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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抓进牢房的整个过程,木葵都没有吵闹过一句更没有喊冤辩解。他们来人抓她那便抓吧,他们说太子殿下下令要把她这个不祥之人,天煞孤星抓进牢房,天字牢房。
她说,那走吧。
他们骂咧道,太子因为她当场晕了过去。
他们落井下石道,一个孤女怎么样也不会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性格古怪不已。好在殿下看得清,当机立断地把这个人关了进去。
他们恶语相向道,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以后,陛下病重,太子受伤,也不知道长公主是不是也被这个女人逼走的?
他们满眼讥讽道,看她那副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心的人,殿下待她那么好竟一点都不伤心?怕不是无情无义,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不敢吭一声。怕不是因为揭晓罪责不敢喊冤一句!
他们幸灾乐祸道,木葵应该如何死,那么多死去的花样。听着,木葵毫无波澜的脸上倒是多了份讥笑。
“砰”的一声,铁牢门被锁得死死的,那铁链串动的声音良久才消失。她看了眼自己的腿脚,还真是劳师动众。
还是白日,木葵铁栏透过来的光,天气倒是晴朗。
也不知道他伤得如何了?
木葵扯出一抹苦笑,那个人真是个笨蛋!
舞府
“什么?木葵被关进大牢了?”蓝若昕方才起床准备出门便听见又人来报。
“天明,情况属实吗?是太子说的?”
天明道,“少夫人,的确是。昨夜遇刺,太子殿下已经重伤昏迷,可太子妃完好无损仍那些大臣唇舌一番,荒谬无稽的话人尽皆知,弄得太子妃被废更是顶了个臭名昭著的不祥之人的名声。”
蓝若昕知道木葵这几日受伤忙着修复,加上担心赫连娜的事情,这几日她们倒是都没有注意这外面的谣言。
“外面的风言风语可厉害?”她问。
“说好的夸上天,说坏的损入狱。”天明直说。
“少爷人呢?你家主子哪去了?”蓝若昕着急,木葵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腿上也才刚刚初愈,哪里经得起牢狱之灾?
蓝枝让她莫慌,等舞清回来再问问情况。
“主子!”天明刚转身就对舞舜粲行礼。
蓝若昕立马奔过去,“舜粲,木葵入狱了,怎么回事儿?还是赫连曦亲自下的口谕?”
“别急,这事儿我刚刚得知回来。知道你会慌张,我待会就去宫里面给他看看,昨夜来报三次伏击,怕是伤害不少。”暗卫那样精锐的都死伤有十余人,可想而知赫连曦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我也去吧,我想去牢里面看看木葵。”
“先别急,木葵被冠上的罪名可不小。自古以来这命格之说最是影响的厉害,更何况还牵扯了皇家,你先别去,若是给她来了不好的影响也就这样了,若是你也搭进去了呢?”
舞舜粲最关心还是蓝若昕,木葵和蓝若昕再亲也抵不过的。
蓝若昕也懂事,“好,我且等等不急,你先去看看情况,若是看得了木葵的情况一定告诉我。”她扯着他衣袖。
“知道。”舞舜粲看了眼蓝枝,“娘我先去了。”
蓝枝点头,“你也小心些。”
舞舜粲即可出了门,但是并没有慌张地进宫。
“去通知一字阁的李掌柜,现在开始一字阁关门,并且看着少夫人不准她随意出府。”
天翼领命,向着旁处走去。
“天明,随我去令狐府。”
舞舜粲直觉觉得令狐贺执意把木葵关进大牢可不只是为了牵制赫连曦,还有别的。
令狐府那边,舞舜粲一路飞奔而来,墙头之上。令狐云鹰怎么也在府中?还有令狐云燕和令狐云鸽也都在?他们着急去哪儿?
