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赵氏还顾忌这外头两个小的,虽然惊呼出声,但还是压低着声音的。
“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您帮我用药酒推一推。”其实她估摸着她肩膀已经青了。
赵氏心疼得要命,让闻冬暖先坐下,她去拿药酒。
“还说没什么大碍,都青成这样了。”
闻冬暖将衣裳解开,将被赵成踢了一脚的肩膀露出来,便见整个肩膀都发青,甚至已经有点肿了。
“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一声不吭的。从昨晚到现在至少都六个时辰过去了,中间你就一直忍着,也亏得你忍得住。”
赵氏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闻冬暖,这才将药酒倒在手心上,她的手都有点颤抖了。
“我推了啊,要疼的话咬一下这毛巾。”
“您推吧……嘶。”就算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赵氏动手推的时候,闻冬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的动静,其他人没有听到,但屋外候着的叶凛寒耳力极好。
他眉头拧紧,眼中都是心疼和戾气。
心疼是对小姑娘,而戾气……
远在县衙大牢中的赵老二和赵成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二伯,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赵成欲哭无泪。
那里的伤还没好,今儿个被送到县衙之后,他们又被打了二十大板。
这会子前也痛,后也痛,只能侧躺着,但又没有一个可以枕的东西,以至于他们虽然时不时换个边,但两边的肩膀硬生生地缩在冷冰冰的地上,依旧又麻又僵的。
“我怎么知道。”赵老二自己心里也纳闷得很,按理说他们就算偷东西,但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偷着吗?就算被送官,那打几板子也就放出去了。
可是现在,板子也打了,人却不放。
“那个贱丫头,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不让她好过。”他下边现在还隐隐作痛,生怕废了。
一个男人要是那地方废了,可谓是奇耻大辱,而这样的耻辱都是那贱丫头带给他的。
“二伯,您忘了那瘟神了吗?我们偷东西不成还让自己败露了,那瘟神回来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啊?”一想起叶凛寒,赵成便觉得头皮发麻,被揍过的左半边脸似乎到现在都还痛着。
赵老二身体一僵,“他还能杀了我们吗?”
赵成苦笑,“他是不能杀了我们,但是能把我们打个半死。我之前就因为骂了那贱丫头一句,他就揍我了,一拳就直接让我掉了两颗牙,害我现在吃饭都只能用右边的牙齿嚼了。”
想起叶凛寒,赵老二不可能不怕,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揍了我,他就要陪医药费,揍得越狠,就陪得越多。老子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能为那个贱丫头赔得倾家荡产。”
“二伯,他的银子你敢拿?”赵成提醒道。
那瘟神时常不在家,但从来没有人敢去他家里当贼,偷他东西,不是怕被时候算账,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担心拿了那瘟神的东西,回头就会被那瘟神给克死了。
赵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