不知怎的,竟然有些不愿离开。她的唇温软柔嫩,让他很有几分留恋,不由地深吻了下去。她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吃惊地用力推开他。他微一愣,为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解,看了看她惊惧的眼神,转身走出了房间。
见他离开,她颓然一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抱住自己。此时她才发觉自己下身除了内裤竟然没有穿裤子,更惊得背上一阵发凉。听见他下了楼,出了门,她才站起来,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的大衬衫。其实衬衫很长,她站起来已经盖住大腿,与现在许多女孩子穿的超短裙相差无几。而她自己也常常穿这种长度的短裤,但还是不适应,想了想,走到衣柜前开门翻看。衣柜里全是男人的衣服,连一件女性睡衣都没有。她才想起来那天白风说过他们家老爷子一直在逼他们结婚,看来他真的是单身。她走出房间,到其他房间查看。偌大的房子,那么多的房间,竟然只有他的房间是住人的,连客房都没有布置,更不用说会有其他人的衣服了。什么人啊这是!她不禁在心中大骂。脑中蓦地一闪:没有其他客房,昨晚她睡他的床,那他呢??她大吸一口冷气,不由地朝身上摸了摸。内衣还穿在身上,身体没异样,应该没发生过什么事吧……定定神,她又跑进卫生间,她自己的衣服呢?洗衣机里,没有,烘干机上,也没有。她又走到各个阳台查看,就连他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晾在外面。难道说他把她的衣服丢掉了吗?太过份了!她气得快疯掉。她向一楼看了看,大门紧闭,他应该是真的出去了,稍稍放下心来,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昨晚晚饭没吃,今天早餐也没着落,她不由一阵小心酸。自己都惹到了什么人啊!苦恼地抓着短发,她走下一楼,打开大门,前面是一个小园子,园子门口还有一个门。她走过去,才发现是指纹识别的,不由地泄气,无精打采地回到厅中。腹中空空如也对她抱怨,她走进厨房找到冰箱,却只在里面找到一袋面包和几包牛奶。她愤愤地拿出面包啃着,拿起一包牛奶打开吸管插好喝了几口,继续检查冰箱。哇靠!这男的真是神人啊!单身男人的冰箱不是应该堆满了啤酒的吗?他的冰箱什么跟酒沾边的都没有就算了,竟然连瓶普通饮料都没,空得跟卖场里的展示品一样。面包和牛奶被她拿走了以后,就剩下两包牛奶对着空气聊天了。不过想想他是一个大集团总裁,平时肯定不在家吃饭的了,估计餐餐都是在气氛浪漫的西餐厅里,与美女共度吧?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哪位性感女神约出去了。切~她不屑地嗤鼻,走回二楼。厅中有一台超大平板液晶电视,她打开来,缩在沙发中恨恨地摁着遥控器按钮。吃了几片面包,电视也看不下,她走出阳台,见四周景色优美,不禁心旷神怡,暗暗道:“这个疯子还蛮会享受的嘛……”
她在阳台上坐下,透过玻璃壁看着风景,许是病痛作祟,不多久又昏昏欲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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