“堂妹,听说那叫做木葵的女子今日一早已经锒铛入狱了。”令狐云鸽说。
令狐云燕一脸地惊喜,“真的吗?堂姐,你哪儿听来的?”其实令狐云燕已经信了八成了,她这亲叔叔家的女儿最是能干了,二叔这只旁支的大小家事已经全权交由她做主了。好在令狐云鸽是优秀,但并不没有和她看上同一个人否则她们之间估计可能也就是矛盾不断了。
令狐云鸽笑道,“已经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听闻是太子亲自说的。堂妹你的妃子梦还有的。”
“堂姐~”令狐云燕虽说嘴上娇嗔可这心里早就高兴坏了。
“太子据说受了重伤,坊间传言都是那木葵搞的鬼。”令狐云鹰,也就是令狐云燕的亲哥哥。
“堂妹,赶紧去看看你那太子殿下吧。”
令狐云燕虽然着急了一下,可是转而一笑,“不着急,我这么就去那可就太不矜持了。再说了,现在可是去看看那个小杂种的时候,怎么能够放过这个时机呢?”
令狐云鸽担忧道,“你们把他怎么了?到底是令狐家主,若是被那些长辈知道了影响甚大。”
令狐云鹰那老鼠一样的眼睛看得直教人不舒服,“堂妹,你该是知道的你大伯父也就是我爹早就是实质的家主,那个令狐琳琅不过是被皇后撑着腰的病秧子。怕什么?”
“再说了,昨日无数人可都是瞧见他偷了东西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们做兄长姐姐的这是在教他。令狐家无论谁犯了错一视同仁这是族规!”
“就是!堂姐,他本就是无父无母了,我们身为长辈也是该负责任教育的。”令狐云燕那甜美的模样让令狐云鸽有些难受。
这兄妹俩实在是太能说了。
令狐云鸽少来这边令狐家主宅毕竟她父亲是排行老二的,就连令狐贺都不是长子嫡孙那他们更是没资格住在这里了。所以她十年前也就是十岁的时候,母亲一死,就和父亲提议搬出来吧,令狐家的主宅他们住不得。
主宅富丽堂皇和皇宫比都不会逊色多少的,可是令狐云鸽越是往前走,才发现原来令狐主宅竟然也有如此荒凉败落的地方。
“这是?”
令狐云燕道,“那小杂种的住处。”
令狐云鹰和道,“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在自己住处惩罚也就够了。”说得他们似乎多么的仁慈。
这里杂草丛生,连个像样的花草树木都没有,房屋估计是多年没有修葺维护了,也是整个宅子最为阴冷的地方吧。令狐云鸽拢了拢围脖,有些发冷。
推开门,她立马感受到一股子不好闻的味道。
恶臭味,馊味,还有股浓厚的血腥味。
“昏了吗?”令狐云燕捂着口鼻,可是显然那语气不高兴的。
令狐云鹰直接一瓢水泼到被绑在柱子上的令狐琳琅,“咳咳咳~”
他们纷纷退后,令狐云鸽原本还没有动脚被那兄妹俩直直地逼到了后处。
“都说堂弟你这身子骨弱,我看未必。”令狐云鹰看着令狐琳琅身上那血迹斑斑的伤痕不免大快人心,即使厚实的衣服包裹着也难以掩盖那股子血腥味。
“你犯了大错,这鸡鸣狗盗之徒最是可恶,堂姐让你好好地记住这教训。”令狐云燕一脸的苦口婆心,“这大冷天的,堂姐还是让他们给你留了这一身冬装没脱去。到底是心疼你的。”
她要他永远的记着这身衣服是给他的耻辱,这辈子他都是只能穿着这身破衣服的。令狐家家主?哼!他令狐琳琅何德何能?一个病恹恹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一个药罐里面泡大的孩子?
别搞笑了!
令狐琳琅眼睛透亮,这让没有出声的令狐云鸽觉得那眸子是那样子的好看。
“琳琅多谢堂哥堂姐教诲,这份恩情琳琅会谨记的。”那声音仿佛是地狱飘来的,因为那是离死不远的声音。
令狐云鹰兄妹觉得令狐琳琅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们现在该做的只是如何让他死的有说法!
