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人再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恭敬,而且还有几分讨好,但是雅无道还是从他的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不怀好意。
可见此人所言并不可信,这些克扣下来的钱财,绝对不会交给曹操。
如果他会这样做的话,那他为何不直接提出此事,反而要克扣工钱和伙食?
若是觉得工钱不合适,他完全可以向张辽提出此事,直接不将工钱下拨这么多不就好,何必克扣下来在送回去?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你是觉得这些百姓的工钱不合适吗?”雅无道缓和了态度,似乎像是相信了他说的话。
“是的,无道公子,我觉得工钱不需要这么多,只需最多原来的三分之二就好,你看这些百姓,做事的速度极慢,不少有消极怠工。”
“依我之见,应该安排人对一些百姓进行督促,这样才能提高效率,现在这样的效率太低,张将军要求善待这些百姓,可如此下去何时才能建好此地?”
这是暗示用一些手段督促这些百姓做工,可雅无道知道百姓的生活有多不容易,不然他也不会给出这么高的工钱不合适,并且提高伙食。
这个人的想法同他不一样,而且如此作为,可见应该不是自己这边的人。
“你的话也有些道理,这些百姓确实有些消极,若是如此下去,将无法按时竣工了。”
听到认同自己的话,这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觉得雅无道也挺好应付的。
雅无道又同他聊了一会,然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原来这个人是朝中一名大臣的儿子。
原来如此,这并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也难怪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克扣百姓工钱,被发现之后还大言不惭的说会将这些钱财送回去。
趁着这人没有防备,雅无道突然拿出自己的剑,一剑将这个人杀了。
雅无道此举非常的突然,对方毫无防备之下,直接就被雅无道刺中心口。
他的目光中带着不敢置信,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直到死去他都不明白,刚刚还相谈甚欢的雅无道,为何突然就对他拔剑相向?
雅无道此举自然引起了百姓的注意,之后他特意当众宣布了百姓的工钱,并且告知了他为何杀了此人。
百姓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工钱都得这个人给克扣了,百姓们都觉得这个人该死,雅无道杀的好。
另外派了人来负责此事,因为他已经当众宣布了百姓工钱的数目,不担心会在有克扣的事情发生。
经历了此事之后,百姓们提高了效率,不再是之前消极怠工的状态,建造进度提升了不少,比预想的还要快一些,如此雅无道放心了。
雅无道私自斩杀了此人,此人乃是朝中大臣之子,这件事情必须上报朝廷,否则将会有麻烦。
虽然朝廷目前并没有什么话语权,现在权利都在诸侯手中,但杀了朝中大臣之子,这种事情还是必须要上报朝廷。
在现在这种时代,很多人家中儿子并不止一个,有的十几个。
作为一个大臣,他的儿子自然不止一个,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教训,但却莫名其妙的被雅无道给斩杀了,此事如何能忍?
至于雅无道上报的时候,所谓的苛扣百姓工钱等罪名,他可是一条都不认。
在他的眼中,自家的孩子自然是好的,至于雅无道说的这些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名大臣直接来到了此地,并且见到了雅无道。
“就是你杀了我儿?我儿有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将他当众斩杀?你可有证据证明他确实犯了那些错?”这名大臣一见到雅无道,就开始连声质问。
“我斩杀他自然是有我的证据,我岂是滥杀无辜之人?”雅无道毫无惧色,这里的百姓可都是人证,对方做的账目他也已经拿到手,他根本就不怕这名大臣找他的麻烦。
更何况朝廷现在式微,却还得仰仗诸侯,他又岂会怕他?
“就算如此,我儿确实做了这些事情,可也罪不至死,你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我要替我儿报仇!”听到雅无道有证据,这名大臣换了一个说法。
“你待如何?”看对方一副慈父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想要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不过雅无道却觉得对方恐怕是姐机来找他的麻烦,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情,只要有机会对方都会找上门。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你杀了我儿,那就一命换一命,而你的命赔给我。”这名大臣完全看不清形势,大言不惭的要求雅无道偿命。
陪着雅无道一起在此的张辽,不等雅无道说什么,直接拿出自己的武器架在了这名大臣的脖子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的威胁无道,只知道吃不干正事的家伙,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朝廷也不会治我的罪?”
“你儿犯错在先,根本死不足惜,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倒是先反将一军,不如我们先来说道说道你为父之过?”
这个大臣这会一点儿不敢乱动,他担心张辽真的杀了他,他绝对相信,张辽说的话是真的,若是被杀死,死了也就死了,朝廷不会降罪,最多谴责而已。
“张将军冷静,此事是误会,误会,是我儿不懂事,该死,他该死。”
这名大臣此刻改了口,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在此处的地位,在朝廷中摆谱的那一套,在这里完全是无法使用的。
张辽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哼,算你识相,下次你若还敢来,可别怪我剑下无情。”
来一次就差点被吓破胆,他绝对不会来第二次,而且他现在也在心中深深的后悔着,死去的那个儿子,又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他还有更加优秀的儿子活着,他为何要为了他跑到这里来?
真是自讨苦吃,得不偿失,失策,失策。
之后这名大臣灰溜溜的离开了此地,连狠话都没敢留下任何一句,他实在担心自己不会留在这里,再也无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