“云鸽,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已经执掌了家中大权的你。”令狐云鹰看着这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堂妹,有些心痒痒的,几年前他这个堂妹就是那么的好看了,可是少来主宅倒是少见了。双十年华倒是越发的稳重了。
令狐云鹰那手放在令狐云鸽的肩上,“堂妹,看见了这些可有什么感想?要知道令狐家想来都是我父亲做主的。有些事看到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否则这不诚实的代价会让你意想不到。”
他二叔那个旁支是最有实力的,二叔虽然没有入官场可是财富倒是富裕,生财之道也是多,其发妻的娘家是商家远方亲戚,虽然人已经死了,亲戚关系不亲近可是商家到底算是娘家,加上还有孩子牵着怎么也不会断的,而且商家倒也是疼惜这孩子,毕竟商家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女孩子,所以就算是八杆子才可以打的着关系也是和令狐云鸽那边常走动。
总之令狐云鸽若是有求的话,一定会是有回应的。
可是他父亲和他都知道拉拢二叔不是那么的费事儿,可是二叔家已经是令狐云鸽做主了。
令狐家的三当家不是别人便是这个令狐云鸽。
拉下令狐琳琅他们需要令狐云鸽站在他们一侧,令狐琳琅死了势必会把矛头放在他们的身上,尤其是令狐穗当今皇后。可是若是得到了令狐云鸽支持那必定减少了阻碍,令狐云鸽的秉性在族中倒是有着不小的口碑,就连令狐穗也是有所青睐的。
这样子若是父亲成了家主,那么也不会落下个呛呛家主之位,杀人偿命的名声的。
“堂哥,云鸽早就和父亲不掺和令狐家的大事了。”她侧身,不动声色地摆脱掉令狐云鹰的手,“堂哥你们都该知道的,云鸽和父亲相依为命只想安稳地活着,向来族里面的大事我们家都是听大家的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么说,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看客?
“堂妹怎么这么说呢?你父亲和我父亲到底是亲兄弟的。怎么说相依为命呢?这不是伤了长辈们的心吗?这让奶奶在天之灵如何安慰?”他再一次的搭上令狐云鸽的肩膀。
令狐云鸽不理睬他,走上前近了令狐琳琅一步,这孩子又晕了。
“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又是你们的弟弟,你们便如此忍心?”令狐云鸽说。
令狐云鹰笑出了声,“堂妹还真是心善。堂哥最是喜欢你这一点了。”煞是暧昧的靠近了令狐云鸽,惹得令狐云鸽一阵恶心。
令狐云鹰靠近她的身侧,“堂妹,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一夜吗?不用堂哥在提醒你一遍吧。若是抖露了出来......”真是香啊~他也算是阅女无数,闻过无数的女人香,可是偏偏他这堂妹的香味每每闻见都让他欲罢不能。
他想要折断这个女人的羽翼,让她的香味只会为他存在。这一次的事成之后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把她的刺一根根的拔掉,让那张只会对他不屑不敬的嘴巴只会对他求饶。
她几乎气得发抖,可是指尖入了手心那刺痛虽比不上心头的痛楚可是也足够让她镇定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只希望云鸽日后的日子落个清净。”
她恨,她从不敢在令狐主宅逗留的缘故不过是因为害怕遇上这个人渣。他的话足够毁了她,毁了她的家。
更怕他的行为,一个想要玷污亲堂妹的禽兽,她怎么敢靠近?可她却也是有口不能言。
“真是我的好堂妹!”令狐云鹰更是明目张胆地揽着她的肩膀,像是搂着情人一般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令狐琳琅已经清醒了,又或是他从来没有昏倒过。
而那破败的屋子外面的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多加逗留便离开了这里。
“主子,现在如何是好?要去把令狐家主救出来吗?”
舞舜粲摆摆手,“不需要。”那小子不过是在玩儿而已,需要他救?怕是之后会跟他翻脸的。
“你们分头令狐媛媛房间,令狐贺书房还有令狐早的房间去找找有没有轩辕家的东西,尤其是画像之类的。”
“是!”天明率领几人分头行动。
而舞舜粲则是去了另外一间屋子,是令狐穗皇后故居。
这里早就是灰尘铺满,蛛网遍布的地方。
舞舜粲原本以为会看到这样子的情况,可是不是,真切的不是。那日琳琅说了怎么不先去看看他姑母的房间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或许琳琅也是猜测了些许什么。
但是不确定,琳琅不确定,他也不确信。所以他需要过来找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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